後院是女人們在閒聊,前院則是男人們在閒聊。而只有一個院子是空蕩蕩的,那就是梅園,因爲此時是春末梅園裡沒有梅花可賞,所以也沒有人去。
唐沫讓丹鳳和喜梅兩人先去休息,自己則獨自來了梅園,往裡走了一點果然看到一個穿着玄幻色錦袍負手而立的男子正背對着她。
唐沫又上前走了幾步,然後略有些不悅的問道:“你叫我來可有何事?”
如果被這裡的人知道了她和徐子墨兩人單獨在一起的話,那麼她的名聲怕真的是沒有了,就是安然也怕真的要一紙休書休了她了。
聽到自己日思夜想的聲音之後徐子墨急忙轉過身,臉上露出溫和的關心:“我聽說他又納了新妾,你曾經不是說過你不願意和別人共享一夫,怎麼現在?”
唐沫垂下頭看着自己的繡着梅花的繡花鞋,淡漠道:“男人本來就是三心四意,你不也是如此。”
“如果我答應你以後只會有你一個女人呢?”
聲音依舊是溫和有如綿綿細水。
唐沫猛地擡起頭一臉認真的看着徐子墨,忽的又笑出聲道:“你是要坐上皇位的人後宮如何只有一個女人,如果你沒坐上皇位那麼也只有死路一條。”
“皇位我一定會坐上,但是女人我也只要你一人。”
“你從前自己也說過讓你放下後宮佳麗三千如何有可能,何況我現在是安家的三少奶奶,也是安家小少爺的母親,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可是他一直懷疑你和我有不清不白的關係,他現在又這般羞辱你,難道你還甘願跟着他?”
現在的聲音變得有些急躁。
“他從前對我比這個更差,巴不得把我趕出安府。現在這個也算是好的了。”
從前他們兩人沒有任何感情,安然故意陷害唐沫,唐沫也無所謂還會再反擊。
可是現在他們兩人曾經相愛過,即使愛的很短暫,可是也不可能再回到從前沒心沒肺的時候了。
徐子墨似乎有些着急了,他伸出手握住唐沫有些冰涼的手,卻被唐沫快速的甩開,這個時候徐子墨才覺得自己孟浪了一些,急忙低着頭抱拳:“對不起,我剛纔……”
忽然一陣怒喝聲讓徐子墨和唐沫兩人都一驚急忙轉過頭。
“你們在幹什麼?”
安然氣沖沖的衝過來,一拳就是打在徐子墨的臉上,唐沫急忙衝了上去把安然拉開;“你幹嘛!”
“我幹嘛?我要是沒來你們是不是就要抱在一塊兒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今兒忽然把女眷都請來,還不就是想見她,我就如了你的意把她帶了出來,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兩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安然氣着一把推開唐沫。
唐沫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上,手上劃破皮血絲滲了出來。
安然和徐子墨兩人都一怔,徐子墨想要上前去拉起唐沫可是又怕安然起疑對唐沫更不好,所以只是緊皺着眉頭擔憂的看着唐沫。
安然也沒想到自己力氣竟然那麼大,剛纔自己是氣急了,所以纔會推開她。
“你沒事吧?”
安然想要去扶起唐沫,可是卻被唐沫冷冷的推開。
唐沫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頂,一個男人故意帶自己來參加什麼宴席就是要抓姦,一個男人故意開了什麼宴席就是說要帶自己走。這是什麼世道呀,她什麼時候變成香餑餑了,那麼多人都搶着要了。
而且這樣的事兒一點都不好,非常的不熬,唐沫只想安安靜靜過平淡的日子,可是現在看來平淡的日子是過不成了,解下來不要吵翻天就好了。
“我沒事。”
唐沫愣愣的道,然後便轉身要走,可是卻又被安然給拽着胳膊,唐沫剛纔那一摔胳膊
也有些摔疼了,被安然這麼一拽立刻吃疼就叫了一聲。
安然立刻鬆開唐沫,然後緊張的問道:“你真的沒事?”
唐沫緊皺着雙眉,擡起頭看着安然,終於這些天擠壓的怨氣再也無法忍住,怒聲罵道:“你現在可滿意了?可是要寫休書了?你明明知道他有其他目的你還帶我來?你這是想故意找理由來休了我是吧?我如你的意便是,反正這世上從來都沒有誰離了誰就不能活的。”
她受不了了,她明明就是清白的,可是安然卻跟防賊一樣天天防着她,還故意把她帶出來。
說完唐沫便轉身不再離安然和徐子墨兩人。
安然還欲再追,可是唐沫卻忽然轉過頭冷聲道:“你要是再跟着我,我立刻就衝出喊,我看你臉皮厚還是我臉皮厚。”
反正她是沒辦法在和安然過日子了,這樣的日子算什麼呀。她現在只想把肉糰子偷走,然後離開這個繁雜的地反。
安然不知道唐沫心裡打的小算盤,被唐沫這麼一兇覺得自己本來就有理,立刻又冷聲道:“你這婦人,這麼這般不講理。”
唐沫不再管他,反正她是受夠了這些事兒了,還不如讓她安安靜靜的生活算了。
出了梅園之後唐沫便回了剛纔的後院,然後再帶上了丹鳳和喜梅兩人一起回府了。
她讓乳孃把肉糰子叫了過來,然後又把所有人的遣散出去,再偷偷的收拾了行禮,她一個人走是不可能,所以收拾完行禮之後,便把丹鳳和喜梅兩人叫進屋道:“我今兒要去一個地方,或許永遠都不回來,你們要是願意跟着那麼就跟着。要是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這句話一出丹鳳和喜梅兩人立刻錯愕的看着唐沫,他們倒是沒想到堂堂安家的三少奶奶竟然要離家出走。
唐沫見他們兩人沒回話,又道;“我現在就要走,趁他們還在隔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