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木蘭啐了一口,臉色有些發紅的說道:“呸,你這色胚。”
寧安年立馬誇張的說道:“冤枉啊,明明是木木錢動口的嘛,怎麼成了我是色胚?”
減木蘭好笑的看着耍寶的寧安年,知道她是怕自己太沉悶了,想着法子哄自己開心呢。
寧安年看減木蘭的精神更好了一點,便從懷裡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自己喝下去,然後渡給了減木蘭,這越吻越起勁,直到減木蘭推開了他,減木蘭白了一眼意猶未盡的寧安年說道:“我又不是不能動,你這是拐着彎佔我的便宜。”
說完還橫了他一眼。
寧安年笑嘻嘻的看着減木蘭的起色更好了一點,便摸着她的臉蛋問道:“木木,可是感覺更好了?”
寧安年不說她還沒有發現,這身體的確是好了,不再是有些沉悶和昏沉,她捏着寧安年的臉蛋,笑眯眯的問道:“你這是什麼寶貝?”
寧安年自然是樂意看到減木蘭一臉活潑的勁了,剛纔他進來的時候,看到了躺在牀上的減木蘭,心底真的很心疼。
“木木,你想要寶貝不?”
寧安年一臉壞笑的看着減木蘭。
“你有什麼寶貝”
聽寧安年這個樣子說,減木蘭便來了興趣,她微微揚眉的看着寧安年。
“自然是我身上最大的寶貝了。”
寧安年意有所指,一臉曖昧的朝着減木蘭壓下去。
看着寧安年這個動作,減木蘭的臉色頓時一紅,她伸出手,捶打着寧安年的胸膛說道:“你這個色胚,一天到晚就在想着這個事情。”
寧安抓住她的手,拿在脣瓣上輕輕的一咬,俊美的臉上閃動着一絲的光澤,看起來異常的妖嬈。
“冤枉啊,我不是一天到晚在想,而是時時刻刻在想着怎麼吃了我的木木。”
減木蘭眼睛微微一轉,突然伸出手朝着他的下身狠狠的一掐,被減木蘭這般大膽,頓時倒吸了一口氣,這抓的太疼了,寧安年的額間頓時滿是汗水,原本神采飛揚的臉蛋也頓時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木木,我的好木木,你這要是你捏壞了,你這一輩子的幸福可就沒有了。”
看着寧安年討好的樣子,減木蘭這才放過了他,她湊過去,親了他一口道:“小樣,跟我鬥。”
“是,是,我怎麼鬥得過你?”
寧安年扒拉着減木蘭的腰身,兩個人便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來。
過了幾日,便是中秋家宴,減木蘭百般無聊的拿着一卷書,而孫婆婆走過來,朝着減木蘭的耳畔小聲的說道:“姑娘,五姨娘在中秋家宴宴請大家。”
減木蘭聞言,放下手中的書,嘴角帶着一絲的冷笑。
孫婆婆看了看減木蘭的面色,繼續的說道:“如今這五姑娘要攀上寧家,五姨娘自然是也是水漲船高,聽說,還宴請了四姑娘和四姑爺。”
減木蘭冷哼道:“無非就是顯擺,想要在減木心的面前揚眉吐氣。”
“姑娘,你可是要去?”
孫婆婆小心的看着減木蘭問道。
“去,爲何不去?再說了,也有不的我,就算我不去,她也會想辦法讓我去。”
減木蘭的眸子微微一閃,這五姨娘和減木凉的心思,她便也就不難猜出來了。
“可是。老奴擔心,這是一場鴻門宴。”
孫婆婆有些擔憂的看着減木蘭。
這減木凉和五姨娘原本就很想要對付自家的姑娘,這鑰匙姑娘自動上門,這不是正好隨了他們的意嗎?
“孫婆婆,你過來。”
減木蘭朝着孫婆婆說了一聲,孫婆婆點點頭,面上已經變成了一陣的平靜了。
哼,看啦他們的算盤怕是要打錯了,也不看看,這減木心的身上還有着傷,自然是來不了了,而他們顯擺不成,自然還有另一個。
轉眼到了中秋節,夜晚明月當空,減府的家宴就擺在老太君的院子裡,院子裡兩大桌子,人沒到齊,宴席還未開始,走到門口小丫鬟把簾子掀起來,意碎隨着李朝朝進屋,替她把外邊罩着淺色披風解下來,乖覺地退到一旁。
屋子裡只坐着老太君,姑奶奶和減木凉,減木蘭笑着一一行禮,減木凉幾不可見地哼了聲,扭過頭不去看她。
姑奶奶聽見剜了她一眼,連忙招呼減木蘭上前,“瞧瞧,這身穿的可真好。”
減木凉不冷不熱地嘲笑道:“插上雞毛也當不了鳳凰,七姑娘是有多窮?竟然戴了一支木簪子,若是被人看到,還以爲母親苛待了你。”
減木蘭上着淺紫色的雲紋羅裳,下穿淺淺明藍色的軟煙羅,搭配的明豔又動人,只是發間插着蘭花木簪子,她下意識擡手摸了摸,淡漠道:“五姑娘說的不錯,這鳳凰自然是不好當,五姐姐到了夫家,可是要慎言慎行,對自家姐妹都冷眼熱風,嫁人又如何對待公婆小姑?”
她冷冷地擡頭凌厲地掃視了減木凉一眼,一句話就把她的臉說得煞白,“所以你要好自爲之,自省吾身,勿讓祖母和母親擔憂。”
“你……”減木凉登時就如點燃得保障蹦起來。沒有想到這減木蘭的這張利嘴,竟然如此的能說會道,真的是氣死她了。
小姑奶奶冷眼的看着減木凉,拍拍手道:“這七姑娘哪裡說錯了,你也是,給我消停一會。”
而那老太君,微微擡起眼皮,手中轉着佛珠,朝着減木凉涼涼的說道:“木凉,七姑娘說的也不無道理,切記收起你那刁鑽潑辣的樣子,免得給我們減府丟人。”
被老太君這個樣子一說,減木凉的面色極爲難看,只能點點頭應下了,可是眼神卻滿是毒辣的狠狠的瞪着減木蘭,手指緊緊的攥緊了手中的錦帕,哼,減木蘭,看你等下還能夠囂張多久?
五姨娘今日在忙着宴席的事,也沒顧着看減木凉,等老太君帶着人出去,她把減木凉抓到身邊道:“姑娘要沉住氣啊。”
減木凉也是氣得不行,跺了跺腳沒說話。
等衆人入席之後,男女分桌,以老太君爲首,依次是主母,減木青,減木凉和姑奶奶,減木蘭是在最末端的。
老太君看坐在席上的主母不停的咳嗽,不由關切的說道:“夜裡涼,多穿點衣服。”
主母點點頭,一臉感激道:“兒媳知道。”
然後這宴席便已經開始了,主母朝着三姨娘和五姨娘說道:“今日是家宴,你們也是很辛苦,便一起入席吧。”
聽主母這個樣子,五姨娘立馬一臉笑臉的應下了,而三姨娘則是說要侍候主母,不便入席,便站在了主母的一邊。
五姨娘看三姨娘這個樣子,一臉的鄙夷,而主母看大老爺的那桌已經開始了,便也由老太君舉杯,朝着他們說道:“今日是中秋家庭,大家無須拘謹。”
“是,老太君。”
全部人舉起杯子,朝着老太君點點頭,喝完酒便開始坐下來,而丫鬟也給主子佈菜。、
正在這邊吃的歡快的時候,便聽到一陣笑聲,老太君放下手中的筷子,眉尖頓時微微的緊皺道:“到底是何人再次喧譁?”
主母看老太君的臉色有些不好,便讓自己的丫鬟下去看看是誰,這丫鬟還沒有去,那個人便披頭散髮的跑到了他們這一桌。
衆人皆是一驚,這不是四姨娘嗎?只見她穿着髒髒而凌亂的衣袍,頭髮花白,面如枯槁,哪裡還有以前的風範,頓時他們心底一陣的厭惡。
“哈哈哈,你們家宴,爲何不請我?”
四姨娘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在上面,一臉厲色的看着畏畏縮縮的五姨娘。
“你來幹什麼?”
五姨娘看到四姨娘,面色頓時不好了,究竟是誰把這個瘋子放出來的。
“我不來?我不來你又想着法子害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情。”
四姨娘冷哼的看着五姨娘,這個樣子看起來倒像是一點瘋癲的跡象也沒有。
減木蘭擡起眼皮看了看四姨娘,嘴角微微泛着一絲的冷笑。
“你……你胡說什麼?”
五姨娘心底頓時一緊,一臉嚴厲的看着四姨娘。
而主母看着四姨娘,淡淡的說道:“既然來了,便入席吧。”
“謝主母。”
聽主母都發話了,這五姨娘自然是沒話說了,等到丫鬟把菜餚全部端上來的時候,五姨娘便一個個的朝着老太君和主母介紹,畢竟今天家宴的事情,都是五姨娘一手操辦的。
那邊的五姨娘和減木凉兩人對視了一眼,還以爲這個瘋子回來搞破壞,可是看她一直在吃着,便不覺得送了一口氣,隨即,五姨娘便站起身子,給主母和老太君介紹湯。
“老太君,這個是健脾胃的藥膳湯,對身體很有益處的……”
“爲什麼我沒有?”
五姨娘的話音剛落,那邊四姨娘捧着碗,嘴裡還咀嚼着剛纔的飯菜,一臉怒火的看着五姨娘。
“你都吃了那麼多了,還嫌不夠?”
五姨娘冷笑的看着從一入席便大快朵頤的四姨娘,心中一陣的鄙夷。
“我說我要湯。”
四姨娘看着五姨娘,一臉的無理取鬧的說道。
而老太君看到這個樣子的情況,不由的扶額道:“那便把我的湯給她吧。”
五姨娘一聽,立馬急了的說道:“不可,那可是老太君的,怎麼可以給她?”
末端的減木蘭看到四姨娘這般的慌張的樣子,頓時一陣的若有所思,於是便把自己的眼前的湯遞到四姨娘的面前說道:“你喝我的吧。”
四姨娘看了看減木蘭,似乎再考慮一般,最後還是仰頭喝下了,喝完之後,不由的大笑道:“好喝,好喝……”
說完,便頓時口吐鮮血,眼睛瞪着老大,最後便沒用了生息,看到這個情況,全部人頓時大驚的看着已經氣絕的四姨娘。
“五姨娘,這是想要殺我嗎?”
減木蘭佇立在桌前,雙眸似寒冰一般的緊緊的看着一臉驚慌失措的五姨娘。
而減木蘭的這一句話,不由的讓在座的全部都明朗了起來,這個湯什麼都是五姨娘操辦的,若是這碗湯是減木蘭的,而這四姨娘是搶過去的,也不是減木蘭推給她喝的……
“母親,這是要把我們所有人都當傻瓜呢。”
小姑奶奶眼睛微微一轉,看着臉色煞白的五姨娘和減木凉說道。
聽到小姑奶奶的話,五姨娘這纔回過神來,立馬跪在地上,一臉鼻涕一臉眼淚的說道:“老太君,主母,這個真不是我做的,這個一定是減木蘭做的。”
減木蘭冷笑的看着五姨娘說道:“我做的、我自己給自己下毒,你覺得我是那麼笨的人嗎。還是四姨娘你沒有殺成我,就想要誣告?不是嗎?”
“你,你血口噴人。”
聽減木蘭這個樣子說,減木凉在那邊指着減木蘭說道:“是你自己給自己下毒,你早就知道里面有毒,自然不會喝下,便給旁人喝下。”
“哦?”聽減木凉這個樣子說,減木蘭嘲諷的看着她,“我爲什麼要這麼做?”
“你……你是……”減木凉用力想了想,“你還不是爲了陷害我姨娘,你明知道今夜的晚宴是她張羅的……你是見不得我們好!”
這個樣子一說,減木蘭嘴角的嘲諷更甚,就連姑奶奶也聽不下去了,猛地拍了一把桌子,然而有人卻搶在她之前開了口,“我瞧着七姑娘不像那麼傻,她從頭到尾可都沒潑過誰髒水。”
老太君詫異地看了眼今夜沉默的減木青,減木蘭下意識蹙起眉頭,冷冷地和她的目光碰撞在空中。
減木青哪裡會有那麼好心呢。
“不如請大夫過來看看?還有就是報官”
聽到減木青這個樣子說,那邊的大老爺立馬勃然大怒:“報什麼官,還嫌我最近連丟得不夠嗎?不過就是一個奴婢,草草掩埋算了。”
減木青死死的捏緊帕子,惡狠狠的看着減木蘭,她早就知道了今晚五姨娘想要對付減木蘭,卻沒有想到不知道是誰把四姨娘放出來,竟然讓她當了替死鬼。
減木蘭冷眼看着減木凉他們兩個,隨即說道“不如看看,除了我的,還有社麼人的被動了手腳?”
其他人點點頭,測試了一下,其他人的均沒有毒,而老陶俊的那晚,竟然有毒。
“啪”
老太君看着變黑的銀針,頓時勃然大怒,而一旁的小姑奶奶立馬掩脣吃驚的說道:“母親,這歹人,竟然還想要害你?”
“一定是減木蘭……”
五姨娘伸出手死死的指着減木蘭說道。
減木蘭擡起眼皮,嘴角滿是譏誚,這五姨娘和減木凉果然四夠愚蠢至極的,這主母和減木青利用他們借刀殺人,看來是白費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一直沒有說社麼話,而且當時四姨娘說要喝湯的時候,是五姨娘阻止的,讓老太君不要把她的湯給四姨娘,如果是我下的,怎麼也是應該我來阻止吧?”
小姑奶奶一聽,便知道是怎麼回事,她走到五姨娘的面前,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朝着老太君受到:“母親,這個歹毒之人,原來這般的陰狠。”
而老太君也是陰沉着臉頰看着五姨娘。
“不是,不是我們,都是減木蘭,一定是她,是她想要陷害我們。”減木凉跪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姨娘被小姑奶奶打了,不由的心悸的說道。
“哼,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減木蘭冷笑的看着還在垂死掙扎的減木凉和五姨娘。
她讓人帶來了一個服侍五姨娘的一個丫鬟,那個丫鬟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而減木凉立馬朝着那個丫鬟大聲的叫道:“你給我從實交代,是不是減木蘭指使你給老夫人下毒!你只要說實話,我們可以不追究你被人威脅之錯!只要你肯說實話,我還可以請老夫人做主,把你的賣身契給你,放你一條生路!”
那個丫鬟被減木凉的大嗓門嚇得差點翻了個白眼暈過去,她偷偷的看了看減木蘭,一臉的顫抖道:”是。”
聞言,減木凉立即跳起來,狂笑道:“減木蘭,這人可都承認了!是你指使人下的毒。”
減木蘭抱着手臂,慢悠悠的看着那個丫鬟說道:“你可要仔細的說清楚,不要存着僥倖的心理,很多人就是爲了他們的主子辦事,以爲可以得到功勞,最後還不是死於非命?這些你應該都有些瞭解吧?”
減木蘭的話,就像是一個棒槌一般,打在了那個丫鬟的心間。她立馬又開口了,“不不不……是!”
“什麼?”減木凉聽到她想反悔,就動了殺機,“你現在就是毀口也沒用了!還不來人把她拉下去杖斃!”
那個丫鬟的眼睛猛地睜大,果然過河拆橋,她猛地撲向老太君,把所有的話都說出來,“老太君,真的不是七姑娘,是五姨娘和五姑娘交代我,從廚房出來給您的湯裡下藥,不信您看看這碗底下,還有我標的記號。”
她哆哆嗦嗦地從懷裡掏出一包粉,“您看這是五姨娘交給我的!我說的句句都是屬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