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絕對說得是反話,以前她絕對想不到新進門的世子妃會如此扎手,難辦。
剛進門沒有半年就發現了隱藏在秦王府最深處的秘密,秦王妃雖然恨姜璐瑤,也不得不承認姜璐瑤很聰明,想當年她也是小心求證了一年多,直到她生了兒子才感覺到楊妃設下的陷阱。
只有做了母親,才明白親手結束親身兒子的命兒有多不容易。
楊妃縱使再厲害,也是一位母親,況且她懷裡的兒子是她多年來一直盼着的血脈,楊妃既然保住了楊家寶的性命,又怎麼會親手結束親子的性命?
只要兒子活着,就有希望,況且兒子是秦王的骨血,楊家只是兒子的外家。
雖然也有人說楊妃抱子自盡只是不想兒子留在秦王府受辱,然楊妃應該很瞭解秦王的好面子,也許她的兒子做不得世子,但秦王會養着兒子。
姜璐瑤沒做過母親,她是怎麼知道的?
秦王妃對姜璐瑤這份聰明很佩服,以前她只把設下換子局的楊妃當作對手,如今看來,姜璐瑤纔是她最大的對手。
姜璐瑤比楊妃難纏許多,楊妃尚且會顧及臉面名聲,可姜璐瑤根本不怕外人議論自己刻薄寡恩,這一點從把乳孃趕回楊家就能看出……姜璐瑤就不怕姜二爺臉上無光?不怕丟姜家的臉面?
姜二爺一向不怕名聲不好,姜璐瑤自然也不怕父兄來教訓自己。
秦王妃吐出胸中的陰鬱之氣,再想下去,她非被姜璐瑤氣吐血不可。
“主子您說,世子妃是爲了石料的事情去見太妃?”
“不是。”
秦王妃篤定姜璐瑤還沒想通石料的關節,太妃比較喜歡奢華,幾乎每年都會重新修繕王府,購買石料和木材並不會引起姜璐瑤的警覺,“她怕我去太妃那裡說話,才先於我一步去向太妃說明狀況。”
太妃和秦王都是要臉面,要名聲的人,奶大趙鐸澤的乳孃被送回楊家去,太妃一準接受不了。
秦王妃抿了抿髮鬢,扶正釵環,“走,我去聽聽咱們這位殺伐果斷的世子妃有又怎樣的說辭,得學着點。”
……
太妃房中,秦王妃一進門就見到太妃淚眼迷濛的拉着姜璐瑤,怎麼回事?太妃不計較姜璐瑤趕走乳孃,秦王妃能想到,可是眼下是什麼狀況?爲何太妃臉上會掛着感激?
姜璐瑤到底說了什麼?
“兒媳來了。”
太妃抹了抹潮溼的眼角,對秦王妃感慨道:“還是老王爺眼光好,曉得永寧侯能教養出好姑娘,給世子定下了婚約。”
秦王妃勉強笑笑,這關老秦王什麼事兒?
老秦王故去的時候,姜家還沒冊世子呢,姜璐瑤連影都沒有。
秦王妃不敢說太妃的話有誤,道:“永寧侯府有嘉敏郡主在,郡主對孫女們管教得很嚴。”
“嘉敏郡主是不錯,可我看不如孫媳。”太妃嘆息:“孫媳纔是一心爲王府着想的人,不計較名聲得失,孫媳太着人疼了。”
秦王妃明白姜璐瑤對太妃說了什麼,無非就是乳孃怎麼時刻對趙鐸澤說楊家,復仇什麼的,太妃最不喜歡趙鐸澤和秦王反目成仇,也曉得乳孃在其中沒少動舌頭,只是顧及着王府的臉面,想着乳孃養大趙鐸澤不容易,又看在楊家的面子上,這纔對乳孃眼不見爲淨。
如今姜璐瑤主動幫太妃解決了麻煩,甘願承擔世人的一切非議,太妃怎能不敢動?怎能不把姜璐瑤當作寶貝看?
秦王妃瞄了一眼低眉順目站在太妃身側的姜璐瑤,果然是個會抓住時機的人。
姜璐瑤低着頭,可也能感受到秦王妃深思的目光,無所謂,她從不怕對手太狡猾,含笑擡頭,“母妃這麼看兒媳作甚?兒媳只是做了母妃您想做有不好做的事情罷了。”
姜璐瑤擺出一副不用太感激她的樣子,秦王妃恨得牙根癢癢,誰感激她?乳孃在趙鐸澤身邊才能發揮最大的用處,在楊家……縱使乳孃死了,同趙鐸澤有什麼關係?
秦王妃再生氣,場面上的話也得說:“我在看老王爺爲世子選得好兒媳。”
“兒媳只是做了應該做的。”姜璐瑤面相太妃時候,一臉的謙虛,“孫媳還有許多不足,還請祖母管教。”
太妃拍了拍姜璐瑤的手臂,和藹的說道:“有什麼不懂就同我說。”
秦王妃在旁邊說:“在圍場,我沒來得及問你,你爲何不在府中養病急衝衝的跑去了圍場,若是熬壞了身體,怎麼辦?你雖然年輕,可也得仔細身體,太妃和王爺還盼着你早日有好消息呢。”
見太妃目光凝重了一些,秦王妃道:“世子爺突然出現在圍場,世子爺夫妻啊,真真是讓人懸着心,不是皇上寬容,他們突然出現在圍場的事情不曉得會引起多大的紛爭。”
“皇上既然讓世子爺做了楊帥的主祭,想來皇上不會怪罪世子爺。”姜璐瑤淡淡的接話,“母妃很少過問楊家的事兒,所以,有些話世子爺不好同您說,世子爺也是不想您爲難,世人都說繼室難做啊。”
按姜璐瑤的話說,秦王妃還得感謝趙鐸澤?
姜璐瑤好好欣賞了一番秦王妃鬱悶的臉色,對太妃說道:“我着急去圍場也是爲了世子爺,您也曉得世子爺的脾氣有點躁,我擔心他在圍場上又做了什麼事情讓太妃跟着上火。”
“能有什麼事兒?你怎麼知道阿澤去了圍場?”太妃問道。
“他去圍場的時候,讓人給我送了一封書信,世子爺……”姜璐瑤羞澀的低頭,“寫了一封讓人誤會的書信,害得我拼死拼活趕去,誰想到他只是想給我一份禮物,以後我再也不相信他了。”
姜璐瑤就不信小夫妻之間的私密事兒,太妃也好意思張嘴詢問個究竟。
果然,太妃準備放棄前,秦王妃又問道:“你父親姜二爺的傷口好了麼?若是缺好藥材的話,我房中還有一些老山參。”
秦王妃主動給太妃解疑,“親家永寧侯世子同世子爺一起出現在圍場,他們兩個從山上滾了下去,聽溢兒說,當時狀況很兇險,爲了世子爺他們的平安,溢兒都不顧上護衛皇上,也因此被皇上罰了。不過溢兒倒是個敦厚的,同我說只要世子爺平安就好。”
太妃緩緩的說道:“圍場看來是很熱鬧啊。”
“可不是熱鬧嘛,太子也在圍場病了。”姜璐瑤大有深意的說道:“同太子爺的病情相比,我父親的傷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太子病重?太妃的注意力集中在太子病重這點,姜二爺和趙鐸澤爲何會出現在圍場,太妃雖然關心,可不夠重視,太子一旦……意味着朝廷上會有很大的波動,這纔是事關秦王府的大事。
太妃忙問:“太子的病情?”
“怎麼說得都有,孫媳以爲不可信,還得看皇上。”
“說得也是,皇上……”太妃搖搖頭,“只怕皇上的身子骨……”
“聽我爹說,皇上的龍體很好,偶有小恙,也是因爲擔心太子爺。”
“你爹說?”
“這事其實挺趕巧的。”姜璐瑤靦腆的一笑,“我爹見皇上時,正好趕上陛下的小恙發作,他當機立幫了皇上一把。”
雖然姜璐瑤說得輕巧,太妃能想到其中的關鍵,恐怕不僅僅是幫了小忙,“那也是親家的機緣,你爹十足的福相,有後福啊。”
“許是趕巧了。”
“改日讓你祖母和你娘來王府玩兒,我也當面向她們道謝,把你這麼好的姑娘嫁到秦王府來,阿澤自打和你成親,行事越發穩重,鮮少再衝動任性。”
太妃如今看姜璐瑤順眼許多,不管怎麼說姜二爺都有救駕之功,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秦王府有姜璐瑤在,皇上最起碼會少動些猜忌,以前太妃不想同聽說只愛銀子的二太太見面,她從心底看不起二太太。
如今姜二爺做了救駕功臣,太妃再不能像以前一樣輕視或是無視二太太了。
“我娘聽見這話,一準會經常來王府陪您說話。”
二太太一直很努力的教導姜璐瑤怎麼省錢……自從姜璐瑤出嫁後,二太太怕秦王府的奴才們貪污銀子……雖然女兒很能幹,但在二太太看來,女兒擅長掙錢,但不擅長積少成多,太不把銅板當回事兒。
以前二太太畏懼秦王府門第太高,不好登門教導女兒,有了太妃的邀請,二太太不僅會來教導女兒持家攢錢的方法,沒準太妃都得受點教育。
到時候秦王府會很熱鬧。
秦王妃在一旁幹看着姜璐瑤越來越得太妃的歡心,心裡頗爲不是滋味,想當年自己進門後,太妃沒少刁難,秦王妃也是戰戰兢兢的熬了多年,給秦王生了兩個兒子後,太妃才放心的把王府交給她。
姜璐瑤一進門沒有半年……秦王妃爲自己以前受得委屈心酸。
……
秦王書房,秦王坐着,趙鐸澤站在他面前,父子兩人怒目圓睜,互相對視着,誰都不肯讓步。
“阿澤。”秦王緩了一口氣,“你做楊帥的主祭,到底想做什麼?”
“父王,兒子只是想明白,想要奮進罷了,您不是總說兒子任性胡鬧,如今兒子想通了,不能讓弟弟們小看兒子。”
秦王頓時胸口發悶,以前趙鐸澤胡鬧,他頭疼,如今趙鐸澤向上奮進,再一次同楊家牽扯不休,秦王頭更疼。
“阿澤……”
“父王知道二弟的師傅是楊帥的師兄弟麼?”
“什麼?”
秦王大驚失色,“他是你外祖父的師弟?怎麼會?皇上知道嗎?”
這話問出後,秦王就覺得自己太蠢了,連趙鐸澤都知道的事情,皇上怎麼可能不知道?
“父王是不是打算讓二弟破師門而出?”
“不……”秦王下意識的搖頭,背師棄祖爲世人不齒,如果讓趙鐸溢背叛師門,趙鐸溢還怎麼在塵世立足?
“既然父王能認同二弟,爲何我做楊帥主祭就不行?皇上既然已經下了口諭,就不會在意這件事,還是父王能容忍二弟,卻讓我抗旨不遵?”
“……”
秦王不知道該怎麼說,萬萬沒有偏心成這樣的父親,趙鐸澤是世子,理應更得秦王重視。
“阿澤,我只想問你,爲何要做主祭?你同我說句實話。”
“我是楊家的外孫。”
“你想要楊家的……阿澤,你不明白嗎?你已經是秦王世子了,將來會繼承我的爵位,你再奮進還能比秦王的位置更尊?”
趙鐸澤面容冷峻,聽到秦王的話後,淡淡的說道:“我不是不相信父王,也不是認爲您偏心。我不願意再被別人擺佈……該是我的,我不會放棄,不該是我的……我也不會放棄。”
他爲楊家付出了那麼多,揹負了這麼多的仇恨,爲什麼不能從楊家得點好處?
“誰想擺佈你?”
“人活着很累的。”
趙鐸澤沒有回答秦王的問題,“既然您沒去阻止二弟,就別阻止我!”
“阿澤……”
“主祭我做定了,皇上都同意了,您就別再勸我了。”
秦王看着彷彿一瞬間長大的趙鐸澤,長嘆一聲,“我提醒你一句,阿澤,適可而止,秦王一脈不能因你而備受皇上猜忌,你生母已經死了,同楊家的關係不能太親近,你明白嗎?”
“兒子會記住您的話。”
“你先回去。”秦王放趙鐸澤離去,身體癱軟在椅子上,喃嚀:“不對勁兒,太不對勁了。”
……
乳孃被姜璐瑤趕回楊家這件事,在趙多澤出了秦王書房後,就僕從跑過來告訴他。
趙鐸澤曉得姜璐瑤是爲自己好,一旦乳孃在秦王府出事,換子的真相一準會被楊家公開,到時候……乳孃不是他殺的,也會被人當作他爲了保住秘密而殺害奶大自己的乳孃。
在圍場的時候,趙鐸澤就對姜璐瑤說過,不想現在就道破換子的秘密。
姜璐瑤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心意,自然會幫忙。
同姜璐琪總是給蕭睿華添麻煩相比,瑤瑤實在是太厲害。趙鐸澤很想狠親姜璐瑤。
“世子爺,您看?”
“世子妃做得沒錯,乳孃總是惦記着楊家,我如今已經娶妻,總不能再讓乳孃在王府過得不開心,回到楊家,乳孃同老姐妹相聚,身體許是更好一些。”
趙鐸澤不知道姜璐瑤用什麼辦法把乳孃送回楊家,可外人一定會議論姜璐瑤薄涼,因此他才說乳孃其實一直想回楊家,只是以前乳孃惦記他,他強留乳孃在秦王府,才導致乳孃沒有回楊家享清福。
“王府中若是哪個奴才敢因這件事多嘴,我絕不輕饒。”
“是,世子爺。”
“有人問起,就按照我方纔說的回。”
“是,世子爺。”
……
“瑤瑤。”趙鐸澤攬住從太妃房中返回的姜璐瑤,“辛苦你了。”
“肩膀酸呢。”
趙鐸澤一聽,乖乖的給愛妻按摩,細心的問道:“還有哪?還有哪?”
姜璐瑤眯着眼睛享受着,一會說左邊,一會說右邊,把趙鐸澤忙乎得額頭都見汗了,回頭對趙鐸澤道:“行了。”
“瑤瑤。”
“什麼都別說,我們是夫妻。”
趙鐸澤死死的禁錮住姜璐瑤的腰,夫妻,“我會保護你。”
“你猜,如果我爹聽旁人說我把乳孃趕回楊家是薄涼,刻薄,我爹會說什麼?”
“會同人打架吧?”
“不會。”
“我猜不到,岳父的想法太與衆不同,不是尋常人能理解的。”
“我不也是尋常人?”姜璐瑤笑盈盈的靠在趙鐸澤懷裡。
趙鐸澤動了動嘴脣,能把姜二爺影響得如此與衆不同,瑤瑤還說自己是尋常人?岳父大人再厲害,也沒瑤瑤厲害,不過岳父大人的運氣,真真是太好。
姜璐瑤學着姜二爺的聲音,粗聲粗氣的說道:“還有主子同奴才講究薄涼的?主子怎麼對待奴才不行?我閨女不僅給了銀子,還把想念舊主的乳孃送回楊家,這是薄涼?” Www ●tt kan ●C 〇
……
果然,姜二爺在茶樓裡大放厥詞,“我閨女最少給了一個奴才一千兩銀子啊,縱使乳孃不回楊家,在京城可以置辦產業,也可以從孃家那邊過繼個侄子爲她養老送終,她爲世子辛苦一輩子,還不許她在晚年享享清福?莫非把乳孃關在秦王府,繼續伺候主子就是好?”
旁人不敢再過多議論秦王世子妃。
任何同姜二爺有反對意見的人,都感覺到後背發冷,姜二爺吃人的目光太嚇人。
此時,姜二爺剛成了救駕功臣,風頭一時無兩,姜二爺一沒求官,二沒求財,打傷個把人,皇上只會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況且皇上親口說過,姜二爺是個護犢子的好父親。
有了皇上這話,姜二爺爲姜璐瑤辯護更是盡心盡力了。
在姜二爺和趙鐸澤的聯合作用下,非議姜璐瑤的流言根本就泛不起風浪,楊門太君對奶大秦王世子的乳孃回到楊家,一直很沉默,這也促使了這場風波很快消失於無形。
同時,秦王世子做楊帥主祭纔是朝野上下矚目的焦點,皇上摒棄了楊家唯一的血脈楊家寶,到底是因爲看中秦王世子?還是對楊家有所不滿?
……
楊帥的祭禮大多是由楊家操持,趙鐸澤既然做爲主祭就不可能避開楊家人,他內心上講不想再見楊家寡婦。
姜璐瑤看出他的糾結,笑道:“真正該覺得愧疚的人是楊家寡婦,阿澤,你不用怕她們。”
“不是怕,我是不想見。”
趙鐸澤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如果她們逼人太甚……我……”
“你奪走了楊家最寶貴的東西,就是對她們最大的懲罰,楊家寡婦守寡了一輩子,守護得就是楊帥的遺澤。”姜璐瑤嘲弄的一笑,“太君口口聲聲說楊帥的精神,讓我說她根本就沒明白過,乳孃一定會同她說,秦王妃已經知道了換子的事情,這件事是我親自告訴她的……”
“你還說了什麼?”
“我說楊妃既然敢給秦王下藥,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不知楊妃當年做得事會不會報應到親生兒子身上。”
如果姜璐瑤不這麼說,乳孃肯乖乖的回楊家?見趙鐸澤臉色凝重,姜璐瑤捏了捏他緊繃的肌肉,“阿澤,千萬不要小看女人,下毒雖然不易,然不是沒有動手腳的機會,秦王對任何人都是有戒心的,哪怕是對如今的秦王妃,可是趙鐸溢呢?他性情醇厚,一直把秦王妃當作恩人,生母看待,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明白,秦王妃會放過這個機會嗎?他會對秦王妃有戒心?”
“你是說他……”
“既然秦王妃能治好秦王的‘病’,她就能讓有些人苦不堪言。”
“太狠了,她們都太狠了。”
“一切爲了親生兒子着想。”
“難道別人生的兒子就不是……”
“不是自己生的兒子,阿澤,爲母則強,這話不假,楊妃做初一,就不能不讓秦王妃做十五。”
趙鐸澤突然冷汗淋淋,“過幾日我去岳父家,請你嫂子給我摸摸脈,我……”
“你沒事。”姜璐瑤笑道:“秦王妃不需要對你下手,你想啊,你一直是世子,對她又很警覺,秦王妃對付原配嫡子的手段……不是捧殺,也不是棒殺,而是置之不理,諸事不問,任由你越想越偏,況且她可以操縱趙鐸溢,我懷疑她對趙鐸溢下手的原因,一旦你們兩個沒有互相殘殺,或是你死了,趙鐸溢活着繼承了秦王府,趙鐸溢沒有兒子的話,過繼的人選只能是她的孫子。”
“也就是說,無論怎麼樣,秦王府會落在她手上?”
“沒錯。”姜璐瑤點點頭,玩味的笑道:“楊門寡婦我雖然瞧不上,但太君……總不會吃了這麼大的虧,秦王妃被寡婦纏上,可是不輕鬆呢,阿澤別忘了,太子殿下還病着呢。”
只要證明秦王妃懂得治病,太君會放過給秦王妃下絆子的機會嗎?
秦王妃看了好些年旁人廝殺,如今也該輪到她和楊門寡婦過過招了。
趙鐸澤苦笑道:“女人……女人……”有時比敵人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