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章 死於非命興師問罪瞞天過海

255章 死於非命,興師問罪瞞天過海!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寧才萬分不捨的從蒼翟的懷中出來,推開他的那一刻,蒼翟的眉心明顯皺緊了幾分,下意識的抓住安寧的手,深深的看着安寧,眸中一片深邃,“寧兒,記住,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分離,以後,便是死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他捨不得放手,在安寧從他懷中離開的那一刻,他的心便好似在瞬間空了,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他必須鬆開安寧的手。

安寧看進蒼翟的眼裡,臉上綻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好,死也不能就愛那個我們分開,這是你說的,我會牢牢的記着,等到你哪天記不起來了,我也會不斷的提醒你,到時候,你可不要嫌我煩啊!”

“不會,永遠不會。”蒼翟立即開口,他怎麼會嫌寧兒煩呢?他是永遠也看不夠她這張美麗的笑顏,永遠也聽不夠她美妙的聲音,永遠也要不夠她啊。

“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你的靴子該換了,我又做了一雙,放在那邊了,你方便的時候,就拿走去穿。”安寧交代道,好似她要離開,不過是回一趟孃家一樣,那樣的輕鬆。

“寧兒……不用急。”蒼翟再次將安寧拉入懷中,下巴抵在安寧的頭頂,渾厚的嗓音從他的口中輕輕的溢出,溫柔似水,“等會兒,讓我再抱抱你,皇后娘娘和小公主現在,可能已經出了皇宮,往東秦國的方向去了。”

安寧皺了皺眉,一時之間,倒是沒有明白蒼翟的意思,她不是在這裡嗎?而小余兒也在她的房間裡,好好的睡着,怎麼會往東秦國的方向去了呢?

蒼翟眸光微斂,似乎感受到安寧的疑惑,繼續道,“你以爲,那個人會放任皇后離開嗎?他能夠潛伏這麼久,饒是現在,都沒有露出真面目,定是一個十分小心謹慎的人,他小心,我們必須要比他更謹慎。”

“你是說……”安寧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那人會追殺“皇后”,而看樣子,蒼翟已然是做好了萬全的安排,但安寧還是皺了皺眉,“是誰?代替我的人是誰?”

“爲了能夠讓你金蟬脫殼,安全離開,必要的犧牲是必須要有的。”蒼翟沉聲道,眼裡激射出一道冰冷。

安寧沒有再繼續追問那人是誰,因爲她知道,便是問了,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了,這是他們這一齣戲的一部分,每一個環節,都必須要逼真得萬無一失才行,而她此刻,只需要努力的珍惜和蒼翟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爲她今後的日子積蓄力量。

昌都城內,一處僻靜的別院內,黑暗中,錦衣的中年男人負手而立,陰影打在他的臉上,整個人散發着一股陰冷。

在他的身後,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恭敬的站在那裡,口中彙報着什麼,“主子,此事千真萬確,方纔奴才親耳聽見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大吵,皇后娘娘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這男人雖然再是寵愛女人,但也是有個度的,皇后娘娘打了皇上,還將皇上要賜封的貴妃打得那般模樣,渾身是血,也難怪皇上那般憤怒,甚至要將皇后娘娘趕出北燕了。”

善親王靜靜的聽着,黑暗中,那雙眼睛,眸光閃動着,冰冷與陰鷙在其中流轉,蒼翟將安寧趕出北燕嗎?這帝后,真的決裂得如此徹底嗎?

沒人知道,善親王到底相不相信這個消息。

“主子,皇上將那玉顏姑娘送回去之後,便立即下令,驅逐皇后娘娘,奴才出來之時,皇后娘娘也被遣出了皇宮,那皇后,自身難保,竟還將小公主也抱着,許是小公主只一個女兒,皇上倒也沒有說什麼,連同這母女二人,都給趕走了,都說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極深,看來,倒也不過如此啊。”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小心這些,別讓人發現了什麼,另外,管好你的這張嘴。”善親王驟然開口,命令道,眼底閃爍着的情緒,依舊無人能夠探尋。

那小廝模樣的人,立即點頭,“是,奴才遵命,奴才遵命。”

那人不敢多做停留,退了下去,黑暗中,善親王轉過身體,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朗聲道,“出來。”

話剛落,一個黑影便落在善親王的身旁,拱手道,“主子有何吩咐。”

“誅殺皇后和小公主。”善親王冷冷的命令道,方纔那個小廝的彙報,他都聽在耳裡,不過,不管他相不相信蒼翟和安寧真的決裂,他都要做好防範的準備。

他不得不承認,先帝的幾個皇子中,就數蒼翟最爲優秀,他的這個侄兒的能耐,他可不能小覷了啊,萬一他若是故意藉此機會,將安寧母女送走,單純的送走倒是罷了,怕就怕,安寧有機會離開,便會聯絡到東秦的勢力,他不能讓他前進的道路上,留下丁點兒的阻礙,更加不能讓任何變數產生。

只有死人,才最能讓人安心,所以,無論蒼翟和安寧的感情真的破裂還是怎樣,安寧都不能留下。

“是。”黑衣人拱手領命,目光凌厲如鷹隼。一個閃身,一抹黑影便消失在了原來的地方。

夜,依舊安靜,今晚,更是靜得讓人發慌,善親王看向皇宮的方向,他相信,距離他光明正大的進駐皇宮的那一天,已經不遠了。

想到這點,善親王眼中的光芒更是興奮,那張臉上,亦是浮出一抹笑容,蒼翟啊蒼翟,他怕是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是隱藏得最深的人吧!

而他也期待着那一天,他親眼看到蒼翟震驚的神色。

快了,很快了,今日,他已經收到了南詔國主的密函,他是做好了隨時攻打北燕的機會了啊,而他也是等不及了,他希望那一天,能夠快些到來。

而此時的昌都城外,一輛馬車徐徐而行,黑夜之中,看着倒是透着那麼一絲孤寂,馬車上,女子抱着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神色凝重,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

突然,馬一陣嘶鳴,馬車赫然停了下來,馬車上的女子皺了皺眉,知道她所等到的,定是要來了,果然,僅僅是片刻,簾子便被挑開,一個黑衣蒙面人出現,手中的利劍,刺向了馬車中的女子,伴隨着女子的驚呼,嬰兒隨之而來的啼哭聲,也僅僅是在片刻之內,便戛然而止。

黑衣人看了倒在血泊中的母女二人,確定是他這一次的目標,這才飛身一閃,消失在原野之中。

在這黑夜的荒原上,一輛馬車靜靜的停在那裡,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同樣在這黑夜之中,誰也沒有察覺到,在這昌都城的另外一個地方,同樣是原野之上,另外一輛馬車停在那裡,而在馬車旁邊,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抱着懷中依舊骨碌碌睜着眼的小女娃,面對着另外一個英偉高大的男人,臉上揚起了笑容,“記住我說過的話,我不在的時間裡,你敢讓自己有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易容之後,作男子打扮的安寧,或者,此時應該稱其爲“二公子”。

“一路珍重,去舅舅那裡,那裡會是最安全的地方。”蒼翟再次交代道,深邃的眸子緊鎖着安寧,只有他的心裡,才知道,他是多麼的不捨分離。

安寧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們都知道,時間已經不早了,這個時候,安甯越快離開越好,深深的看了蒼翟一眼,安寧毅然上了馬車。

馬車疾馳而去,看着那馬車遠去的方向,蒼翟久久佇立在那裡,一動不動,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抹身影悄然而近,來人一襲黑色錦衣,在這黑夜之中,好似和夜色融爲了一體。

“皇上,娘娘已經走遠了。”來人赤驥開口提醒道,他擔心,如果他不出聲提醒,皇上不知道要在這裡繼續看多久,可是,他們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了,皇上必須回宮,不然一旦宮中有那個人的爪牙發現皇上不再,事情就又變得複雜了。

蒼翟斂了斂眉,想到自己先前交代他的事情,沉聲開口,“怎麼樣了?”

“果然如皇上所料,‘皇后娘娘’和‘小公主’出了昌都城門不久,就被刺死了在馬車上。”赤驥眉宇之間一片凝重,目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蒼翟,赫然察覺到他眼裡激射而出的憤恨,尤其是那渾身散發着的殺意,心中不由得一驚,饒是他也鮮少見到這個模樣的主子。

幸好,幸好主子事先早有防備,才讓他安排了一對身形酷似皇后娘娘的人易容成了皇后娘娘的樣子,就是爲了,能夠讓她來做皇后娘娘的替身,主子安排好了一切,等待着和皇后娘娘的“決裂”,好光明正大的將皇后娘娘給趕走,而今晚,在皇上聽聞娘娘動用私刑,趕去昭陽殿的路上,就已經讓人暗示了他,準備行動。

現在,只希望那死了的“皇后娘娘”和“小公主”能夠讓那暗中的人,相信皇后和小公主真的已死,這才能夠給真正的皇后娘娘和小公主爭取更多的時間和安全。

蒼翟沒有開口,只是,他的心裡,卻是洶涌澎湃,那都是被憤怒所激發而成,那人果然不會放過寧兒啊,可是,他的女人,別人饒是動傷害的心思,也不行!他將所有的恨,都歸咎在那個暗處的神秘敵人手上,總有一天,他會將那人揪出來,讓他嚐盡這世上最慘烈的痛苦。

“這一齣戲,還要繼續演下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空寂的黑夜之中,蒼翟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在微微吹來的夜風之中,更是冷冽異常。

不錯,這戲還要繼續演下去,而他也會等待着,好戲收場之日……

翌日,有人在昌都城外一輛馬車之上,發現了疑似皇后娘娘和小公主的屍體,這個消息傳回皇宮的時候,正值早朝,皇上聽聞這個消息,當場昏厥,朝堂上一片混亂,衆朝臣今兒個一早來皇宮等着上朝的時間內,也是聽聞過昨晚在皇宮之中發生的事情,但是,也斷然沒有想到,皇后娘娘出了皇宮之後,竟然死於非命。

皇上昏厥了過去,想來,皇上昨晚在氣頭上下的決定,怕還是有些後悔的吧,衆人的心中如是猜測着,也對,皇上和皇后娘娘曾經的感情那般深厚,便是這段時間有了嫌隙,但回想起昔日的情誼,皇上承受不住這個噩耗帶來的打擊,昏過去,倒也正常。

蒼翟在所有朝臣的目光之中,被扶了下去,太監宣佈下朝,可朝臣們依舊站在那裡,朝臣之中,有一人在表面上擔憂的掩藏之下,眼裡卻是劃過一抹不着痕跡的異樣。

蒼翟啊蒼翟,心痛的滋味兒可好受?善親王此刻,心中得意極了,是的,他不管蒼翟將安寧送走,到底意欲爲何,現在,出掉了安寧,對蒼翟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啊。

只是,他卻不知道,在蒼翟被宮人送到了偏殿,四下無人的時候,他卻是從榻上坐了起來,完全沒有方纔那昏倒時虛弱的模樣,嘴角揚起一抹詭譎的笑意,經過方纔他的這一昏厥,想必,那人怕是不會懷疑昨夜死了的人,並非寧兒和小余兒了。

這正是他想要的,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到底誰是老鼠,誰是貓,不到最後,都尚未可知。

太醫替蒼翟診了脈,對外宣佈的結果,是傷心過度,氣血攻心,這個往日裡身體康健的新皇帝,一病不起,這個消息,立即引起了朝中上下,乃至是整個昌都城的轟動。

這一日,御書房內,外界所傳的在大病之中的新皇帝蒼翟,卻是坐在榻上,看着方纔赤驥送過來的密函。

突然,御書房外傳來的喧鬧聲,讓蒼翟不由得皺了皺眉。

“我要見皇上!”外面的聲音,明顯就是帶着怒氣。

聽到這聲音,一旁的赤驥,神色也是變了變,“皇上,她……”

“讓她進來吧,她都鬧了好些天了,不給她一個交代,怕是沒法消停。”蒼翟打斷赤驥的話,對於外面的人是誰,他自然是知道的,伺候寧兒的茵茵,他看得出她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丫頭,再加上,她和赤驥的關係,他也是不能不給一個面子。

赤驥探尋的看了蒼翟一眼,還是朝着門口走去,打開房門,便看到了那一抹身影,不是那個讓他頭疼的丫頭又是誰?

茵茵看到赤驥,明顯怔了怔,但僅僅是片刻,茵茵想着自己的目的,倒也沒有去顧及太多,趁着宮人的注意力都在赤驥身上的當口,立即閃身進了房間。

赤驥臉色黑了黑,關上了房門,冷着一張臉,壓低着聲音朝着茵茵吼道,“你來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方纔那態度,是大不敬的,皇上一個不高興,你的這顆頭都會不保。”

茵茵瞪了赤驥一眼,“命是我的,那也不關你的事!”

“我……”赤驥正想說些什麼,卻已經看見茵茵轉身朝着內廳走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關他的事?她還是那個追着他轉的小丫頭嗎?這個女人,分明就是他的剋星!

茵茵沒有理會赤驥,她來這裡,是想問皇上討一個說法,想到什麼,茵茵心中縈繞着的怒氣交織着,到了內廳的她,在看到踏上坐着,氣色甚好的蒼翟,眼裡的怒火更是激射而出。

不是說皇上傷心過度,氣血攻心嗎?可眼前的皇上,分明就是好好的,哪裡有半分病了的樣子?

而娘娘呢?

思及此,茵茵也顧不得眼前這個是可以生殺予奪的皇上,憤怒的道,“皇上好興致,娘娘屍骨未寒……你卻如此自在!你晚上,睡得着覺嗎?”

“茵茵,你在說什麼,你給我閉嘴。”赤驥意識到這茵茵的膽大包天,立即開口阻止,這個女人,當真是不要命了嗎?

“我不閉……”

“寧兒還好好的,以後,休要再胡亂說話。”蒼翟沉聲開口,打斷茵茵的話。

茵茵神色僵住,腦中迴盪着蒼翟的話,寧兒還好好的?他是說娘娘還好好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茵茵這一次,倒是沒有朝着蒼翟吼,而是大聲詢問着赤驥,稍微冷靜下來的她,已經意識到了些微的不尋常。

赤驥看了一眼蒼翟,主子的意思,是沒有打算對茵茵隱瞞了,明瞭這點,赤驥立即拉住茵茵的手腕兒,“你跟我過來。”

茵茵被赤驥拉到了一邊,輕聲說了些什麼,茵茵聽着,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甚是精彩,想到娘娘對她說過的話,此刻,她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自始至終,心中都是瞭然的,娘娘果真不愧是娘娘啊!

娘娘沒死,如今她帶着小公主,在皇上的安排下,已經出了昌都城,只要娘娘還活着就好!

一顆擔憂的心,終於徹底的放了下來,記起娘娘那晚的交代,立即從懷中拿出一封信,走到蒼翟的面前,這一次面對蒼翟,茵茵不再有任何情緒,恭敬的道,“皇上,這是那天晚上娘娘交給奴婢,吩咐奴婢轉交給皇上的。”

蒼翟身體一怔,立即拿過信封,展開裡面的信件,但看到上面的內容之時,蒼翟在片刻的詫異之後,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眼神亦是變得柔和。

蒼翟起身,點燃了一支蠟燭,在赤驥和茵茵的視線之中,將他看完的信慢慢的燒掉,出了寫下這封信的安寧,以及蒼翟,世上再無第三個人知道,這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而此刻的安寧,已經離開昌都城很遠。

第一日,她坐蒼翟安排的馬車,到達了距昌都城最近的一個城鎮,也是在那個城鎮中,她聽到了昌都城內傳來的消息,她不得不承認,這消息傳遞之迅速。

皇后娘娘和小公主在昌都城外,死於非命,據說是遇到了流匪,當場被刺死,安寧和小余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臉上都是浮出一抹笑容,安寧知道,“皇后”和“小公主”的死,怕是矇蔽了一些人的雙眼,這齣戲碼,演得是極成功的。

第二日,安寧離開那個城鎮的時候,沒有再騎馬車,而是跟了一個東去的商隊。

安寧如今是作二公子的打扮,對於她這個自稱是外出雲遊的公子,在給了一些碎銀子的情況下,商隊的人,對她甚是歡迎,至於小余兒,安寧則是對人宣稱,那是在雲遊之時,看見的棄嬰,不忍這條小生命如此死了,便帶着她一起上路。

在最開始的時候,安寧知道,他們表面上對她甚好,但心中對她依舊有些懷疑,不過,再相處了好些天之後,他們對她和小余兒更是熱絡了不少。

這一日,商隊一行人到了某一個城鎮,在當地的一個客棧內住下,安寧抱着小余兒,到了客棧的大堂,剛點了一些小菜,便聽得旁邊傳來幾個食客的交談聲。

“聽說了嗎?皇上的病情日漸加重了。”其中一箇中年男子喝了一口酒,一句話,頓時引起了周圍人的興致。

“是嗎?這新皇帝剛登基不久,不但死了皇后,又鬱郁成疾,還真是多事之秋啊。”另外一個人附和道,嘆息的嘆了口氣。

“可不是多事之秋嗎?我弟弟在蒼寂南邊兒當兵,我前些時候,應母親要求,去給我弟弟送些銀兩,聽聞南邊兒的某國,可是不太安分啊。”

“這話可不能亂說!這要是讓官府的人聽了去,準治你一個造謠生事的罪。”

“額……這……瞧我,這酒真是好喝,香醇得很,才幾杯,我就有些醉了,糊塗了,糊塗了,喝了酒所說的話,胡言亂語而已,不要當真,千萬不要當真啊。”

一時之間,方纔談論着的幾人都沒了言語,生爲老百姓,他們有些事情還是明白的,有些事可以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但是有些事情,可是說不得。

一旁的安寧聽了方纔幾人的談話,神色卻是凝重了起來,南邊兒的某個國家,那不就是指南詔國嗎?南詔國也在蠢蠢欲動了嗎?

安寧不知道這事情的真假,但是,她卻不能不長個心眼兒,現在形勢似乎更加嚴峻了,而她也要必須抓緊時間才行。

不能再跟着商隊一起了,跟着商隊雖然安全低調,但是,速度卻是一個致命傷,斂了斂眉,安寧心中已然做了決定,胡亂吃了些東西,安寧便起身,去找商隊的領隊告辭。

那領隊自然是詫異的挽留,但是,安寧卻是藉口,想在這個小鎮上多住些日子,再繼續出發,領隊也不好自私的打亂別人的計劃,沒有說什麼,任憑這個小公子離開。

安寧出了客棧,特意去買了一匹良駒,套上馬鞍,準備好了一些乾糧,帶着小余兒騎馬出了小鎮,一路往東秦國的方向,白日裡趕路,晚上則是在野外或者是破廟中住下。

小余兒倒也聽話,不哭不鬧,偶爾和安寧說說話,解解悶兒,不久之後,母女二人便到了北燕國和東秦國邊境。

距離兩國邊境,僅僅不遠的路程,已經到了晚上,安寧和小余兒在一個破廟中歇息,二人睡下,只是卻沒有料到,第二日醒來之時,原本陪伴她們一路行走的馬卻不見了。

安寧心中禁不住暗自低咒,定是昨晚被人順了去,沒想到在這荒郊野外,也有盜馬的人,幸虧她每日睡覺,都會在她和小余兒的周圍撒上一些藥粉,一來防備野獸,而來,則是防範歹人,一旦有人靠近她們,那人也會中毒而亡。

可是,藥粉的分量所剩不多,昨晚,安寧也就沒有對馬做任何保護,可沒想到,竟然將馬給丟了。

“他孃的,要是讓老孃知道,誰偷了老孃的馬,老孃定要讓他好看。”安寧低咒出聲,沒有馬,便是距離東秦國再近,也是枉然,她們憑着兩隻腳走嗎?

懷中的小余兒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孃親罵髒口啊!

“娘,現在該怎麼辦?”小余兒小心翼翼的道,這個時候,娘正在氣頭上,她可不想觸了黴頭。

安寧剜了小余兒一眼,“能怎麼辦?走到下個城鎮,再買一匹馬,該死的盜馬賊,老孃詛咒他生兒子沒pi眼!”

安寧確實是氣炸了,到下一個城鎮,就該入了東秦國的邊境了,便是騎馬也要好幾個時辰,這若是走路,還不得花更多的時間啊!

安寧再次詛咒了那盜馬賊幾聲,走出了破廟,如今,也只能走了。

只是,安寧剛出了破廟,便皺了皺眉,被安寧綁在胸前的小余兒看着孃親的反應,下意識的開口問道,“娘,怎麼了?”

“有希望。”安寧眸光閃了閃,立即跪在地上,將小余兒從胸前放了下來,暫時放在地上,安寧耳朵緊貼着地面,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有馬蹄聲!”

安寧起身,將小余兒抱在懷中,小余兒看着孃親臉上的興奮,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娘,你要幹什麼?你該不會是要殺人奪馬吧?”

安寧挑眉,“有何不可?”

小余兒暗自抽了一口氣,心中暗自祈禱,那個騎馬的人,最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這樣孃親殺人奪馬的成功率怕是要高一些。

可是,小余兒的祈禱,顯然沒有靈驗,等到那一騎駿馬遠遠而來的時候,小余兒看到那馬背上,逐漸靠近她們的人,嘴角再一次忍不住抽搐,老天爺啊,你便是不送來一個文弱書生,也不好這般開玩笑的送來一個身材如此魁梧的高壯男子吧。

那男子,身高八尺有餘,不僅僅是用魁梧二字能夠形容得了的,而他身下的那一匹馬……馬……馬嗎?如果小余兒意識中的馬,都是高大的話,那麼,此刻眼前的馬,是不是不該稱其爲馬?

那更像是一匹騾子啊!

那奔跑的模樣,好似那個高大的男人,隨時都會將那騾子給壓趴下一樣。

“娘?這……這怎麼辦?”小余兒吞了下口水,現在孃親還要殺人奪馬嗎?那人,怕不是那麼好殺的呀,而那匹“馬”,小余兒倒是覺得,即便是搶過來,都沒什麼意義,那麼一匹騾子,看着還十分虛弱,不知道能不能載她們到下一個城鎮啊。

安寧嘴角也是抽了抽,心中有和小余兒如出一轍的想法,不過,安寧很快便收斂了神思,心中已然有了決定,看着那匹載着明顯就無法負荷那重量的“馬”朝着她們越來越近,安寧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有總比沒有好吧!

可是,安寧卻沒有打算殺人奪馬,且不說那男子是否難對付,安寧又不是殺人惡魔,對於無辜的人,她從來都不會傷害,方纔也不過是開玩笑的罷了。

終於,看着那馬上的魁梧男子,就快要靠近她們,安寧立即拱手,朗聲道,“公子,可否搭我們一程?”

那魁梧男子聽到了安寧的話,卻是停了下來,就在安寧和小余兒的心中,都充滿了希望的時候,那魁梧男子翻身下馬,將馬套在破廟的柱子上,再從馬背上的行李中拿出乾糧,坐在地上,就開始啃了起來。

安寧嘴角抽了抽,看着這個好似沒有看見她們的魁梧男人,敢情他停下來,只是稍作歇息啊!

安寧打量了那魁梧男子一眼,這男子,面如刀刻,沒有絲毫表情,渾身就好似寫着生人勿進的字樣,拒人於千里之外。

不過,爲了能夠快點兒到達下個城鎮,安寧還是要努力的靠近這個冰冷的魁梧男子,安寧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繼續道,“小弟姓寧,單名一個安字,家中排行老二,故人稱二公子,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水。”魁梧男子單單吐出一個字。

安寧微怔,水?意識到什麼,安寧立即將掛在腰間的水壺遞給那魁梧男子,魁梧男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安寧一眼,隨即接過水壺,咕嚕嚕的仰頭大喝了一口。

在將水壺還給安寧之時,卻是說出來一句讓安寧臉色僵住的話。

“敝人姓水!”

姓水?敢情方纔他不是要喝水?安寧呵呵的乾笑着,心中暗道,姓水嗎?他怎麼不姓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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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章 主動you惑出乎意料的小產第9章 將軍歸期136章 震驚四座不願嫁璃王爲妃第57章 不許叫他宸王殿下八十九章 陰差陽錯慘失清白113章 彪悍女子老孃替你教訓他第5章 各懷鬼胎第9章 將軍歸期八十九章 陰差陽錯慘失清白第268章 當場挑釁自找苦吃第54章 出乎意料認做義女157章 遊街示衆毒到極致的羞辱133章 得知真相死不瞑目第55章 楊木歡瘋狂生殺意222章 徹底瘋狂下令斬首慘痛教訓224章 死不瞑目瘋狂吐出當年真相156章 大獲全勝讓她跪地求饒200章 震驚消息以牙還牙死不瞑目一百一十章 自食惡果徹底征服精六十八章 渣母狠毒算計殺機不斷一百零一章 強勢逼婚誤會大了185章 撕破臉皮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七十四章 赤裸裸的挑釁前世的賬一起算189章 主動you惑出乎意料的小產181章 血肉相殘甘願委身爲妾259章 揭開身份大膽示愛公然造反第17章 巧妙回擊234章 撞破私情自食惡果一出好戲211章 被逼出家謀朝篡位滿門抄斬第22章 侯門暗涌八十一章 大打出手冒牌安寧風波第263章 生米成熟飯173章 好戲上場兄弟反目徹底決裂183章 悲憤尋死親手推她入火坑150章 驚當衆勾引暖被小侍衛203章 心生歹意企圖讓她小產八十章 落荒而逃昔日情人相逢第56章 家法伺候慘不忍睹八十八章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第274章 聯合演戲,對她的愛深入骨髓!188章 因愛生恨落水懷yun曝光131章 刻意勾引算計苟合七十九章 大肆追求選宸王or選璃王第19章 逼她認罪七十一章 讓反擊來得更猛烈些吧258章 慘不忍睹突然瘋了好戲登場第274章 聯合演戲,對她的愛深入骨髓!九十章 防不勝防被害小產八十四章 主動勾引用身體做交換142章 新婚之喜洞房花燭八十七章 賭約升級大放光彩震驚四座精八十三章 因禍得福爭寵納妾241章 兒子被搶昔日故人重逢大團圓207章 當衆用刑生不如死意外有喜第48章 趁機奪權內鬥升級143章 蒼翟的激狂安寧的瘋狂130章 葬身火海死無全shi八十七章 賭約升級大放光彩震驚四座精150章 驚當衆勾引暖被小侍衛175章 野心勃勃敢威脅她沒門兒234章 撞破私情自食惡果一出好戲一百零一章 強勢逼婚誤會大了第51章 相互試探對方秘密第26章 記住她了推薦涼涼新文嫡妃策已更新六萬字求宰一百零二章 蒼翟表白感情昇華204章 猙獰瘋狂移情別戀決定和離第17章 巧妙回擊242章 狂怒羞辱齊聚盛宴好戲登場八十一章 大打出手冒牌安寧風波122章 一紙休書撞見驚天秘密第28章 惡毒母女253章 肆意折磨慘不忍睹帝后決裂187章 三個女人一臺戲治得服服帖帖182章 當衆表白慘遭拒絕被逼嫁人227章 慘痛代價登基爲帝母儀天下179章 安寧懷yun真實身份被看穿133章 得知真相死不瞑目第12章 殺她自保181章 血肉相殘甘願委身爲妾211章 悽慘下場真情表白天降喜事七十二章 璃王向安寧表白遭蒼翟羞辱160章 激烈對峙被刺激得吐血178章 女人挑釁鳳府盛宴大肆爭權152章 知道真相後的瘋狂與崩潰一百零二章 蒼翟表白感情昇華七十章 母女得知安寧死訊大喜第51章 相互試探對方秘密220章 扮豬吃虎付出血淋淋的代價第28章 惡毒母女八十三章 因禍得福爭寵納妾第271章 千方百計尋找真相134章 狠心威脅揭穿她的身份141章 預見未來大婚之喜一186章 誰迷惑了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第14章 提起婚事179章 安寧懷yun真實身份被看穿161章 無人道的懲罰鳳家的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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