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駒立馬站起來:“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說話張家駒緊張的問惡魔,“這裡有攝像頭嗎?”
惡魔正吃了一隻小鬼,心情愉悅的舔着自己的嘴巴:“沒有。”
張家駒稍稍鬆了一口氣,但看了看地上的血跡,又馬上驚恐的問:“這有我的血,會不會根據我的血型和dna找到我?”
惡魔看了眼張家駒,再次回答他說:“不會,你把警察也想得太厲害了些,不過也就是些無用的人類罷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何必弄得如此驚慌,若是真的覺得害怕找些離開纔是。”惡魔說完勾起了嘴角,現在張家駒算不得是人類了,怎麼還可能有當初的血型和dna呢,只是惡魔卻沒有打算告訴他。
張家駒恍悟過來,使勁擦着手上和臉上的血,然後看也沒看地上的姚飛,快步朝外面走去,好在這裡比較偏僻,街上並沒有很多人。
姚飛的屍體便這麼孤零零的被留在了那個小巷。
張家駒一路埋着頭,心中無比恐懼,神經也變得他別敏感,彷彿每一個從他身邊走過的人都在看他,彷彿每一個人都知道他殺人了。
“怎麼辦,我又殺人了,兩條人命了,怎麼辦,怎麼辦。”張家駒一直在心裡默唸着這句話。
這些話,自然普通人類聽不見,但惡魔倒是能聽得清清楚楚,張家駒的聲音就這麼一直一直在他耳邊響啊響:“你能不能不墨跡了,能聽見自己契約人的想法真不是一件好的事,得我恢復原來的模樣,一定要把這個規則給改變了。”
“你能不能別吵!我已經很煩了!”張家駒突然朝身邊大吼了一句。
周圍的人一下冷冷,莫名的看着這個奇怪的年輕人朝空氣大喊,害怕的繞道而行。
張家駒也似乎發現了異常。立馬又埋下頭朝前跑去。
“唔~唔~唔~~~”
這時張家駒旁邊的街道一輛警車跑過去,直奔張家駒殺死姚飛的方向。
張家駒心中一驚,在心裡問惡魔:“是不是姚飛的屍體被人發現了?”
“我怎麼知道。”惡魔懶洋洋的回答了一句。剛吃完東西,身體生長得快有些昏沉沉的。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但倒是享受。
張家駒想着警車都來了,那他得趕緊離開,誰知這時一輛救護車又出現了,張家駒立馬停了下來:“難道姚飛沒死,遭了他一定會把我說出來,那警察就會知道我殺趙樂了。”
惡魔翻了翻白眼,不理解自己爲何找上了張家駒這樣矛盾又膽小的人類:“現在覺得自己不夠狠了,當初不是說絕對不要殺人。這不是好事?何況我並不認爲那個人還能活着,你不是也看到人都被你咬已經那樣了嗎?”
但張家駒依舊不放心,在原地站不也是走也不是。
這次他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就在張家駒離開的沒多久的時候,姚飛的確恢復了意識,甚至摸出了自己身上的手機打了求救電話,但也僅僅是十來秒的時間,然後姚飛就再次昏迷了,這都要感謝那個被惡魔吃掉的小鬼,小鬼在最後離開之時。知道自己打不過惡魔乾脆連躲也沒躲,於是將自己的部分靈力送到了姚飛體內,希望能起到一定的作用。這點靈氣卻剛好讓姚飛的靈魂留在了肉體中,而惡魔在當時如此欣喜的狀態下並沒有注意到這件事。
但這件事最終會變成什麼樣,都要看他們個人的造化了。
“聽說前面小巷子裡發現死人了,走去看看。”
路上有人在議論着,張家駒聽到內容立馬警惕的伸直了耳朵。
“哪有,聽說沒死。”
“估計也活不成了,你沒看到那個樣子,能活下來除非有奇蹟。”
……
這幾句話無疑弄得張家駒七上八下的,這是警車在前方開路。救護車緊跟其後,從一旁的馬路行駛了過去。
張家駒這次沒有猶豫的往學校的方向走。這時候不要自投羅網,他在心裡安慰自己說冷靜一點。沒事的。很快張家駒便回到了學校,不得不承認,喝完了人血,他立馬覺得跟吸了毒一樣,整個身體飄忽着,神清氣爽,說不出的暢快。
張家駒回了寢室後,寢室裡的人正在忙着各自的事,見張家駒回來皆是一副好奇的看着他。
王岑藝看了眼張家駒又看了眼死盯着張家駒的孟凡說:“怎麼這麼晚,孟凡等你很久了,你們……沒事吧。”
張家駒拉開自己的椅子坐了下去平靜的回答說:“沒。”
孟凡皺起了眉頭,張家駒竟然這麼平靜,好似真的沒有事情發生一樣,但若是真的發生了事情,卻還如此雲淡風輕,那就太可怕了。孟凡立馬站了起來,走到張家駒跟前說:“跟我出來一下。”然後便獨自走了出去。
張家駒顯然有些煩孟凡,很是不爽的捏了捏拳頭,然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朝外邊走去。
王岑藝見了心中有些莫名奇妙:“宇哥,他們不會打起來吧?”但看李宇的病懨懨的樣子,王岑藝也就當自己白問了,他們寢室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好恐怖,感覺有什麼大炸彈即將引爆。他得去看看,張家駒和孟凡到底要說什麼。
於是王岑藝也朝着門外走去了。
“什麼事?”張家駒走到孟凡跟前問。
孟凡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到:“你今天去哪了?”
“去外邊玩了,有問題?”
孟凡向張家駒逼近一步說:“別裝蒜,你今天刻意避開我,還假裝跟李宇帶飯說回寢室,結果呢?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
“我那是覺得你一直跟着我很煩,孟凡,我們到底還是不是哥們,你這麼懷疑我,有意思嗎?”張家駒一副說得心安理得的模樣。
惡魔在旁邊看着也笑了,那時嘲弄的表情:“真是虛僞。”
孟凡揉了揉自己額頭:“哥們,你還真的是我哥們,還是隻是想那這個說法來牽制我。”孟凡始終不願相信這個人就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那個張家駒。
“真是沒想到,有一天我們也會鬧成這樣,真是有意思。”張家駒說着回頭看了眼,王岑藝正朝他們自己走來,“行了,有什麼明天再說,時間很晚了,你不會想鬧得全寢室都睡不着吧。”
張家駒說完笑着拍了拍孟凡的肩,然後轉身走了。
王岑藝看着張家駒從自己身旁走過,於是趕忙走去問還在原地的孟凡:“你們怎麼了,有什麼深仇大恨還得避開我們,太不夠意思了。”
“沒事,就是找張家駒要點東西,他不願意給。”孟凡說完後,也跟在張家駒身後朝寢室走去。
王岑藝當然不會相信孟凡說的這個破理由,心裡嘀咕了幾聲,算了,不願意說他也不想摻和。
但終究張家駒和孟凡還是把寢室氣氛弄得十分尷尬,兩人誰也不看誰,一句話也不跟對方說,只是默默做着自己的事,然後爬上牀睡覺。
孟凡今晚依舊和蕭鱈在夢中相會,只是氣氛變得比上次沉重了,蕭鱈走進孟凡的夢中時,孟凡夢中的場景竟然也是寢室,寢室也是一片黑壓壓的,而孟凡就站在張家駒的牀前一動不動的看着熟睡的張家駒。蕭鱈起先被這場景嚇了一跳,畢竟她是剛剛在寢室看着睡着的孟凡然後進了孟凡的夢境的,誰知還是在寢室,一時間看着孟凡還以爲是孟凡一下子瞬間移動到了張家駒牀前,惹得她心中一驚。
“這麼糾結?”蕭鱈坐在孟凡的牀沿,四處打量着孟凡夢境裡的寢室,真是清晰,跟外面寢室一模一樣。甚至王岑藝和李宇的呼吸頻率都和外面一模一樣。
孟凡回頭看了眼蕭鱈:“好像知道現在誰在這上面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蕭鱈歪着腦袋看了眼張家駒:“看這個長相的確是張家駒,沒錯。何必要這麼糾結是不是呢,終究還是得阻止他,最近,我好像感覺到寢室也很厲害的東西存在,不像是張家駒,你得注意點。”
“那東西會不會對你造成影響?”孟凡皺了皺眉頭關心的問蕭鱈。
蕭鱈甜甜一笑,很開心自己被關心:“不會,我不是躲在白玉手鐲裡嗎,只要手鐲在,我就在。”
孟凡聽了也沒再說什麼,走到蕭鱈雙腳下面的桌椅旁看着蕭鱈問:“那個東西會是什麼?”
“不知道,感覺好像很厲害。”蕭鱈搖了搖頭說到。
於是孟凡陷入了深思。
最近他的夢境裡都在和蕭鱈商量各種事,真是傳說中的夢裡來相會。
“你不會今天夢境的場景就一直在這個寢室吧,好無聊啊。先別想那麼多奇怪的事了,能不能換個好玩的地方,算是放鬆一下自己,夢境搞得那個累,第二天會沒精神的。”蕭鱈說到。
孟凡疑惑的看了眼蕭鱈,不太明白蕭鱈的意思:“難道,還能憑自己的意志跟換場景不成?”
“那當然,這不是你的夢嗎,應該想怎樣就能怎樣吧。”173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