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兒,映兒你在想什麼?”
“啊,哦沒有”
尉洪籌心疼她又皺着眉,“你若是擔心,我立馬把這東西還給他。”
“相公,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東西既然他給了,咱們就收着吧。”嫿映心中祈禱着,如果這一世的重生是爲了陪伴他一路,就請上天別折磨他,一切苦厄她願代他承受。
“映兒我想要有能力保護你。”他並非貪圖兵書秘籍,只是希望她不在擔驚受怕,而唯有自己變得更強。
嫿映柔聲迴應他,“我知道相公,我會陪着你。”
尉洪籌摟緊了她,剛纔她的話,無疑是最好的動力,他必定不會叫她失望。
入夜,嫿映輕手輕腳地下牀,披上衣服,看了眼身邊熟睡的人,他下午就在看秘籍,很入迷的模樣,這就是他的天賦啊,累了一天,他還沒有發現她已經走出房。
聽這島裡的人說,夜晚的景緻比白天更美,他總是霸道地說更深露重不許她晚上出門,可她整晚都想着外頭絕美的景緻,睡意很淺。
瑩白的月光,柔柔地灑在桃花島的每個角落,溼氣沾在每朵桃花瓣上,晶瑩易透,周圍沒有人聲,似乎可以聽到花骨朵綻開的聲音,香氣越發濃烈。
似有似無的簫聲傳入嫿映的耳裡,“這麼晚了,是誰?”尋着簫聲走出了院落。
月光下的他更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明明見過他的道骨仙姿,可這一刻還是被他深深地吸引,是什麼樣的經歷,能造就出連上天都要嫉妒的人啊。
曲調中是濃濃的孤獨,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嫿映突然想到了一句話,‘高處不勝寒’像他這樣的人,孤單似乎很正常。
大晚上一個女人家出來就不是很好了,可她剛纔還盯着一個男人看得出神,就更加不應該了,唾棄自己怎麼就被眼前的美色所迷,千不該萬不該啊。
簫聲突然停止,嫿映瞪大眼睛看着落在眼前的人,再想想現在身處之地,“我不是故意打擾的,秦公子你繼續,我這就走。”
“夫人,既然來了,就到亭中一坐吧。”秦衍的話帶着一絲不容拒絕的威嚴。
“雨前茶可否?”
“大晚上喝茶不易入睡,我不喝,秦公子也少喝吧。”話說出口之後才覺得不對,她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啊,訕訕一笑,就不再多言。
沒想到秦衍當真就放下杯子了,“夫人剛纔在看我。”這不是疑問,是肯定。
不管任何時候,只要有人靠近他,他都會察覺到,只是很好奇,這個女人盯着自己,沒有以往那些女人眼底的迷戀,那她在想什麼?
嫿映大方承認,所幸現在就他們兩個人,不然真被誤會了就不太好,雖然她坦蕩,可是她不喜歡那種被人不相信的感覺。
這個回答倒是讓秦衍另眼相看,“不知夫人可從秦某身上看出什麼?”
“你。。。你有種讓人着迷的風采。”嫿映想了想還是如實相告。
“與尉大爺相比,夫人覺得誰更勝一籌。”
嫿映皺着眉,說話就說話,怎麼越發覺得他是在故意找茬,“相公是相公,秦公子是秦公子,這要如何比?”
好個伶牙俐齒的女子!
“昨日夫人才學讓秦某拜服,今夜月色正濃,夫人覺得咱們作詩可好?”
“時辰不早,我家相公若是知道我不在,恐會擔心,破了你的好興致,抱歉秦公子。”嫿映知道這個男人不尋常,不敢多說,也怕惹禍。
“夜路不好走,秦某爲夫人掌燈,請。”這樣強勢的男人,嫿映心裡不好受,可是他早早地拿了燈籠,跺跺腳唯有跟上。
“蕭宿”
“啊?”隔着好幾步遠,她都在奇怪,這是跟她說話嗎。
“這是我的字,蕭宿。”
“秦公子不用再送,我已經到了。”
秦衍緊了緊手中的燈,她始終跟他保持着陌生的距離,不肯喚他的字。
嫿映打了個冷顫,藉着月光纔看清了站在門口的人,不是尉洪籌是誰。
“嚇到了?”尉洪籌摟過她的肩膀,“不怕不怕。”
嫿映暗暗發慌,他剛纔肯定看到是秦公子送自己回來的,“相公,我其實,只是湊巧和”
“我沒有不相信你,這麼晚,你怎麼不知道多穿件衣服。”他惱的只是她不會自己照顧好自己,“就這麼好奇要晚上看嗎?”
嫿映纔想說,他便藉口,“你沒看過嗎,好了快回房,在站下去,你該凍着了。”
“以後啊,要是沒有你陪着,我一定哪兒都不去了。”嫿映抱着他,感慨道,手不小心碰到了他壓在枕頭下的書。
尉洪籌驚訝地看着他的小妻子,“哎,我一直覺得我養活的不是妻子,而是個小女兒,瞧她看着挺乖巧的吧,可總是做些陽奉陰違的事,這也就算了,還叫我老是擔心她不吃東西可怎麼辦。”
嫿映紅着臉,決定忽略掉他故意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