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閃耀處,鬚髮自堂堂——王爾琢

紅旗閃耀處,鬚髮自堂堂

——王爾琢

王爾琢的犧牲,換回了兩個連,穩定了紅軍,挽救了革命。

——毛澤東

王爾琢(1903~1928),湖南石門人,1924年,他考入廣州黃埔軍校,同年底,經周恩來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後任中國工農革命軍第四軍參謀長兼第十師二十八團團長,並當選爲中共紅四軍軍委委員和中共湘贛邊特委委員,協助毛澤東、朱德指揮作戰,粉碎湘贛兩省國民黨反動派的“會剿”,保衛和鞏固了井岡山革命根據地。1928年,王爾琢在江西崇義思順圩追擊叛徒時犧牲。

投身革命

一夜風雲變,上海大屠殺。爾琢拔刀起,血誓效討伐。革命不成功,此生不理髮。新婚方五月,大義割柔腸。致書慈父母,淚落沾衣裳。爲救工農苦,不能侍羹湯。南昌首義後,轉戰上井岡。指揮主力團,威震贛與湘。三戰喪敵膽,活捉‘兩隻羊’。紅旗閃耀處,鬚髮自堂堂。崇義追叛徒,桂花落地黃。英年二十五,天地爲悲傷。

這是一首刻在王爾琢家鄉石牆上的詩,概括出了他短暫而光輝的一生。

王爾琢,出生在湖南省石門縣官橋村一戶小康人家。1920年7月,他考入湖南省甲種工業學校,參加了進步學生運動。在校期間,他確立了要實現勞苦大衆的解放、必須實行革命的思想。爲了喚起同學的覺醒,王爾琢與校學友會負責人以學友會名義在校內開設了一間出售進步書刊的書店。

1923年10月8日,王爾琢與青梅竹馬的鄭鳳翠走進了婚姻的殿堂。他時常把外面的見聞講給妻子聽,向她灌輸革命思想。

1924年暑假期間,王爾琢得知廣州黃埔軍校招收學生的消息。他喜出望外,立即奔赴廣州報考黃埔軍校並被錄取。臨別時,妻子依依不捨地將他送至王官橋的大路口,兩人都止不住地熱淚長流。王爾琢對已經懷孕的妻子說:“生兒是你的靠,生女是你的伴,生兒取名叫摘祚,生女就叫桂芳。”說罷,二人依依惜別,但誰也沒有料到,這次分別竟成了他們夫妻的永訣。

王爾琢在黃埔軍校學習期間,各科成績都名列前茅,頗得校方器重,連續擔任第二期、第三期學生分隊隊長和黨代表。學校政治部主任周恩來對他極爲賞識,時常找他談話,對他進行鼓勵。1924年底,王爾琢在黃埔軍校加入中國共產黨。

隨着國共合作和北伐計劃的制訂,1926年夏,國民革命軍第三軍第三師經過擴充,改編爲北伐軍東路先遣隊。共產黨決定從黃埔軍校抽調一批優秀黨員到該軍開展工作。王爾琢被任命爲黨代表,帶領四十多名黨員編入東路先遣軍。出師北伐後,東路先遣軍在黨代表王爾琢和師長李明揚等人的帶領下,不到半年就進軍至浙江桐廬一帶。在攻城戰役中,師長李明揚在前線負傷,暫由王爾琢代理師長一職。由於王爾琢部署得當、指揮出色,經過數日激戰後,東路先遣軍攻克桐廬縣城,爲北伐軍進軍浙江開闢了通道。

1927年“四一二”政變後,蔣介石密令李明揚逮捕該部所有共產黨。李明揚將密令拿給王爾琢看,王爾琢當機立斷,通知師內所有共產黨員迅速離開東路先遣軍。4月底,王爾琢來到上海,向周恩來彙報了情況。

原本在1927年初,王爾琢的妻子鄭鳳翠曾帶着女兒王桂芳來過武漢。在打聽王爾琢的消息終無結果的情況下,鄭鳳翠失望地回到了湖南老家。當得知妻子曾到過武漢時,王爾琢給父母寫了一封信,表示了心中的歉疚。信中說:“父母大人,鳳翠母女此次來漢,未能見上一面,心中定會十分難受……兒何嘗不思念着骨肉的團聚……但烈士殷紅的血跡燃起了兒的滿腔怒火,亂葬崗上孤兒寡母的哭聲斬斷了兒的萬縷歸思。爲了讓千千萬萬的母親和孩子能過上好日子,爲了讓白髮蒼蒼的老人皆可享樂天年,兒已以身許國,革命不成功立誓不回家!”這是王爾琢的最後一封家書,也是他給親人留下的遺言。

“飛兵團長”

1927年7月,王爾琢接受黨的派遣,擔任國民革命軍第二方面軍第四軍第二十五師74團參謀長。8月1日,他參加了舉世聞名的“八一”南昌起義。在這場劃時代的起義中,他手持刀槍,如出山猛虎,率領敢死隊冒着槍林彈雨,一口氣衝進敵人的指揮部,成爲衝鋒陷陣的英雄之一。

南昌起義後,部隊南下廣東,後轉戰閩贛邊境,堅持武裝鬥爭。

王爾琢終日繁忙,一連幾個月都顧不上理髮,鬍子也長得老長。一次,第二十八團黨代表何長工和他開玩笑說:“你現在滿臉鬍鬚,簡直像馬克思了。”王爾琢笑着答道:“革命不成功,我就不剃頭、不刮鬍子了!”從此,王爾琢有了“美髯公”的稱號。

10月底,粵桂戰爭爆發,敵軍忙於混戰。南昌起義餘部得以在大餘、崇義一帶休整,並將所有部隊整編成一個縱隊,由朱德任司令,陳毅任指導員,王爾琢任參謀長。整編後的部隊分散在崇義的上堡一帶山區開展游擊戰爭,發動農民打土豪分財物,消滅土匪勢力。

1928年1月,王爾琢參與領導湘南起義,任

工農革命軍第一師參謀長。同年4月下旬,朱德領導的南昌起義餘部、湘南起義隊伍與毛澤東帶領的工農革命軍勝利會師。5月4日,兩軍在礱市召開了會師大會,宣佈成立工農革命軍第四軍(6月改稱工農紅軍第四軍),王爾琢擔任軍參謀長兼二十八團團長。

5月中旬,贛敵第二十七師兩個團從拿山向根據地進犯。王爾琢協助朱德率領紅二十八團、二十九團迎擊國民黨軍。走在前頭的紅二十九團首先與敵軍的先頭營相遇,並將敵人打垮。王爾琢料定後面一定有大股敵軍,於是立即把紅二十八團換成前衛,預先在敵人必經的地方設下埋伏。翌日清晨,果然有兩個團的敵人出現,王爾琢立即率隊英勇出擊,首先殲滅國民黨軍第八十一團,接着又冒着傾盆大雨乘勝追擊,擊潰國民黨軍第七十九團,並佔領永新縣城。

贛軍的兩個團先後遭到挫敗,國民黨又派第二十七師師長楊如軒帶領四個團的兵力,從吉安進犯永新。王爾琢率部主動撤出永新縣城,後又根據紅四軍軍委的命令,繞道襲擊湖南的茶陵。楊如軒得知紅軍主力遠在茶陵一帶時,就派兩個團向寧岡(今寧岡縣併入井岡山市)進犯,一個團到永新縣浬田方向警戒。

正在茶陵的王爾琢得知敵人進攻寧岡的先鋒部隊已抵達龍源口後,打算率領部隊向東殺敵人個回馬槍。他們急行軍一天,走了一百三十里地,趕到敵人西進的必經之地設下埋伏。向西警戒的敵軍大搖大擺地進了紅軍的伏擊圈,王爾琢先指揮部隊將敵人包圍起來,然後對敵人形成密集火力網。一個多小時的激戰後,紅軍全殲敵人並當場將其團長擊斃。戰鬥結束後,王爾琢又率兵直撲永新縣城。紅軍攻進城門時,楊如軒正在他的司令部聽留聲機,忽聞外面槍聲大作,才倉皇逃命,逃跑時還被流彈擊傷。王爾琢率領的紅二十八團英勇善戰,名聲大振,被稱爲“飛兵團”,他本人也被稱爲“飛兵團長”。勇將王爾琢的名字令敵人聞風喪膽,也傳遍了邊界的千家萬戶。

獨當一面

楊如軒潰敗後,敵人又重新集結,再度向井岡山革命根據地猛撲而來。1928年6月下旬,贛敵調集五個裝備精良、戰鬥力超強的團向寧岡進攻,由第九師師長楊池生擔任前敵總指揮。敵人分兩路前進,楊如軒是前線指揮,親自帶領他屬下的三個團,從白口沿老七溪嶺擔任主攻。

新、老七溪嶺這座高山,矗立在永新與寧岡之間,相距不到十里,彷彿兩扇大門,保護着井岡山根據地。敵人若想打到根據地來,必然要翻過這兩座高嶺。新七溪嶺上有寧岡、永新、吉安三縣的大道,雖是山路,卻比較平坦寬闊。自從這條山道修成以後,老七溪嶺就很少有人行走,已經破敗不堪的狹窄山路,完全湮沒在雜草荊棘之中。敵人估計紅軍會加強新七溪嶺的防禦,便讓主力部隊進攻老七溪嶺,想趁紅軍不備,乘虛而入,插到龍岡和寧岡之間,直襲井岡山根據地。

毛澤東領導的前敵委員會迅速召開會議,研究粉碎敵人“會剿”的最優戰略方案:朱德和陳毅隨胡少海的紅二十九團及朱雲卿帶領的紅三十一團一營,防守新七溪嶺。爲分散敵人力量,王爾琢帶領紅二十八團在老七溪嶺,直接擔任主攻突擊力量。毛澤東負責掌握整個情況,並指揮紅三十一團的三營,在龍田、潞田方向的湘贛大道上,監視與牽制湖南方向的敵人,指揮紅三十二團對遂川、酃縣方向的敵人採取佯攻。紅三十團及紅三十三團均爲湘南起義新編農民赤衛隊,他們將配合地方武裝民兵,擔負後方勤務工作。

眼下正是端午節,天還沒有亮,紅軍部隊便分頭出發,奔赴作戰地點。

6月23日上午,楊池生部的李文彬率部先到了龍源口橋,調來幾門迫擊炮對新七溪嶺進行轟炸。在老七溪嶺,楊如軒部的張疤子團長正率軍前進,突然聽到新七溪嶺方向傳來了炮聲,立即命令道:“快,搶佔老七溪嶺!”

王爾琢根據軍委會議的佈置,帶領紅二十八團獨當一面,在老七溪嶺迎擊敵人。在老七溪嶺背面,紅二十八團的一營營長林彪帶領部隊剛到山下,就聽到了炮聲,他手一揮,大聲喊道:“同志們,快上山搶佔制高點!”戰士們不顧一切地往山上衝。

兩軍在老七溪嶺,發起了爭奪制高點的搶奪戰。

當紅軍跑步趕到百步墩時,敵人的兩個團已經搶先佔據了地形險要的制高點。敵人居高臨下,向奪取山頭的紅二十八團猛烈掃射。王爾琢把一營長林彪和二營長袁崇全叫到身邊,說:“要不惜一切代價,搶佔百步墩!”

林彪提議:“團長,敵人佔據有利地形,對我們十分不利,強攻也難奏效,不如往下撤。”

王爾琢反對道:“我們一撤,二十九團、三十一團和軍部首長不就腹背受敵了嗎?”

林彪仍堅持自己的觀點,王爾琢怒不可遏:“決不能在關鍵時刻臨陣逃脫,百步墩再危險,也要奪回來!馬上組織衝鋒!”

太陽已經快到頭頂,火熱的氣流在山谷間漾動,繁茂的樹叢裡蒸騰着一股黴溼的氣味。在如此險惡的戰鬥環境下,王爾琢仍然臨危不懼,沉着鎮定地應對。他根據地形險要、兵力太多展不開的特點,做出嚴密的戰鬥

組織:挑選作戰勇敢、有戰鬥經驗的黨員、班長和老戰士,與連排長、黨代表編成十個衝鋒集羣,每集羣二十四個人,按“三、五、七、九”的比例配備短兵武器,即:三挺手提衝鋒槍、五支梭鏢、七支步槍、九條駁殼槍。這支敢死隊,由王爾琢親自指揮,在火力掩護下,準備再次向敵人發起衝鋒。衝鋒前,團黨代表重新作了戰前動員,提出了“猛打、猛衝、猛追”的戰鬥口號。

此時,楊如軒並不將老七溪嶺的防守紅軍放在眼裡,縱容士兵們休息,打算過了正午,直搗紅軍後方。老七溪嶺山頂有個涼亭,敵人爬了半天山,又熱又渴,一個個放下槍桿,解下彈帶,在涼亭附近找陰涼處,橫七豎八地躺下來休息。

衝鋒的關鍵時機來了!敢死隊在重機槍的猛烈火力掩護下,一邊利用樹木、山石隱蔽前進,一邊用機關槍射擊,以躍進方式,一起一伏隱蔽前進,幾個猛撲,就接近了敵人。等敵人發覺時,敢死隊第一集羣的勇士們猛然站起身,向茶亭衝去,一時間殺聲震天。敵人驚慌失措地組織抵抗,機關槍、衝鋒槍、小炮,一陣亂打。敢死隊的戰士們奮勇向前,前面的倒下,後面的緊接着衝上,迅速地跨到敵人面前。近距離的戰鬥使敵人無法射擊,便和紅軍展開了肉搏戰。這時,紅軍的梭鏢是最好的武器,正好發揮它近戰的長處。緊接着,敢死隊的第二個、第三個衝鋒集羣,又涌了上來,敵人逐漸支持不住,紛紛沿着山路潰退下去,紅軍佔領了的制高點。經過一場激烈的血戰,紅軍終於攻下百步墩。

敵人前邊的軍隊已垮,無法整頓隊形進行反撲。前邊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紅軍來了,趕快跑呀!”後邊的敵人被他們一衝,也跟着垮了下來,越向下人越多,路又窄,越來越擁擠,亂糟糟地自相沖撞踐踏,許多敵人滾跌下兩側的山崖。敵人這一亂,壯大了紅軍的聲勢,轉眼間就將敵人三個團的兵力衝得七零八落。紅軍乘勝追擊,途中又消滅了敵人一個團,剩下一部分敵人逃回了永新城。

老七溪嶺首戰告捷後,王爾琢又果斷地指揮部隊,一鼓作氣趕往新七溪嶺,從敵人背後發起突襲,有力地配合了紅二十九團和紅三十一團的戰鬥。敵人在紅軍前後夾攻之下向山下狼狽敗退。最後,紅四軍各路戰士在龍源口勝利會師。

這一仗,紅軍全殲敵軍一個團,擊潰兩個團,繳槍一千餘支,取得了威震湘贛兩省的空前大捷。這次戰鬥的勝利,使紅軍美名遠揚,當地老百姓歡唱道:“不費紅軍三分力,打垮江西‘兩隻羊’(楊如軒、楊池生)。”

龍源口大捷後,井岡山革命根據地擴大到寧岡、永新、蓮花全縣,吉安、安福縣一小部分,遂川縣北部,酃縣東南部,武裝割據的面積達七千二百多平方公里,共有五十多萬人。正如毛澤東在《井岡山的鬥爭》中說的:新老七溪嶺戰鬥後“是爲邊界全盛時期。”

誓追叛徒

1928年8月,紅二十八團二營營長袁崇全串通營黨代表杜生柏,脅迫該營及一個機槍連、迫擊炮連叛逃。王爾琢聞訊,馬上與朱德研究,並自告奮勇率隊去追趕。他自信地說:“我是他們的團長,我和他們同甘共苦、出生入死,他們會聽我的。”王爾琢帶領一個排的戰士追到思順圩時,得知袁崇全等正在圩內歇腳,便指揮部隊包圍了村子。

袁崇全在一棟大屋裡聽到村外的喊話聲,知道紅軍大隊已到,便矇騙戰士們說敵軍來了,趕快從圩後突圍。王爾琢一面向前衝,一面放開喉嚨高喊:“你們不要打槍,我是王爾琢,是接大家回去的!”有的戰士聽清是王爾琢團長的聲音,又驚又喜,紛紛跑了過去。叛徒袁崇全等幾人,膽戰心驚地躲在暗處。

王爾琢向戰士們問明情況,瞭解到叛徒仍然脅迫幾十個戰士在圩內,便不顧衆人的勸阻,帶警衛排直向圩上的那棟大屋撲去。快到叛徒藏身的地方時,王爾琢佈置戰士們四面散開包抄上去。他貼着一堵牆觀察了一會兒,正欲起身向前衝,突然一顆子彈打來,王爾琢猝不及防,倒在了血泊中。幾個戰士連忙將他扶起,不多久,王爾琢睜開眼睛,以微弱的聲音對戰士們說:“抓住……叛徒……”話未說完,王爾琢就犧牲了。

被叛徒袁崇全拉走的五個連全部歸隊,王爾琢卻獻出了自己的生命。王爾琢犧牲的消息傳來,紅軍中一片痛哭之聲。朱德聞訊趕來,站在王爾琢身旁默哀了很久。最後,他讓戰士們把烈士的遺體安葬在思順圩外的虎形嶺。

10月中旬的一天,紅四軍軍部在寧岡礱市舉行追悼王爾琢大會。戰士們臨時搭了座小臺子,中間掛着大橫匾,用棉花精心綴成“赤潮澎湃”四個大字,兩旁掛着毛澤東起草、陳毅書寫的輓聯:

一哭爾琢,二哭爾琢,爾琢今已矣,留卻重任誰承受?

生爲階級,死爲階級,階級後如何?得到勝利方始休。

新中國成,江西崇義縣人民政府爲王爾琢立了一塊墓碑。1982年又重修了王爾琢烈士墓,蕭克將軍爲王爾琢墓碑題字,並專程來掃墓、憑弔,含淚寫下了一首《謁王爾琢墓》:

智勇雙全震贛湘,爲除叛逆以身戕。

時逾半紀臨君墓,如見英姿煥大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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