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蓮燈果真名不虛傳!”
太清俊秀的面容如同萬年寒霜,本來以爲女媧不過是一介功德聖人,沒成想帶給他如此大的驚喜,要知道聖人也是要進步的,但是修行不能夠閉門造車,更別說現在已經是聖人境界的太清。
整個洪荒在他的眼中一覽無餘,揮手之間改天換地,反手之間換了日月都不成問題,他缺少的只是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
原本以爲這女媧修爲不足,而且還是功德成就的,戰力不強,沒成想帶給他這麼大的驚喜,短短几招之內就讓他用出瞭如此多的底牌,當真是不能小看。
“太清師兄也不差,好好的八景宮燈竟然被師兄用的殺氣凜然,當真是讓小妹佩服!”
女媧言語之中冷嘲熱諷,太清口口聲聲說着大道無爲,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可是不爭就是爭的最大!可以翻出來看看,這洪荒之中哪件事情沒有這位太清聖人的影子。
而且身爲以道法自然立教的玄門人教教主,竟然有着這樣的青年形態,渾身的劍氣四溢一點兒也不弱於他的三弟通天,哪裡有一點兒不爭的樣子。
“女媧師妹伶牙俐齒,爲兄不及,還是手中道法見真章吧!”
青年狀態的太清聖人顯得如此的剛烈,完全同老年狀態的太清不同,手中的七星龍泉閃爍着光芒,背後的無盡星河之上,一條扁擔擔着星辰銀河朝着女媧壓了過來。
女媧冷冷的看着面前,四周的死亡法則聚攏過來,至陰之氣瀰漫,那包裹住了整個媧皇天的兩儀微塵瞬間破碎,只因爲陰陽協調才能夠維持大陣平衡,現在女媧這邊兒至陰之氣瀰漫,直接讓兩儀陰陽魚失去了平衡。
代表陰氣的黑色陰魚直接將那白色的陽魚吞吃入腹,加速了了大陣的瓦解,太清卻是根本沒有在意,背後一紫一青兩道劍光衝宵,正是那太清道德天尊的先天靈寶紫青雙劍!
這兩把劍分開也是一柄不錯的靈寶,紫郢劍周身先天紫氣氤氳,水桶般的紫色劍光溯源而下,直接從天邊墜落,如同羚羊掛角,不可捉摸。
而在另一邊兒,一柄青光長劍駕馭着風雷怒火,攜帶着足夠湮滅天幕的毀滅神光,一頭撞進了紫郢劍光之中,劍名青索,主掌天地風雷之力,同紫郢劍配合,可以發揮出天罰一般的威力。
但是就算是兩柄神劍合璧,對於女媧來說也不過是解釐之屑,但是紫青雙劍卻是代表着生命和驚雷的先天之物,若是一柄毀去,定然另一柄也會損傷,若是女媧強行壓制兩把神劍還好,但是如今她的周身完全是死亡法則浸染。
紫郢劍代表着天地之間的生靈氣息,而青索劍則是代表着天地之間的第一聲春雷,有道是:春雷一聲,滋潤萬物,這或許就是兩把神劍合爲一套的原因吧。
可以說若是女媧出手,直接就會引發死亡法則的暴亂,讓那兩把寶劍損傷,而太清也正是需要如此,才能夠自爆靈寶,下一手就是殺招!
女媧果真面色一沉,隨即握着手中寶蓮燈,朝着面前的紫青雙劍輕輕一握,只見前方的死亡法則洶涌,直接將兩把神劍淹沒,卻見那太清微微一笑。
女媧瞬間感覺到了不對,心道不好,整個人已經化作了流光極速後退,但是紫青雙劍身爲上品先天靈寶行列的法寶,爆發的威力豈容小看,要知道先天靈寶之所以難得,還是因爲先天之物本來就有定數,每一件先天靈寶都蘊藏着一種奧秘。
就好像廣成子手中的翻天印雖然攻伐無雙,但是卻是元始天尊隨手使用不周山碎片煉製出來的,妥妥的後天靈寶,所以就算這個法寶如何強大也只能屈居與廣成子多種法寶的末席。
他的紫綬仙衣,捆仙繩都是先天靈寶,雖然肯定沒有翻天印那般強勢,但是卻是廣成子最爲看中的,別的不說,你什麼時候見過廣成子一開始就掏出捆仙繩對敵的。
現在也是,女媧根本想不到太清如何捨得拼着將兩件先天靈寶損傷甚至損壞的代價來劫殺她,可惜現在明白過來太遲了。
因爲死亡法則的催化,紫青雙劍直接綻放了寶光,爆發出了強大的氣勢,這是拼着損傷本源的代價也要留下女媧!
女媧也自然不能夠坐以待斃,整個人化作了蛇首人身法相,正要擡手擋住,卻見太清駕着一道劍光直衝過來,整個人如同那世界主宰,把握了整個天地的脈絡。
龍泉劍化作的巨龍遨遊在星海之上,背後淨世白蓮化作的扁擔朝着女媧敲擊過來,若是被打中一定是血肉模糊,就連女媧都不能夠輕視這樣的攻擊。
但是面前的太清已經站在了虛空之上,靜靜等待着聖人之血染上自己的七星龍淵,或者,還有意外的收穫呢?
想到這裡,太清聖人卻是緩緩起身,踏步而行,行過的地方死亡法則層層退散,無盡的黑暗混沌彷彿恢復如常,天道自然,道法天地,當爲如此!
但是……
“太清!爾敢!”
一聲怒喝傳來,只聽下方雲層之中一個青衣身影直接飛了出來,手中握着的乃是一柄熟悉的長劍,正是那青萍之劍,劍主青萍道人此刻的狀態卻不怎麼好看。
還沒等太清開口,只聽一聲怒吼,一個百丈大小的巨人從下而上直接衝到了媧皇天,四周的兩儀微塵大陣根本攔不住,便已經碎了七零八落。
太清面色陰沉,幾個字從口中擠了出來:“祖巫好興致!”
“比不得太清聖人,若是女媧有什麼閃失,本座定要讓你八景宮不得安寧!”
吳申說着,整個人的百丈法相,虛影凝聚在了身前,釋放在了身前,無數的死亡法則歡呼雀躍,周身的陰煞之氣已經漸漸濃郁。
女媧看着來人,面色一變,手中紅繡球猛地掃了出來:“快走!你不是他的對手!”
“不知道我以前有沒有跟你說話,男人也不能說不行啊!”
吳申說着,臉上帶着狂狷的笑容,手中已經化作了殘影,弒神槍桿迎風便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