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們損失了什麼？”
大殿之上，帝江看着空蕩蕩的四周，轉過頭來問着身後的吳申，空間如同那萬花筒一般緩緩散開，原來在大殿之中竟然有一片山清水秀。
來到這裡，濃郁的先天靈氣瞬間纏繞在周身，帝江和吳申都舒服的發出了一聲輕吟，水塘之中先天靈根種滿，仙草奇珍遍地都是，靈寶級別的寶物才能夠得到屬於自己的一片地方，就連他們現在腳下踩的土地。
都是一整塊的九天息壤所化做，無邊無垠，卻又如同須彌芥子，當真是妙用無雙！
而這就是巫族的寶庫，也就是巫族千萬載的積蓄，無論是洪荒之上的哪一個種族都沒有這樣的強大底蘊！
就連妖族都沒有！因爲巫族並沒有元神，一身修爲戰力全靠肉身，要法寶也沒有用，可以說幾乎只有積累沒有損耗，但是妖族經過這麼多年發展早就已經將當年那點兒積蓄花的七七八八。
現在的洪荒因爲靈氣越發稀少，幾乎已經達到了準聖都不能夠輕易出動的地步，剛剛若不是事關大事，六聖也不會集體出動。
可以說洪荒已經進入了太乙和大羅的時代，以前只有準聖境界才能夠成爲一方霸主，但是現在只要有一位大羅金仙，就可以號令四方，莫敢不從。
以前的老傢伙呢？都死絕了？當然不可能，只不過是因爲沒有像祖巫和妖皇這樣的底蘊，準聖和聖人出行完全依靠外界靈氣補給是不可能的，所以女媧的山河社稷圖才從不離身，一如老子的太極圖……
帝江的雙翅就在不住的給他提供空間法力，至於吳申……emmm，體內的盤古精血無時無刻不在給他提供能量，可以說就算是把他丟在混沌之中也不會因爲缺少能量而隕落。
咳咳，話題扯遠了，言歸正傳，只見那吳申聽到了帝俊的問話，微微一愣，隨即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損失了很多，不是麼？”
“是啊，所以更要得到一點兒東西，才能夠不辜負我們這麼大的損失啊！”
帝江轉過身來，化作人形，躺在了一朵先天白蓮之上，聽說同那朵傳說中的淨世白蓮是近親，品級不低。
吳申也是毫不客氣的一步跨進了滿是三光神水的池子之中，腳步踏在湖面之上，泛起了點點漣漪。
一圈圈的波浪隨着風兒的吹拂，四散開來，蒸騰的霧氣瀰漫在四周，仿若仙境……不對，這裡還真是仙境！
“你說的是……人族？”
吳申看着自己的大哥，有點兒驚異，他可從來不知道帝江的腦子這麼好使。
“不錯，你以爲我們都看不出來？帝俊和東皇太一也看出來了，只是沒有說而已。”帝江微微搖頭，神色嚴肅起來，突然起身站在湖面之上，水墨的色彩染在身上，緩緩看着吳申。
“是麼？”
吳申微微一笑，有些訝異，卻又在意料之中，“那你是怎麼想的？”
“吾又能如何？天意如刀，但是割不斷我巫族的脊樑，就算是天不讓我巫族生，我依舊要讓這天道看看，到底什麼叫我巫族氣概！”
帝江袒露着胸膛，躺在湖面之上，三光神水纏繞在周身，化作了無盡的空間能量，保住了周邊的無數奇珍。
“哈哈哈，有大哥這一句話，我向你保證，我巫族絕對不會亡，人族只是後手，若是日後，當真應了燭九陰二哥的那句話，我也有辦法真正爲我巫族爭取到機會！”
聽着帝江的迴應，吳申也是豪氣頓生，心中對於巫族的未來更加有了自信。
突然，已經久違很久的系統突然在腦海之中出聲：“檢測到宿主改變洪荒巫族進程，推動天道大勢偏移，特給予宿主兩個選擇：
第一：順其自然，推動人族崛起，暗自幫助巫族存活，獎勵：空心楊柳樹枝
第二：逆天而行，率領巫族爭奪天道大勢，推動巫族爲天地主角，取代未來人族地位！獎勵：造化玉碟殘片”
信息雖然長，但吳申卻是一瞬間就接受完整，帝江卻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吳申心中卻是計較起來，這兩個選項看似南轅北轍，但是卻也不是沒有共通之處。
就好像這兩個選項明明是因爲他改變巫族的進程而出來的，卻都提到了人族，這就代表他之前在人族內部的準備是正確的，或許，他走到了一條正確的道路之上！
心中想着，暗自在心中默默說道：“我選擇……第一項！”
沒錯，是第一項！順其自然，而不是逆天而行，拯救巫族，可能是個巫族之人都會選擇第二項，同帝江一起和天道幹到底。
但是吳申也考慮到了這些，卻沒有選擇第二項，因爲……並不是只有傻乎乎得強行逆轉天地大勢才能夠拯救巫族。
更何況，看看這個獎勵，嘖嘖，造化玉碟啊！可是什麼物件兒？
當年盤古大神頭頂着它大殺四方，將三千魔神殺的人頭滾滾，而經年以後，一位名爲鴻鈞的玉京山道人憑藉造化玉碟成就道祖之名，開闢三十三天，開啓了玄門正宗的紫霄宮時代！
看看這樣的獎勵，這樣的難度，若是自己真的選擇了這個，恐怕最後硬剛天道鴻鈞也不是不可能，要知道，天道大勢不可改可是鴻鈞口中說出來的。
在別人家的地盤之上不給人家面子，是什麼樣的下場？
“十三？十三？”
正在吳申發呆的時候，一旁的帝江卻是發現了自己弟弟的異樣，隨即走了過來有些擔心的問道。
“無妨，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吳申搖了搖頭，卻見帝江滿臉的擔憂之色，只能夠轉開話題：“巫妖征戰幾個元會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啊！”
沒成想帝江聽聞這一句，卻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整個人愣了愣，隨後苦笑一聲：“快了，紀元終末，我已經聞到了大劫的氣息，巫妖，呵呵，這天下終究不可能容得下我們啊……”
吳申張了張口，一句問話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