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在這亂世，誰要做什麼，儘管去做，只要自己考慮好了，是否能理清那錯綜複雜的勢力關係，是否能承擔報復。
因此，大體上來說，所有人還是秉承你情我願的女真原則的。
爲此，張靜濤心中凜然歸凜然，表面卻只作出連忙看看周圍，怕人看到的樣子。
卻又不捨掙脫。
而這邊，離開佳蘭寺頗遠了，除了那拿到包包的小女孩還在老遠看着他，並無熟人，看上去都不會有什麼麻煩。
張靜濤便似很放心了，才說：“夫人這麼美的人，如何會賤呢，怎能如此自嘲？”
馬芳兒甜笑說：“因我夫君宴請重要人物時，若那人看上我，他便會讓我去作陪，這樣的男人，我陪侍過三個，這多年來加起來，次數更不下於千次，有時候我夫君都在一起，不是賤內是什麼？所以，你方纔一定覺得我見面就勾着你，是否太過撩人吧？然而，這對於我來說，卻實在是不在意的。我若遇到喜歡的，何必矜持？張正你就很帥氣呢。”
張靜濤心中冒汗，這新貴的生活果然夠浪！
再看這女人的眼睛，的確很水靈，無疑精力是極爲充沛的，儘管這一千次應該是有點誇張的，但幾百次看來是絕對有的。
至於新貴，說的就是‘士勳體系’產生的勳貴。
這樣的勳貴，其實並非華夏真正的貴族，華夏真正的貴族，據說便是各大姓走入參政核心的子弟，亦因遠古時，氏給人類生活技術，亦叫氏族。
但如今，貴族就這麼算了，門閥中人有權勢的，都自稱貴族，爲此，人們爲了將其區分於真正貴族，便把士勳人士叫作了：勳貴、新貴。
“呵呵，姐姐好歹是兵尉夫人，如此說卻是說笑了，若那樣，孩子都一堆了。”張靜濤覺得自己可以幫馬芳兒矜持一點。
“無妨的，只要加了點熟石灰的溫水沖洗即可，若要生孩子了，一段時間別用這種法子就行，小哥還不太懂這些。”未料馬芳兒似是有些含羞，卻太不矜持了。
張靜濤便想了想，發現樞密資料上也說到過此事。
卻是古人避免弄出人命的方法，沒今人想得那麼高科技，用帶有一點熟石灰的消毒溫水衝就是最好的方法，只是，不能天天這麼搞，得讓體內環境有個恢復的過程纔好，也要每天一個雞蛋，注意滋補。
爲此，早就擁有了水塔的華人，在很早之前，就發明一種輔助身體清潔的用具，這種用具便是噴泉，它亦是如廁用的，如今此物卻成了常開的觀賞噴泉，卻是古代的華人在某些方面比今人還講衛生，廁所中都是安置有噴泉或水管的，或最起碼也要提供水。
因此，那份資料上，本來說的，其實是噴泉的應用。
現今的噴水馬桶蓋便可以說是恢復了這一文明。
而在古代沒有文明的亞熱地區的人族族羣，則到如今還只保持着只用一杯水和手來清洗的習慣，這便如遠古只有椰殼之類的器具，只能如此。
因而去那裡旅遊的話，若和當地人握手，會十分有趣。
至於熟石灰的應用，從姑蘇自古粉牆黛瓦，就說明了其使用史有多久遠，這便是一種讓環境更安全的手段，又特別素雅。
當然，不能玩生石灰，生石灰遇水會產生高熱，並會炸裂濺射，很危險，這個應該是小學生都知道的。
而現代人的自來水中，則有由石灰和鹽經電解制出的漂白水，亦是很安全的，並且就是出自這一文明。
些許應用之下，它們對人體並不會產生危害，還有一點清熱解毒的效用。
那麼，大量使用是否有害？
過猶不及，別說熟石灰了，就是鹽、糖在過量之下，都會變得和毒物沒什麼差別。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幸虧兵尉大人不是校尉，否則，夫人怕是會有三十個男人，那不要累死了，嘖嘖嘖。”張靜濤很由衷地感嘆了。
馬芳兒對這調侃並不在意，還撲哧一笑，甜膩膩說：“所以姐姐可沒說笑，雖姐姐是兵尉夫人，但同時，的確亦是賤內一個，張正，你還沒享受過美麗女人的身體吧？那戰場的飛箭可是很可怕的，若不幸遇到，那正是白來人世一趟呢。”
張靜濤立即想到了各種古裝電影裡，那敢死營無一不是迎着驚天的箭雨去送死的場景，乾嚥了一下口水，連忙說：“是的，正，還沒享受過女人，但這沒關係，只要正能活得下去，總有機會的，夫人能說說戰場的情況麼？”
“若沒當下的享受，又何來以後？小正真的有誠意來問麼？”馬芳兒的衣裳貼得張靜濤很緊了。
咦？莫非這美婦真對自己有意思。
張靜濤有些訝異了，因這一貼和原本的勾手導致的二人的身體不小心的碰觸是不同，之前那或者是玩笑的。
可以說，這種勾手之間的距離遠近，和給男人帶去的享受感，只有當事人最清楚，亦不會弄錯。
“有的有的，有誠意的。”他便也扶住了馬芳兒的腰肢。
馬芳兒似乎覺得在大街上就這樣勾上了，頗爲刺激，稍滿意的神色說：“小正還須在享受時很虛心求學纔好，否則怕是不中用。”
張靜濤暗讚了一聲這女人果然有女人味後，才說：“虛心，一定虛心，也願夫人好好教我，還有那城外的事，亦是多多指教。”
“嗯。”馬芳兒更大膽了，在張靜濤的臉上香了一口。
“夫人好香，只是萬一被熟人看到……呵呵。”張靜濤說。
“無妨。”馬芳兒渾不在意，又道，“我鐵木族最拿手的，除了種植外，是一些箭支和器具建造，今日就要押送一批軍營物資出去，正好帶上你，那戰地的情況說得再好，都不如實地一瞧。”
“如此，多謝夫人。”張靜濤心中暗喜，這種機會他作爲一個小兵，本是艮本別想的，只能在兵尉的指揮下，如無頭蒼蠅一樣運動。
事情就這麼決定下來，他卻沒想此事是否會有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