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山之巔，一道身影扶搖直上，來到此處。
而聖子，就站在大教堂的門外，淡淡看着楚霓裳。
“我們又見面了。”
看着聖子，楚霓裳眼中盡是寒霜。
不是因爲趙羽，而是自她懂事以來，便對教會生出的恨意。
因爲九州神明未曾出世，且還沒有知曉古文明的時候。
便是聖子旨意，整個藍星都對九州嗤之以鼻。
若不是有對方，九州怎麼會背上蠻夷之地的名頭。
聖子，是一切的開端。
是始作俑者！
“沒想到當初那個九州皇室女孩，竟然也有站在我面前的一天！”
看着對方，聖子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但緊接着，冷冽出現在他雙目之中。
就因爲趙羽，而出現的一次次意外，要不然九州早已經消失在教會手中！
對方哪裡有機會和自己面對面。
“聖子...”
聖子身邊，還站着約克遜。
看着楚霓裳，約克遜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這裡不是你能待的地方，退下吧！”
聽到這話，約克遜頓時露出解脫的神情，趕緊快速離開了這裡。
霎時之間，整片天地彷彿就剩下聖子和楚霓裳二人。
“我若是說趙羽那件事和教廷無關，你信嗎？”
“之前我還有點疑惑，但現在明白了。”
楚霓裳微微一笑。
“沒想到堂堂教會也會有分裂的一天，不可一世的教廷，也有被奧林匹斯山壓制的時候。”
聖子的眉頭微微一皺，臉色開始變化。
“你真以爲憑藉奧林匹斯山那幾個廢物就能壓住我教廷？絕不可能！”
聖子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
“還有，你不會真以爲，教廷就只有這點實力吧？”
聞言，楚霓裳的目光微微一凝。
看着聖子的表情，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陛下，不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藏在楚霓裳耳道之中的微型通訊器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是雷雲生。
“建國那邊被伏擊了！”
“什麼？”
楚霓裳一臉錯愕。
伏擊？
教廷的有生力量基本上都在這裡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其他底蘊能伏擊楚建國？
而且那可是九百萬大軍，還有一衆戰聖修爲統領！
“已經收到好消息了嗎？”
看到楚霓裳的反應，聖子突然一笑。
楚霓裳沒有回答，她環顧了一眼四周。
突然想起來，教廷的確少人了。
三大天使，出現的卻只有一個力天使。
還有智天使和熾天使！
“九州王，你不會真以爲當初損失在九州的，便是我教會真正的底蘊吧？”
聽到這話，楚霓裳心中一震。
“我教會千年底蘊，你真認爲只是一羣戰師戰尊的螻蟻嗎？”
“什麼？！”
楚霓裳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剛好在這個時候，雷雲生的聲音再次響起。
“熾天使和智天使都出現在建國那邊了，而且還出現了十二位從未現身過的戰聖巔峰強者！”
十二位戰聖巔峰！
這個數字直接讓楚霓裳愣在原地。
只要能壓制住軍團之中的戰聖強者，剩下九百萬人就如同擺設一般。
在那些戰聖巔峰強者眼中，殺光九百萬人，只是時間問題！
“畜生！”
楚霓裳秀拳緊拽，她不再猶豫，直接抽出了腰間的鎮國劍。
鎮國劍出現。
鏘鳴之聲頓時在天地之間迴響。
“我是畜生？”
聖子搖了搖頭，不屑一笑。
“你堂堂一國之君，肆意屠戮平民，你的所作所爲又是什麼？”
楚霓裳愣住。
面對這句話，她竟無法反駁。
“九州王，面對主跪下懺悔吧，若是你足夠虔誠，主會原諒你的錯誤！”
聖子張開雙手，露出懷抱。
但這句話，卻徹底激怒了楚霓裳。
她已經無法再冷靜。
手中鎮國劍猛地一顫，劍氣四溢，化作萬獸，向着聖子奔襲而去。
而她，同樣向着聖子飛掠而去，兩人之間戰在一起！
“轟！”
一道巨響從聖山之上突然傳出。
山腰之上，無數士兵腳下不穩直接被衝擊波轟飛。
雷雲生連忙擡手，喚出巨型屏障，纔將所有人護住。
他下意識擡頭看向山巔。
遮蔽山巔的雲霧都已經被轟散，兩道強烈的氣息正在不斷碰撞。
神火和光輝在天地之間交織着，每一次碰撞，伴隨着的都是大地的顫抖！
雷雲生想要去幫忙，但他清楚，若是楚霓裳願意的話，就不會讓他留在這裡了。
現在楚霓裳在解決私人恩怨，他幫不上忙，只能在一旁看着。
......
小天地還在不斷崩碎。
九成土地都已經塌陷，但周天靈氣並沒有潰散，而是完全被擠壓成一團。
從小天地之上看去，彷彿一個充斥着煙霧的玻璃球，僅憑藉肉眼，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但是可以清晰感覺到這片天地之間，有一道氣息在不斷拔高，變強！
天地之上，一道身影腳踏虛空默默看着腳下的一切。
“這小傢伙，天賦果然可怕，不過一介凡軀，竟然連天人之道都感悟出來了。”
身披白衫的老者緩緩盤坐起來，他就這樣靜靜看着趙羽，彷彿身處另一個維度。
“天道之前，這小子是不會再有桎梏存在了。”
老者笑着搖了搖頭。
隨着時間過去，小天地只剩下十丈半徑。
而且這小天地彷彿有靈智一般，完全以趙羽爲中心縮小。
周圍地界崩塌的聲音變得愈加刺耳，但趙羽還是閉着雙眼，彷彿沒有察覺到一般。
天地之間的靈氣也濃郁得駭人。
彷彿已經超脫了氣態，直接在空間之中凝結爲了固態！
在這片天地之間，萬物皆難以動彈。
倖存的魚蟲飛禽完全被濃郁的靈氣困住。
這些靈氣如同一張大網，讓它們動彈不得。
趙羽每一次自然吐息，吸納入身體的彷彿都不再是空氣，而是滿滿當當的靈氣。
修煉之中的趙羽，也終於感覺到了一絲快感。
濃郁程度堪比精粹靈力的天地靈氣，不斷沖刷趙羽的四肢百骸。
他的每一片皮膚，每一塊血肉，每一寸骨骼，都不停被這天地靈氣洗禮。
無數雜質被擠出毛孔，化作黑氣，很快消散在濃郁的靈氣之中。
一次又一次的靈氣沖刷，讓趙羽有一種煥發新生的感覺。
這些雜質是伴隨着修煉一點點積攢下來的，若是太過專注修爲提升，完全忽略根基，雜質就會大量沉澱，這樣每次瀕臨突破的時候，就會變得力不從心。
所以這玩意是修煉的絆腳石。
而這一次，趙羽體內所有雜質都被清空。
他的身體已經不能被成爲凡軀，而是靈體！
每一寸血肉，甚至每一個細胞都被最精純的天地靈氣沖刷過的靈體！
這是肉身的進階！
一直攔在趙羽面前的那層桎梏，也終於開始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