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走,多玩一會兒吧,纔剛剛喝了兩杯而已……”傑仔痞笑着走了過來,他的人長得確實不賴,但是桔梗卻總感覺渾身透着一股子邪氣,讓她很不舒服。
“服務生,結帳。”桔梗堅定的道,看着風鈴和那位傑仔打得火熱的樣子,她着實難受。
服務生看見客人堅持,也只能拿出帳單來結帳,桔梗從包裡拿出幾張大鈔來,交給了服務生,另外也將牛郎哥們的*費和服務生的小費,一併付清。
當桔梗再轉過頭來,正看見風鈴和那傑仔正交換了電話號碼。
“風鈴,你喝多了,我們走……”桔梗迅速的上前去,一把拽過風鈴,要將她強行帶出去,再這樣發展下去,說不準,她還真和這些的牛郎好上了。
“桔梗,你別拉我,別拉我呀,我自己能走……”風鈴抱怨的說道。
桔梗臨出門時,再次對視上莫東的眸子,微微點了點頭,算是道別,莫東依是是面無表情,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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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和風鈴剛出房間的門,莫東低沉的厲聲道:“你給她下藥了?”
“玩玩嘛,只是M粉而已,一點點怕什麼,正玩得起勁的時候,卻走了……真沒意思。”傑仔雙手一攤,瀟灑的朝沙發上躺靠下去。
“以後,這樣卑鄙的事兒,不要再做了。”莫東冷冷的道,可這話就像是一種警告,他就是被毒品害了,現在,離不開這裡,因爲,他離不開毒品,K粉雖說不礙事兒,但是,傑仔卻不是善類,禍害人的事情,他倒是真不含糊。
“莫東哥,不是我說你,不耍點小手段,哪裡來的客人?咱們龍哥的貨都往哪裡銷呀?現在這年頭,誰不吸點毒呀,特別是這些小丫頭片子,吸上癮了,就更戒不掉,到時候若是沒錢,就讓她們到場子去賣,這麼漂亮的貨色,掙得就更多了。”傑仔吊兒郎當的樣子,臉上的笑容甚是邪惡,看來桔梗的感覺還真準,他就不是什麼好鳥。
“傑仔,你還真夠黑的……”莫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帶着一絲不屑的笑意。
“莫東哥,您別說我傑仔黑,這整個社會都是黑暗的,你的毒癮是怎麼染上的?呵呵……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你能乖乖地在這裡做牛郎?咱們心裡都有數,有些話還是不用說明的好,你不想做沒關係,不要擋哥們的財路就行了……”傑仔意味深長的說道,此刻的臉上卻是一閃而過的陰毒,也算是對莫東的一聲警告吧。
莫東沒有說話,徑自朝門口走去,正巧遇上服務生進來,衝着傑仔道:“傑哥,有客人點你的臺,VIP268號房。”,聲音裡充滿着恭敬,看來傑仔在這“羅密歐”還是有點身份地位的。
“知道了。”傑仔漫不經心的應道,他的客人是最多的,原因嘛,他當然有他的手段,讓那些女人都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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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好不容易纔把風鈴弄上了車,可是感覺她今天的狀況有些異常,就是喝多了,也不至於如此興奮吧?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沒辦法,這樣子若是把她送回去也不太合適,反正她現在是和郝兢宇單獨開伙,乾脆把她也帶過去吧。
桔梗掏出電話來,給風鈴家裡打了去,是風鈴家的老管家劉媽接的電話,桔梗對風鈴家的人都特別熟了,她溫柔的道:“劉媽,風鈴今天晚上就留在我家裡睡了,麻煩你和伯父伯母說一聲。”。
不知道那一邊的劉媽問了些什麼,桔梗又道:“不麻煩,不麻煩,是我硬要留她住下來的的,好多話想和她說呢。”。
再寒暄了兩句,桔梗才收了線,劉媽是風鈴家多年的老管家了,就像風鈴的親人似的,當然不免的會說上幾句客氣話。
桔梗發動了車,風鈴的車看來也只能停在這裡了,等她清醒後自己過來取吧,桔梗緩緩地朝家行駛,途中經過姚氏大廈,看見頂層的燈是開着的,桔梗知道,公司最頂兩層是總裁自己的空間,他偶爾會在那裡過夜。
頂層的燈是亮的,桔梗不由的想,會是他嗎?他白天沒有去辦公室,桔梗心裡總覺得這一天少了點什似的,竟然有些惦念着。
“我是小鳥,我會飛……”風鈴在後座不停的鬧着,不消停的樣子:“哇,過山洞了,好多玫瑰花呀,好漂亮,好漂亮,我要……”風鈴還真的張牙舞爪的一陣狂抓。
桔梗真的要崩潰了,簡直是標準的瘋子,她得快點把車開回來,期望着郝兢宇能在家裡,這樣就多了個有力的人給自己幫幫手,把車上的這個瘋婆子給弄上樓去。
車已經開到家門口了,桔梗拿着遙控器開了大門,然後給郝兢宇撥了通電話:“你在家嗎?”。
“怎麼?今天怎麼會給我電話?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呀!”郝兢宇打趣的說道。
“在不在家?”桔梗可沒時間開玩笑,這車上的風鈴把後座都折騰的不成樣子了。
“在呢,你不會是告訴我,你今天晚上不回來了吧?”郝兢宇試探着道,往往都只有他夜不歸宿,換作是桔梗的話,感覺還真有點怪怪的。
“我要真不回來,也不用給你打招呼吧,快到車庫來幫忙……”桔梗不冷不熱的道。
“車庫?你買什麼東西了,怎麼不請工人送回來?還得讓我來搬,真是的。”郝兢宇無奈的道,話雖是這樣說,但是人卻已經起身了,準備去車庫幫忙。
郝兢宇一邊走着,一邊琢磨着,這個丫頭今天回來得還真晚,難得他今天早早地就回來了,卻不見她的影子,現在都十一點了,她上哪兒去了?
今天又不是周未,她應該不會上夜巴黎去跳舞吧?郝兢宇多多少少還是對桔梗有點了解的,知道她也只有周未纔會去跳舞,平常都會晚睡早起,因爲要上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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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庫的電動閘門是開的,郝兢宇沒進車庫的門,就看見桔梗打開後座的車門,正努力的往外拽着呢,不知道車內到底裝着什麼?不由的讓他好奇。
走得越來越近,郝兢宇竟然聽見車內還有其他女人的聲音,有些吵雜,他走近了些:“桔梗,叫我來幫什麼忙?”。
白桔梗聞聲探出了身子,道:“你總算來了,快幫我把她搬進去,累死我了……”,她氣喘吁吁的樣子,看來剛纔還真是費了不少勁。
“她是誰?……”郝兢宇探着頭望望車內,裡面的風鈴看起來已經有些疲憊了,嘴裡嘀咕着什麼似的,眼睛卻已經閉上了,應該是要睡了。
“我同學風鈴,也是我最好朋友,你到底搬還是不搬?”白桔梗不耐煩的問道,本來就累得要命了,他還在這裡閒扯,讓他搬就搬唄,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
“搬,當然搬,你白大小姐的話,我能不聽嗎?不然,你到時候背後再擺我一道,在我老媽面前胡亂說點什麼,那我可又得吃不了兜着走了……”郝兢宇沒正經的開着玩笑道。
“那就快點吧,你看看,她都快睡着了……”桔梗着急的道。
郝兢宇輕笑了兩聲,走到後座門邊,稍稍用了些力量便將風鈴拖拽了過來,然後一把抱起她先行朝車庫外走去,桔梗慌慌張張的跟在後面,郝兢宇鼻子嗅了嗅,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問道:“你們今天去喝酒了?”。
桔梗愣了一愣,才怯怯地道:“我沒喝,她喝了……”。上一次在夜巴黎的教訓她還是記得的,若是她再喝酒,那還真該被他臭罵一頓。
“女孩子家,不會喝酒還喝,被人佔了便宜就知道後悔了……”郝兢宇漫不經心的道,說出的話卻是一針見血。
“其實,風鈴也沒喝多少,我就和莫東講了幾句話,她就醉了……”桔梗疑惑的道,她依然還是有點想不明白,風鈴好像真的沒有喝什麼酒,她們買的那兩瓶洋酒幾乎都沒有動過呢。
“莫東?什麼人?也是你同學?男同學嗎?”郝兢宇隨意的問道。
桔梗傻了眼,如實說嗎?說自己去牛郎店泡鴨了?傻瓜纔會說實話呢。
“是,我們同學。”桔梗淡然的說道。
“那爲什麼他不送你們回來?”郝兢宇倒還奇怪了,有女同學喝醉了酒也不幫忙,還有這樣的男人嗎?未免也太沒有風度了。
“哎呀,你不是在家嗎?盡扯那些沒用的廢話做什麼?”桔梗不耐煩的搪塞道,若他再這樣刨根問底下去,那她還真的是無力招架了,到時候只怕什麼餡兒都露出來了。
“白桔梗,我覺得你的秘密,你每次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的時候,就是心裡頭有鬼,我早就觀察出來了。”郝兢宇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
“郝兢宇,我發現你這張嘴還真是多話,難道一會兒不說話,你就受不了嗎?”白桔梗諷刺道,被他發現了自己的弱處,當然不高興了,還真測注意到他這個人還有心細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