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一會出來:“剛給老媽和家人拜了個年,你們這什麼時候拜年啊?”
“早上發完紙,我要給老爸老媽磕頭拜年,然後再出去拜年。”
“嘻嘻,好,我和你一起。”陳瑤樂呵呵地說:“我帶着相機拍照。”
張偉說:“好,讓你體驗一下。”
正說着,陳瑤的手機響了,陳瑤看了一下來電號碼,臉色突然微微一變,對張偉勉強一笑:“我進屋接個電話。”
張偉點點頭,待陳瑤進屋,把電視機的聲音調小,聽陳瑤說話的聲音。
張偉感覺陳瑤的這個電話好像有點蹊蹺,因爲陳瑤的臉色不對。
“謝謝你,也同樣祝福你,希望你能有新的生活……我媽媽身體很好,不需要你去照顧,我也很好,更不需要你的幫助……希望你能自尊自重,不要來打擾我安靜的生活,好不好……希望你不要去我家裡打擾我的家人,謝謝你……過去的已經永遠過去,我不想再回憶,也不想再提起,更不想再回頭,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陳瑤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入張偉的耳朵。
哦,是陳瑤的男朋友,好像是分手的男朋友,想和陳瑤再續舊緣,而陳瑤不予理睬。張偉邊聽心裡邊初步判斷。
“我知道你的手段很多,我知道你會耍陰謀詭計,告訴你,你永遠都不會得逞……”陳瑤的聲音好像有些氣憤:”人要臉,樹要皮,強扭的瓜不甜,我想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你這樣一味地糾纏,對你沒有什麼好處……我不想再聽你說什麼,更不想聽你那些口蜜腹劍的所謂表白……你幹嘛問我在哪裡?我在哪裡過年與你何干?……”
張偉邊聽邊感慨,感情的事,剪不斷理還亂,難說對錯啊。
張偉不想聽陳瑤的這些個私事了,把電視機聲音稍微調大了些。
又過了5分鐘,陳瑤纔出來,臉色有些發白,是氣的。
陳瑤坐到張偉旁邊,沒說話。
“怎麼?”張偉遞給陳瑤一個剝好皮的橘子,裝作什麼也不知:“看你臉色不大好,有事?”
“沒事,”陳瑤接過橘子,臉上又重新輕鬆起來:“一點小事,一隻小蒼蠅,老嗡嗡粘乎着,煩人,呵呵……不過,這天氣這麼冷,應該能把這骯髒的蒼蠅凍死!”
張偉笑了笑,沒說話,因爲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外面的鞭炮聲漸漸稀疏起來,小山溝又恢復了平靜。
張偉和陳瑤圍着火爐,暖暖的,很愜意。
陳瑤的臉色一會又恢復了紅潤,眼神也活潑起來。
兩人都沒說話,只有電視機裡的歌舞在進行。
“這幾天體驗生活,你都有些什麼打算?”張偉打破了沉默。
“嗯!很有一些打算,我正要和你談談,”陳瑤笑嘻嘻地看着張偉:“我預感到這一次收穫會很大。”
“哦,”張偉來了興趣:“說說看。”
“本來呢,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單純想體驗一下農家民俗生活,爲以後的旅遊產品線路打造積累素材,”陳瑤又開始用明亮的眼神看着張偉:“可是,從我們進入瑤南,一直到你家的路上,你給我介紹的那些東西,還有我看到的沿途景點,讓我腦子裡開始有了新的想法,現在,我腦子裡兩個念頭正在逐漸形成。”
“說說看。”張偉說。
“第一,按照預定計劃,打造一條北方旅遊線路。本來我的打算只是打造一條民俗農家樂線路,可是,聽了你的介紹,我的計劃改變了,決定做大,利用瑤蒙山革命根據地的品牌,策劃一條精品紅色旅遊線路,集紅色旅遊、民俗旅遊、歷史文化旅遊於一體,搞一個瑤蒙山精品5日遊,走井岡山紅色旅遊的路子。當然,具體線路還要多方蒐集材料,回去進行價格預算,進行造價,做效益分析。但是,我感覺,這條線路一定能打響。”陳瑤滿懷信心地說。
張偉認爲陳瑤分析地很有道理,點點頭:“那第二呢?”
“第二,是我計劃之外的念頭,是從瑤南那中國地質博物館開始萌生,後來又見到天上王城紀王崮,還有那些森林公園,還有那些你說的軍工廠廢棄廠房和家屬院,這個念頭又一再衝擊我的大腦,我在想啊,這裡是不是真的適合投資開發旅遊呢?那些廢棄的軍工廠房和山洞可不可以用來改造成山莊或者生產旅遊產品的加工廠呢?”
陳瑤若有所思地說:“當然,這些現在都還只是在我的計劃和考慮當中,真正要落實下來,還需要進行詳細具體的實地考察,所以,我打算利用這兩天的時間,圍繞這兩個方面,進行活動,先初步考察一下,老大,你說呢?”
陳瑤的一番話讓張偉很是佩服,到底是浙商,腦子裡到處都能看到商機:“很好,這方面你是老師,你的話讓我思路打開,茅塞頓開,我贊同你的想法。”
“謝謝老大表揚,”陳瑤笑嘻嘻地說:“我這是給老大彙報心得,等有了新的體會和想法,再隨時彙報,我想啊,要是能在你家這地方投資搞開發,一個是當地的投資成本低,勞動力廉價,回收成本快,賺錢多;第二呢,也能夠解決當地一部分人的就業問題,吸收當地剩餘勞動力,增加農民收入,咱這也算是爲國家排憂解難,爲你老家做貢獻,是不是?寶寶!”
“此事需要慎重考慮,特別是你說的第二個事情,”張偉邊琢磨邊說:“對於這山裡的硬環境,對於旅遊資源,對於投資硬件,我沒什麼太大的擔心,我最擔心的就是當地政府,就是你說的這些人引資的誠意,是單純爲了政績,還是想借投資牟利,還是真心爲老百姓辦實事?這些都要從長計議。”
陳瑤點點頭:“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問題,只要投資環境好,資金、項目都不是問題,就怕來了之後陷進去,想走走不了,不走幹不下去,那可就慘了。第一個旅遊線路的事情好做,可以委託瑤北當地的旅行社代爲做線路報價,這當地的旅行社你一定是熟悉的,對不?”
張偉說:“那當然,當地的旅行社基本都熟悉,以前經常打交道,這個沒問題。”
陳瑤:“但是,我們還是要自己先把基本的情況弄清楚,做到心中有底,腦子裡有數,到時候和人家談判的時候也有迴旋餘地
。要知道,我們的線路再完美,也是一定要藉助當地旅行社來地接的,我們必須在當地選擇一家比較好的旅行社來作爲合作伙伴。”
張偉點點頭,看陳瑤講話的時候,臉色有些疲憊,知道陳瑤累了。也難怪,2夜沒好好休息,誰不累啊。
張偉對陳瑤說:“你累不?困不?”
陳瑤搖搖頭:“不累,不困,你呢?”
張偉一看就知道陳瑤在說謊,知道她是想陪自己守歲,於是回答:“我累了,也困了,要不,別熬夜了,睡會,頂多還能睡4個小時,5點就得起牀‘發紙’。”
陳瑤贊同,於是二人各自回房。
張偉關好堂屋的門和電器,快速回到自己房內,鑽到炕上的被窩裡,舒舒服服靠牆坐在炕上,打開手提電腦,插上網卡。
凌晨1點了,傘人姐姐說只要自己在,她就一定在,看她的話靈驗不靈驗。
張偉興沖沖急匆匆登錄QQ。
哇塞!傘人姐姐果然在!原來她也在守歲!
“姐姐,新年好!HAPPYNEWYEAR!”張偉興沖沖地問候傘人。
“弟弟新年好,嘻嘻……”傘人隨即回覆。
張偉很高興,好久沒有和姐姐安安穩穩坐下來舒心聊天了,今晚可真是最好的時機。
“姐姐,我給你拜年,祝你新的一年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年輕。”張偉說。
傘人:“呵呵謝謝!新的一年祝小傻瓜越來越青春,越來越朝氣,新年有新的進步,更上一層樓。”
張偉:“姐姐,你困不困?”
傘人:“今天大年30,熬夜守歲,這會不困,你呢?”
張偉:“我也不困,今晚我們正好好好聊天,好久不聊天了,我好想你啊。”
傘人:“嘻嘻……就知道傻熊是這個打算,果然不如老衲所料,罷了,今日老衲就從了小傻瓜!成全你的心願!”
張偉先把這幾天的情況,從離開興州,到到家吃完年夜飯,到這會的情況統統給傘人做了一番彙報,當然,沒有面面俱到,而是快速簡練。然後說:“今晚那陳瑤什麼都好奇,要不是我找藉口說累了,她非得和我一起熬夜不可,其實,我是想找藉口和姐姐聊天的。”
傘人:“好弟弟,難得你如此掛念姐姐,其實,這幾天,姐姐雖然沒有在網絡上和你聊天,可是——心裡,姐姐的心裡,終究是始終有你的。”
張偉一聽,心情十分激動,姐姐終於在新年邁出了一大步,終於實實在在說出心裡有自己的話了,終於走出接受自己的重要一步。
張偉:“姐姐,我終於走進了你的內心,終於在你心裡會有一席之地。”
傘人沉默了,半響:“傻熊,你是一團火,你是中午的太陽,姐姐心中的堅冰正在慢慢被你融化,而且,融化的速度好像正在越來越快……”
張偉:“我恨不得馬上就把這塊堅冰融化,讓它快速沸騰起來,滾燙……”
傘人:“呵呵!你要燙死我啊,張大廚……你這麼熱情的火焰,難道沒有溫暖陳瑤?”
張偉:“姐姐,你說哪裡去了,我的熱情只對你,對於陳瑤,雖然她也是一個優秀的女子,但是,對她的態度和對你,那是有本質的區別的,性質不同。”
傘人:“不同在哪裡?”
張偉:“陳瑤終歸是一個朋友,一個同行,一個業務合作伙伴,不論她如何地美貌,無論她如何地優秀,可是,都和我沒有關係,我在心裡始終是有一道紅線,一道不可逾越的紅線,我的心裡也始終沒有任何逾越那條紅線的雜念,也不敢讓自己產生逾越的雜念,她可以和我成爲一個很好的朋友,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但是,僅此而已。
“而你,你是我心中最親最愛的人,是我心裡面最想疼愛最想關愛的人,是我心裡面一想起來就充滿無限愛意和溫暖的人,是我做夢都想攜手共度人生歲月的人,雖然我沒有見過姐姐,雖然我曾經一直想見姐姐,一直想聽姐姐的聲音,可是,我現在反倒不着急了,因爲我從心裡知道,姐姐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姐姐的聲音是世界上最溫柔的聲音,姐姐,是我一生的摯愛。”
傘人又沉默了一會,說:“傻熊,謝謝你,經過這段時間的反覆考慮,今天,我想和你攤牌……”
張偉的心劇烈跳動起來:“姐姐,你說。”
傘人:“其實,結識這麼久,我一直在觀察你,一直從不同的方位在瞭解你,到現在,我終於慢慢明白了你的心,終於逐漸瞭解了你的整個人,終於讓自己堅硬的心理防線從堅不可摧到出現鬆動到現在的全面鬆懈。
“姐姐是過來人,曾經的愛與恨,曾經的傷與痛,在姐姐心中留下的痕跡太深太深,無數個冰冷的深夜裡,我孤枕難眠,記憶裡的那些事情總會跑出來提醒我、告誡我、提示我,總是讓我不斷在回憶中冷卻自己剛要溫熱的心靈。
“我渴望陽光,我渴望溫暖,我渴望遇到一個相知相識、心心相印、安全可靠的伴侶,可是,記憶中那些東西總是出來作祟,總是像魔鬼一樣在我的心中糾葛,所以,我始終帶着一種矛盾和期待的心理和你保持着交往。
“我多麼希望自己能戰勝心裡的惡魔,多希望自己能掙脫回憶的枷鎖,多希望自己能吃一種可以忘掉過去的藥,讓自己忘掉過去所有的傷與痛。感謝你,傻熊,是你在不斷有意無意地給我信心,給我力量,給我陽光,讓我終於有勇氣告別過去,迎接希望的曙光,這曙光,來自於你的動力和光芒……”
這是傘人姐姐第一次向自己真正吐露心扉,真正傾訴情緣,在這個寂靜的午夜,在這個新舊年輪交接的時刻,張偉被深深感動了,姐姐的心正在全面向自己展開,姐姐的愛正在如怒放的花蕾,向自己慢慢展示,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呢?還有什麼是比這更好的新年禮物?
張偉:“姐姐,好高興聽你這麼說,感覺我的心和你是如此的接近。”
傘人:“呵呵傻熊,姐姐新年也沒有送你新年禮物,真是抱歉。”
張偉:“不要這麼說,姐姐,我不也是沒有送你新年禮物嗎?客觀條件不允許嘛,可以理解,再說
了,你今天和我說的話,不就是我最好的新年禮物嗎?千金不換!”
傘人:“你也是我最好的新年禮物,因爲我終於看到了一個完整完美完全的張偉,一個從心靈到外表對我用了真情的男人,傻熊,曾經我一度以爲自己再也不可能有開心和快樂,再也不可能有幸福和愛情,可是,自從認識了你,你在潛意識裡不知不覺改變我的思想,改變我的看法,你是我快樂的動力,你是我開心的源泉,和你在一起,是我生命中最快樂的時候。
“雖然我一直沒有向你開啓我的心扉,可是,在壓抑和期待、沉默和渴望不斷交替鬥爭的矛盾中,我已經在不知不覺向你開放了,驀然回首,我自己也不得不承認,你改變了我……其實,我心裡的這些話,早就想對你講,只是因爲自身矛盾的困擾和對未來的迷惘和畏懼,才讓我等到今天。”
張偉:“姐姐,你這麼一說,我感到又暈乎乎了,我真的有這麼大的作用嗎?現在我們僅僅是通過網絡在一起,你就會感到這麼快樂,要是我們真的在現實中在一起,你會更加快樂。哎——姐姐,不知何時,我們會真的相見?不知何時才能見到真正的姐姐?”
傘人:“傻熊,我想大約會是在……春季……”
張偉:“姐姐,春天已經到了,今天已經是春節了。”
傘人:“是啊,小傻瓜,寒冬已經過去,黑夜已經過去,黎明即將來臨,春天已經到了。”
張偉:“可是——姐姐,在這個漫長的春季裡,我還要等多久呢?”
傘人:“兄弟,記住姐姐的話,不要心急,不要迷惘,或許,很快,在一個不經意或者特別的日子裡,你會見到傳說中的傘人姐姐。”
張偉激動興奮難耐:“姐姐,你沒有誑我吧,你可別誑我啊,是不是真的啊?”
傘人:“如果沒有意外,如果不出意外,這一天會很快來到,因爲姐姐心中的這塊堅冰已經被小傻瓜快要徹底融化,徹底融化之日,也就是你我相見之日。”
張偉:“我恨不得現在就給你加溫,加到120度。”
傘人:“張大廚,你以爲是蒸饅頭啊,加那麼高溫度,120度,就把姐姐汽化了,成空氣了,不知飄到哪裡了。呵呵哈!”
張偉:“我太興奮了啊,我等不及了!”
傘人:“記住我的話,凡事順氣自然,不可強求,成也緣分,敗也緣分,水到渠成方爲真實,我們已經走過了秋冬,種子已經發育成熟,已經開始破土萌芽,難道還不能再等待春季裡的鮮花盛開?”
張偉的心慢慢穩定下來:“姐姐,我聽你的,可是——我仍然很興奮!”
傘人:“嘻嘻……興奮可以理解,但是不要失控,得意時刻莫忘形,失意時刻莫氣餒,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你是大男人了,要學會沉穩,要學會把握大局,要讓自己不但在生理上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更要讓自己在心理上成爲一個成熟的男人。”
張偉:“弟謹記姐姐教誨,決不敢相忘,弟弟期待着我們相見的那一天!”
傘人:“你是大男人,是一片天,是支柱,是一座山,女人再堅強,都渴望偎依在心愛的男人懷裡休憩,都渴望男人堅實的臂膀維護,都期待男人無堅不摧的意志鼓舞,女人再要強,都希望有一個溫暖的家,都希望有一個完美的家,都希望過那種相夫教子的幸福日子,都希望在風吹起的時候,有一雙寬厚的大手輕撫自己的亂髮……”
張偉發過去一個點頭的表情,感覺自己肩上的責任堅實了起來:“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我一定會盡快融化你心中的最後的殘冰,讓你的心的溪水歡快奔流,我一定會讓我們儘快相會。”
傘人發過來一個溫柔的目光:“自從經歷了失敗的婚姻,我的心中一直在陰暗中躲藏,我不敢面對直白的陽光,可是,傻熊,我相信,你會成爲我驅散惡魔的陽光,你會成爲我心中永遠的太陽……”
張偉熱血沸騰,心情被歡快奔流的血液攪得像有幾隻小兔子在竄跳:“姐姐,生活是如此美好,未來是如此光明,我就是你的太陽,不要畏縮,不要後退,昂起頭,大步向前走,來吧……萬能的主保佑你!”
傘人:“哈哈……傻熊,我發現我們信仰不同啊,你信仰基督教,我信仰佛教,到時候祈禱的時候你‘哈魯利亞感謝神’,我‘阿彌陀佛’,那不會引起教派衝突吧?”
張偉:“哈哈……我是鬧着玩的啊,我沒有宗教,沒有信仰,我屬於迷惘的一代,以前小時候信仰共產主義,可是,長大了,明白那是一個烏托邦,信仰破滅了,現在我已經沒有信仰了,如果說有的話,那就是錢,鈔票!”
傘人:“可憐的傻熊啊,最後弄得成了迷茫的一代了,這人啊,不能沒有信仰,不管信什麼,總要有一個精神上的寄託,總要有一個信仰的,這錢,不要作爲信仰,可以作爲生存的用品和追求的目標之一,看來,以後我還得多開導開導你,幫助你建立起精神上的一個信仰,一個寄託。”
張偉:“喲!姐姐,莫不是要讓我信仰你的阿彌陀佛吧?我可不感興趣哈!我要是不信仰錢也可以,那就改爲信仰你……”
傘人:“呵呵!有沒有搞錯啊,我還正想信仰你呢,你反倒要信仰我,哎——一個大男人,說話沒志氣,信仰什麼不行啊,你信仰一個女人……無語!”
張偉發過去一個迷惘的表情:“那姐姐要幫助我建立一個什麼樣的信仰啊?”
傘人:“來日方長,到時候看你是塊什麼樣的材料了!”
張偉傻呵呵地笑起來:“呵呵。”
傘人發過來一個手指:“看你那傻樣!傻熊!對了,聽你剛纔說,那陳瑤叫你小名寶寶,她幹嘛老叫你小名啊?”
張偉:“呵呵……這個人平時很儒雅氣質,沉穩從容,可是,在私下的時候也真是挺逗的,喜歡幽默開玩笑,很活潑,我越不讓她叫她就越叫,乾脆不管她了,隨她去,等她叫夠了也就不叫了。”
傘人:“這小名啊,其實只要是關係親密的人都可以叫,並非只有父母長輩可以叫的啊,我有幾個親密的女友,她們都喜歡叫我小名,嘻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