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嚐到了絕望的味道，
小小緩緩的站住了，身子竟然不再顫抖。
輕輕揮開椅子，小小穩穩的走到曾少艾面前。
俯下身。
“你看，我一出事，你就忍不住擔心，你完全做不到對我視若無睹，何必爲難自己的心？”
曾少艾的情緒己經穩定下來，但小小的一番話，顯然讓他的心又興起了波瀾。
他試着抽回手，但小小握的很緊，他看向她，看到的是滿滿的堅定的執着。
他徵了一徵，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小小便似看到了希望，蒼白的脣角，緩緩的揚起了一抹弧度。
清澈的微笑，是他見過的最純淨最美麗的笑容，他曾經是那麼的喜歡她的笑，她倔強的眼神……可她總是吝嗇給予。
如今，他輕易的得到了，卻又不想要了。
她的性子，他太瞭解，想要趕走她，怕是傷敵一吉，自損八百。
似乎沉默了一下世紀之久，他低啞的開口。
“你己經連累我至此，還想要什麼？”
冷漠的聲音，像是漫天下起的劍雨，直扎進她的心裡。
雖然知道並不是他的本意，但心裡仍然痛疼不己。
他想傷人，真是太簡單了，他太懂得她的軟肋了。
她笑笑，拿起毛巾幫他輕輕的擦手，平靜道：“我以爲你比任何人都瞭解我的性子，我不喜歡欠人，即然連累了你，就該好好的補償，你說呢？”
“少爺不需要你的補償，你走的遠遠的，對少爺來說就是解脫了。”
小小隻是笑笑，連看也不看小李一眼，小李氣的想再說什麼，曾少艾咳了一聲。
小李才閉上嘴。
“你們都出去。”
“少爺？”
小李不服氣的看叫道。
曾少艾懶得說第二句，小李看了他一會，又瞪了小小一眼，才跺跺腳：“傅九，沒聽到少爺的話嗎？還不快出去！”
傅夜白此時正端着一個乾淨的水盆，裡面有新打的清水，正要端給小小，可是一眼看到小小完好無損的坐在曾少艾□□，一時有些無法回神。
小小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先出去。
傅夜白這才明白過來，剛剛只是一碼苦肉計，自己不過是這齣劇裡的一個道具。
他沉默了一下，才點點頭，端着水盆緩緩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