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航向明日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立即離開火星,我們可以偷偷潛入那些工廠,和貨物混在一起運上正在進行補給的戰艦。”王星辰和樸恩玲坐在小巷深處,仰望着頭頂遮蓋天空的戰艦。

樸恩玲點了點頭,將地圖平鋪在地面上用磚塊壓住,拿着筆認真地看着地圖,偶爾會將髮絲撩到耳朵後,王星辰不禁傻笑一下,隨即便四周看了看,尷尬地收回了笑容,也變回了一副認真臉。

“那麼我們就出發吧,我要選食品管道!”樸恩玲將地圖捲起來放回揹包中說道。

“已經有了些肉感了,還吃?”王星辰鄙視地敲了她一個腦瓜崩。

聯盟軍用的食品工廠在街區的最盡頭,建築足足有將近三百米高,而運輸管道位於一百層的平臺處,有重兵把守,很難混入其中,況且火星已經下達了兩人的通緝令,所以防守會更加嚴密,強攻不可能。

這時候,兩人的目光鎖定了大廈門前停着的一輛懸浮車,車子屬於一家專注於樓面清潔;總之就是擦玻璃的公司。

兩人相視一笑,看了看那輛車。

十分鐘後,兩人拎着兩個手提袋,身着工人的衣服走向了大門,王星辰幫樸恩玲將帽檐壓低,微笑一下,從容地向門前的衛兵出示了證件,衛兵只是掃了一眼後,便放他們通行。

“說實話,要是失敗的話我本想用美人計的。”樸恩玲向王星辰挑了挑眉毛,舔了舔脣。

“沒用的,你的髮型會毀了你這張清純臉蛋的。”王星辰咧嘴笑了笑,拍了一下樸恩玲的帽檐。

“還不是你用軍刀切的太潦草了,以前我可是黑長直啊!”樸恩玲生氣地鼓起臉頰。

“以前留黑長直的女人叫傑西卡,現在的叫樸恩玲不是嗎?我知道你愛我。”王星辰自顧自地笑了笑。

兩人打情罵俏了一會,電梯門緩緩地打開了,兩人隨即低下頭,拎起手提袋走了出去。

走廊裡有很多聯盟軍方的辦公人員,雖說是軍人,但是卻不打仗,他們白襯衫打領帶,腰間配着一支衝擊****。他們也是聯盟堅固的後勤力量。

兩人到了一間空曠的房間,大概是沒有裝修好,位於九十九樓,兩人將門一鎖,將手提包中的裝備拿出來,換好了衣服後,王星辰將窗戶打開,高空的寒風吹入房間中,兩人拿出繩勾,王星辰站在窗邊,腳下便是幾百米的落差,他打了個寒戰,但是還是向樸恩玲微笑一下,表明自己不緊張。

王星辰將繩勾甩了幾下向外一擲,夠到了平臺下的支撐柱上,他最後檢查了一下安全扣後,雙腳一蹬,順着繩索攀上平臺下方。

對於曾經服役於地球外軌道聯合艦隊的樸恩玲來說,這沒什麼難度,而對於長期身處宇宙環境的王星辰來說,簡直要死,額頭上的汗水一滴一滴地滲出,不過好在也是特戰武裝部隊的隊員,王星辰在最後終於爬上了平臺。由於身前有很多的貨箱遮擋,所以前方巡邏的隊員並未發現他們。

他們小心翼翼地繞過護欄,撬開一個箱子,其中裝了很多小熊軟糖,那是王星辰在火星服役時候每天必吃的零食,兩人鬼鬼祟祟地四處張望了一下後,一起躺進了箱子中,蓋上了蓋子,幸虧他們躺的是木箱,透氣,要是運輸高科技食品的密封箱,那兩人只能窒息而死了。

躺在箱子中,兩個人身體緊貼,樸恩玲埋在王星辰的胸口,王星辰緊緊環抱着她的腰,兩人貼的十分近,樸恩玲聽着王星辰的心跳,熾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頭頂,讓她感覺有些意醉神迷,情不自禁的臉紅。

“那個.....如果有別的箱子疊加到我們上面的話,我們怎麼出去啊。”樸恩玲有些慌張地問道。

“聯盟的貨物擺放條例是一排一排分開的,到時候把箱子側面切開就行了啊,怎麼這個都忘記了?”王星辰心大,沒有感覺到異常。

兩人沒怎麼進行過這種長時間的擁抱,樸恩玲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這時,外面隱約傳來士兵指揮的聲音,大概是要搬他們的箱子了,兩人頓時屏息凝神,他們能感覺到,箱子和其他箱子一同被裝載上運輸管道的平臺,緩緩升上了戰艦。

兩人頓時放下心來,樸恩玲用頭頂蹭了蹭王星辰的下巴,後者並未在意,隨後又蹭了蹭。

“幹嘛?這個姿勢不舒服嗎?”王星辰可能是覺得樸恩玲感到姿勢彆扭。

樸恩玲無奈地嘆了口氣,用腦袋撞了他一下。

王星辰隨後明白了她的用意,右手精準地捏住了樸恩玲的臉頰,最後摸到她的嘴脣,輕輕地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想要這個是不是?”

“啊嗚”一下,樸恩玲死死咬住了他的拇指,王星辰痛的一下捂住了嘴巴,樸恩玲輕輕笑了起來。

“我纔不是這個意思,你想多了而已。”樸恩玲咬着王星辰的耳朵說道,同時手也不安分地向他的小腹探去。

“別出聲,會被發現的哦。”樸恩玲也不知怎麼回事,抖S人格被激發了出來,完全變成了王星辰初見的傑西卡。

王星辰拼命地忍耐,但是樸恩玲一下又一下輕咬着他的耳朵,另一邊還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這鬼能忍得住。

“恩玲,你等一下,你在幹嘛!”

“懲罰不聽話的小弟弟。”

“哈?你完全變了個人啊,話說你是跳到傑西卡這個角色中了吧!怎麼變得這麼主動了!”王星辰壓低聲音說道。

“說什麼呢,我是樸恩玲啊。”樸恩玲這樣說着,但是聲音中卻透出了似曾相識的嫵媚。

“話說你人格分裂嗎?會不會是雙基因混合搞的鬼。”王星辰似乎有些明白了,看向樸恩玲;這根本不是羞澀溫婉的樸恩玲,絕對是放蕩且S系的傑西卡。

隨着箱子一陣震顫,似乎已經被搬運到了軍艦上,安置在倉庫內了,根據軍艦巡守條例,衛兵每隔二十分鐘巡邏一次,一次巡邏半小時。

樸恩玲鬆開王星辰,將箱子蓋子推開來,跳出箱子,從揹包中拿出了綜合步槍,緊盯着準星的雙眼透出殺氣和戒備。

王星辰隨後也爬了出來,看向四周的貨架,足足有五層樓那麼高,箱子整整齊齊地擺放一排又一排。

“我們兵分兩路,你左我右,儘量無聲擊殺,不到萬不得已,不準使用槍械,明白?”樸恩玲命令道,或許這不是真正的樸恩玲,但一定是真正的傑西卡。

“明白,中校!”王星辰壓低聲音回答道。

王星辰從腰包中拿出激光短刀,反手握刀一步一步向左側走廊走去,他將腳步壓到最低,緩緩走向身前持槍巡邏的兩名隊員,突然,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先行刺殺了一名隊員,隨後壓住另一名隊員的槍管,在那名隊員掏手槍的同時,王星辰掄圓了手臂,一道切開了他的喉嚨。

隨後他將屍體拖到一旁的倉庫,將他們身上可用的裝備搜刮掉後,又將地上的血擦乾淨,返回了和樸恩玲約定的集合點等待。

不久之後,樸恩玲也走了過來,手中拿着一把滴血的鋼刀,臉上也濺着鮮血。

王星辰微笑一下,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塊手絹擦了擦她臉頰上的鮮血,樸恩玲卻在王星辰碰到她的一瞬間躲閃了一下,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倒了地上。

樸恩玲盯着一臉懵逼的王星辰,露出了曾經一貫的禮節性微笑說,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碰我,否則後果自負。

王星辰躺在地上呆呆地看向她,她是傑西卡沒錯了,一貫的禮節性微笑,一貫的高冷,一貫的願意拿鼻孔看人。

“我真是相當於有了兩個女朋友啊,如果是白天溫柔晚上強勢那就更完美了。”王星辰自顧自地笑了笑。

“你說什麼?”一旁將步槍上膛的樸恩玲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好漂亮。”

兩人最後呆在一個集裝箱中,王星辰將門關上,點開了懸浮燈,小小的集裝箱內立刻充斥着暖橙色的光芒,集裝箱並不是很滿,其中裝了幾箱書,然後就沒別的了。

“恩玲,你這是因爲基因混合的原因,有雙重人格了嗎?”王星辰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我也不明白,只是感覺腦袋裡很亂,一樣的記憶,但是好像有兩個我。”樸恩玲蜷縮在角落裡,盯着手中的水壺發愣。

“可能是當間諜的時候角色切換過於頻繁,導致了現在有些副作用了,原先的角色和原本的我完全是兩個人。”樸恩玲看了一眼王星辰。

“能看出來...........”王星辰嘆了口氣,躺在了地上翻了個身欲要睡去,可是腦袋中渾渾僵僵的,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過了將近一年了,他和樸恩玲從一開始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到現在沒有彼此活不下去...............

想到這裡,他突然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不過還好他躺的遠了一些,否則樸恩玲會把他前列腺扯出來的。

蜷縮在角落中的樸恩玲,看向閃爍的懸浮燈光,像是篝火一般,明滅不定,她揉了揉腦袋,總感覺難受的不得了,突然,太陽穴一陣劇痛,她緊緊咬住了牙齒,攥緊了拳頭,手心立刻滲出了汗水,爲了不驚動王星辰,她拼命地忍耐,死死地閉上了眼睛,瞬間,在腦海中無數的記憶交織,如浪潮一般洶涌而來,她跌進記憶的旋渦,時間回到大約一年前的時間。

樸恩玲在電腦中寫下日記後,翻了翻日曆才發覺今天是休息日,難得的美好時光,她伸了個懶腰,拉開窗簾,頭頂淺綠色的星雲暗光照射進房子內,她向天空伸出手,似是要抓住那片璀璨,可是抓住的只有一片孤獨。在伊甸園已經呆了六年,她慢慢學會忍受孤獨,不再向任何人撒嬌,將從前的那個韓國少女深藏心底,做好傑西卡,做好她本來的工作,她是一名間諜,優秀的間諜。

於是時長處於高壓環境下的樸恩玲決定出門走走,隨便到那裡去都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身着連衣裙,帶着一頂很大的帽子,雖說她早已和身邊的改造人融爲一體,連氣味都一模一樣。走着走着便出了神,走到了奴隸市場,待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早已深處市場中心,這是她最討厭來的地方,這裡每天都要出售幾十上百名聯盟的被俘軍人,對於她來說,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戰友被像牲口一樣挑選,而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市場的中心依舊是每次拍賣的熱點,與其它的攤子不同,中心攤位是由伊甸園片區**管理的,拍賣的大多都是優秀的聯盟軍官。

樸恩玲被人羣擠到了中心,看着臺上被捆綁起來的聯盟軍官們,他們大多都很年輕,和樸恩玲差不多的年齡,視線掃了一排後,落在了一個人身上,他低着頭,靜靜地閉上了雙眼,也許是痛苦,也許是心有不甘,再仔細一些看,其實是睡着了,她到是很佩服這名軍官的承受能力,被抓到敵國首都拍賣了,竟然還能在展臺上睡着,還是站着睡的!

但是當他被澆下一盆冷水猛地擡起頭時,樸恩玲皺了皺眉頭,覺得他有些似曾相識,她似乎在聯盟的英雄版上看見過他,第十六遠征軍梟狼突擊隊爲數不多的倖存隊員,看來看去後,一個想法在腦中浮現出來,聽見臺下不停地加價,不由自主地喊出來了。

“我出一百布朗!”這一嗓子喊出來到是把她自己喊蒙了,她低着頭,故作鎮定的看了看身邊看向她的人,嘴角勉強勾起一抹痛心的笑,擡頭看了看臺上一臉懵逼的王星辰。

其實之前,她對於個人所有物的理解還是很模糊,她認爲世界上沒什麼東西是絕對屬於個人的,總要歸還一切,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第一次有了屬於自己的,還是個男人。雖然這屬於自己一時的腦子抽風,但是她最後還是欣然接受了...............

緊接着畫面一轉,樸恩玲睜開眼,眼前是一片混沌黑暗,她低下頭,身上沾滿了鮮血,手中握着一把鋼刀,她順着滿地的鮮血望去,遠處躺着一個短髮的女人,樸恩玲緩緩持刀走了過去,將那名女人翻過身來的時候驚得刀掉到了地上,那個女人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只見那個女人嘴角不斷地流出鮮血,虛弱地說道:“我們當中只能留下一個,否則我們都會死的。”

“你是誰啊!”樸恩玲發狂地喊道。

“我是你啊,放棄傑西卡這個名字之後的你、被王星辰從帝國救出後的你以及愛上王星辰的你。你看,太陽要升起來了...............”

傑西卡向身後看了一眼,遠處黑暗的地平線處,隱隱約約有一束橙光。

“在黎明之前作出你的選擇!否則樸恩玲就會痛苦而死啊!殺了我啊!”地上躺着的樸恩玲痛苦地喊道。

傑西卡留下了淚水,回頭看了看遠方的地平線,握刀的雙手微微顫抖,淚水與膝上的鮮血混合。

“我知道你的改變是爲了他,所以你現在需要決定的便是,留下誰!”

這並不是一個困難的選擇,總歸來說只是一道簡單的選擇題,答案是必然的。但是嚴格地來說,她不是樸恩玲,而是傑西卡,愛上了王星辰的傑西卡,王星辰的世界大概只有樸恩玲一個人,不曾有過傑西卡的一席之地..............

“快啊!”身後的太陽已然漸漸升起。

“星辰......再見.........”

她一刀刺入自己的心口,頓時血流如注,不疼,只是難受而已。突然,視角一晃,眼前是用刀刺入心臟的傑西卡,樸恩玲一時有些找不着北,看向自己身上漸漸癒合的傷口,緩緩爬了起來,傑西卡輕輕閉上了雙眼,逆光下,影子拖得很長,流下的鮮血早已凝固,她好似光芒下的墓碑,埋葬了她的曾經。

樸恩玲猛地睜開眼,深吸了一口氣,身上出了很多汗,她爬了起來,發愣地看向一旁喝水的王星辰。王星辰向後躲閃了一下,語氣中有些戒備:“你是......哪個?”

樸恩玲沒有回答,只是緊咬下脣,淚水奪眶而出,身體也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你怎麼了!不會做噩夢了吧.......”王星辰爬了過來,雙手捧着她的臉徒勞地擦着她的淚珠,隨後將她輕輕抱入懷中,拍了拍她的後背,他能感受到她小小身體發出的顫抖,也能感受到她深埋於他的胸膛的臉部輪廓。

“我是樸恩玲,傑西卡不會再回來了............”樸恩玲擦乾淚水哽咽着說道。

“你和傑西卡不就是一個人嗎。”王星辰苦笑着說道。

“講了你也不會明白的”樸恩玲抱住王星辰的雙手用了用力,勒的王星辰有些喘不過氣。

“也許傑西卡曾經也喜歡上了你吧。”樸恩玲開玩笑似地說道。

“果然還是搞不懂你,不過我還是喜歡現在的樸恩玲。”王星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

突然,戰艦上響起了警報,十分刺耳,根據王星辰在空軍地表突擊隊時的艦載經驗來講,這警報是戰艦的一級戰鬥警報,大概是和帝國艦隊打了個照面。

“一級戰鬥警報?我們要去拿太空戰鬥盔甲!否則戰艦被擊中時的低溫失壓會要我們的命。”樸恩玲緊張地穿上裝備,將步槍上膛,走出集裝箱,王星辰緊隨其後。

確認了路程後,王星辰檢查了一下步槍**,舉起槍從走廊走了過去。不遠處的走廊盡頭傳來一些很重的腳步,兩人躲到牆角處,王星辰右探頭射擊,子彈出膛將兩名衛兵爆頭打掉,隨後樸恩玲從他身後繞出來,舉槍打頭陣,他們拿走了衛兵的**和等離子盾牌後,向裝備區走去,兩人將腳步聲壓得很輕,突然一聲巨響,戰艦劇烈抖動一下,兩人跌倒在了地板上,走廊的白色燈光立即變成了紅色的警戒燈光。兩人確定這是戰艦遭受了炮擊,於是兩人加快了腳步,飛奔向裝備室,裝備室的門是虛掩着的,裡面隱隱約約能聽見人聲,隨後樸恩玲將門輕輕推開,王星辰立即向內丟了一顆震爆彈,最後樸恩玲展開了等離子盾牌,手持手槍一腳踢開了門,王星辰緊隨其後,隨着幾聲槍響,裝備室內的三名士兵全部被擊殺。

兩人按照宇宙軍條例穿戴好了裝備並且互相檢查完畢之後,走出了整備室,不料剛一出去,一隊的士兵就包圍了過來。

兩人持槍背靠背,正當王星辰絞盡腦汁想對策的時候,一聲巨響爆破開來,一陣劇烈的抖動加上瞬間的失重讓所有人都飄了起來。

“盾牌!”王星辰突然大吼道,將一顆**扳開拉環丟出,而樸恩玲則瞬間打開了盾牌擋在王星辰身前,一陣爆炸,衝擊力將兩人直接推到了走廊的盡頭,他們扣上了面罩,向另一邊走去。

這艘戰艦是聯盟“白雪城級”輕型巡洋艦,爲了向前線的士兵輸送彈藥物資,但是卻遭遇了預謀襲擊DX0221戰略儲備行星的帝國三零六突襲艦隊,兩方交火,白雪城級孤艦一艘,難敵三零六的三艘重型驅逐艦,很快敗下陣來,戰艦外裝甲被炮彈和激光灼燒的傷痕累累。

一發***將戰艦內層裝甲打穿,由於未進行緊急反應,所以全艦失壓。

兩人穿梭在失壓的走廊中,犧牲的聯盟士兵隨處可見,鮮血如同紅色緞帶一般地漂浮在半空。他們穿過走廊,鮮血附着到了深藍色的戰鬥服上,如同畫筆畫上去的一般。王星辰向身後看了看,電光火石之間,一道衝擊光束閃過,走廊的側壁瞬間爆破開了一個破口,爆炸的白光湮沒了一切,緊接着便是爆炸產生的熱浪,將兩人重重地頂到了牆上...............

王星辰從眩暈中醒了過來,眼前是黑暗的宇宙和戰艦的殘骸,樸恩玲也恢復了意志,重新拿起了步槍,遠方的帝國戰艦緩緩駛了過來,從戰艦上飛出了很多的載人運輸艦,大概是要來搜剿餘敵和物資回收的,兩人躲在一塊破碎的戰艦裝甲後面,靜靜地看着回收部隊的到來。

“你有什麼計劃?”樸恩玲緊緊直視前方問道。

“想去帝國度蜜月嗎?”王星辰開玩笑似地說道。

“我說不想可能不好用。”樸恩玲無奈地看了王星辰一眼,嘴角揚起一抹笑。

王星辰也笑了笑說道:“到時候聽我指令,藏到他們的運輸船下面,讓帝國的戰艦載我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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