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公司的董事辦公室。
陽光,如往日般的和煦,透過窗簾縫隙時,還泛着七彩的迷離,由於高質量的隔音效果,除內部製造的聲音外,其他都格外寧靜。
“小敏,你的手最軟了,快給我揉揉肩。”室內轉椅上,坐着一個身邊圍着多個女人的少年。
相比起往昔,夜梓陽將棕黃色的頭髮換成了金黃色,在格外白皙的皮膚和分得恰到好處的發線點綴下,僅表觀外貌而言,料誰也不會想到有二十歲,頂多和兩年前一樣,十八歲,抑或者要更年輕。
和似乎“坐在辦公室的男人都該穿西裝打領帶”的觀念相馳,夜梓陽獨獨鍾愛於襯衫和牛仔褲,還有球鞋,這貌似又給增加了一翻逆氣。
“紫言,穿這麼低領的短袖,是想出去外面勾引誰呀,小心你那個鄉巴佬老公又來找你哦,那樣我可會生氣的呢。”夜梓陽伸腳咬脣勾住了一個濃妝女人的裙子。
“夜董,討厭啦,我纔不是那樣的人。”被叫做紫言的女人裝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小悅,你也是哦。”夜梓陽又攬過另一個女人的肩。“我也不是啦。”對方回答。
不一會兒,幾個女人一起涌進,徒留一片脣紅於少年的臉上。
夜梓陽父親經營的是一家零件部位製造公司,雖不能稱是東黎的大頭,但其每年的資產倒也不小,不然,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花這麼多錢在女人身上了,更何況,這只是花費的其中一部分,就像買玩具一樣,並非葉梓陽的主體“工作”,而且,這種事情葉梓陽也不會光明正大的和老爸講。
對於老董大款而言,親情似乎也非主體,儘管有時候會說一些“爸爸不是不想陪你,只是沒時間”等等敷衍的話,但資金數量仍是操心的首要話題,再加上金錢可引來的名誘色.誘,所以兒子與父親的關係也就那麼回事,以至於,年邁(梓陽父親老來得子,之前有過多位情人)的老爸逝世後,夜梓陽還能安穩地坐在椅子上泡妞,而且更加肆無忌憚了。
“香香,今晚就決定是你了,懂沒?”少年捏着一位比自己年長女人的下巴,表情甚爲正經地說道。
“嗯,能滿足夜總自然是好,”女人抿脣擺出一副擔心的神色,“可是,既然夜總的父親把公司交給了您,也不能
只玩樂而不顧大局啊,事業還是要管的嘛。”
女人說完話往眼角兩旁不屑地瞟了瞟,以顯示自己並不像其他女人一樣只是在乎少年的錢,而是真正的關心他的一切,來表明自己不是那樣膚淺。
“是啊,是啊,等夜總把事忙完了,再來和我們玩也不遲啊。”其他女人也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便一起應和。
“忙什麼忙,這公司你們誰要,爺就給誰,反正我也不會,你們知道我老爸爲什麼情願把繼承人定爲我嗎?”夜梓陽張着兩隻大眼睛,咬脣帶笑左右轉動,示意要她們猜。
如預料一樣,女人們都搖頭。
“你們真是太豬了,反正他也要死了,這公司經營得是好是壞,賺得是多是少,和他也沒什麼事,所以即使在把股份讓給其他能將公司經營好的人的情況下,他還選擇我,是因爲我是他兒子,冥冥之中讓他覺得沒虧多少,錢還是流着自己血的人花了,懂沒,白癡們。”夜梓陽收起笑容,不屑地白了女人們一眼。
在一陣稍顯尷尬的沉默過後,還是剛纔叫香香的女人開了口:“呵呵,夜總也是聰明人呢,把您父親心思揣測得這麼透徹。”
“呵呵,”夜梓陽從椅子上起來,皮笑肉不笑地道:“誰不曉得你個個都覺得我一事無成,趁能宰我的時候,狠狠宰一下,又怕以後沒後路了,然後又勸我經營公司。”
“小敏的力度起碼比之前的恰到好處輕了千分之一,這說明她心中的某份希望開始減退了;紫言今天的露胸短袖比以往的每一件都低一釐米左右,不曉得又把目標放準哪個男的了,還有香香,你好像比誰都急啊?”語落,夜梓陽環視了周圍一圈,笑容再次溢起,卻讓人毛骨悚然。
“老爸應該讓我去學心裡學的,你們覺得呢?”
“是,是”女人們面面相覷。
“哈哈……”少年頓時又洋溢起以往歡快輕鬆的笑,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甚爲顯眼,“開玩笑的啦,瞎猜的,各位美女別當真嘍,精神病人才對心理學感興趣呢,來來來,小敏,紫言,香香,剛纔拿你們開玩笑太不好意思了,嗯~親一個,親一個,不要生氣哦……”夜梓陽露出一副可憐的表情“祈求”原諒。
被喊名字的三個女人似乎微微鬆了口氣,便湊出笑容,曲意逢迎。
“當年如此,而今做了董事的少爺還是這般風.流,於往後日子而言,恐怕有些不妥吧?”
就在夜梓陽準備將嘴湊上之時,門口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