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蘇雲天的臥室內。
兩年來一直的冷淡似乎瞬間被瓦解,不知望着什麼東西的發呆的眼神,時而露出淺顯的笑意。
“宇涵,你說的是真的麼?”蘇雲天不自主地摸摸領結,笑意加深。
“好生氣呢,奴家可是真心喜歡大人的,大人怎麼偏偏對我就這麼冷淡呢?”
“小心你家先生聽了會生氣。”
見蘇雲天的情緒漸漸恢復到了之前還在營裡時的樣子,廖宇涵的內心也越來越暢然。
“呵呵,嗯。”粉色男人目不轉睛地凝視着黑衣男人,眼神,仿若夕陽下瀲灩的湖面,“我是永遠值得你相信的,只要你願意。”
似乎未察覺到廖宇涵稱呼的變化,可能是因爲腦中的事情太過於讓人興奮,蘇雲天依舊不動聲色地道,“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就好像兩年前的那個時候一樣,,不過說到底,我真的很佩服你,居然能製造出讓男子懷孕的藥!”
“大人,奴家是醫生。”
“是啊,獨一無二的醫生,雖然說有些東西永遠不能取代,卻能夠代替,對於夜梓陽的仇恨,我始終無法原諒,不過對於一時的'發泄',而讓他懷孕的事,有點出乎意料,又有補償的感覺,當然,很少的補償。”
蘇雲天拿起沙發上未開封的娃娃。
同樣的沙發,同樣的娃娃。
不知怎麼,就是不想換掉。
可能是當時心存的嚮往太厚,太深。
“呵呵,不要再否定了,如果承認現在開始有點喜歡那個小傢伙了,大人就承認好了,所謂仇恨,會讓心裡的負擔很重,其實,奴家現在可以猜測,甚至能夠肯定,大人此時一點兒也不討厭他了。”
“不要說的很瞭解我,道出我不喜歡的話。”蘇雲天驟然變臉。
可是對於對方瞭解了十二年的廖宇涵來說,蘇雲天此刻的表情不過是因爲心情好而故意裝出的威嚴模樣。
穿粉色西裝的男人慢慢哽喉微笑,目光流離到了一個月前,也就是夜梓陽昏迷的那三天。
很早就知道了這個少年對蘇雲天做的事,從那時起,他所懷的不滿,根本不亞於蘇雲天。
在某個想法被計劃好之後,安排便一步一步開始了。
從夜梓陽被打昏之後,蘇雲天便說要是他醒了,定將其折磨的生不如死。
藉着“生”這個條件,自己以灌療傷藥爲藉口,向其中參入其他自制的藥,而在夜梓陽醒後,便將含有發.情散的咖啡遞給了蘇雲天,於是,事情慢慢形成了今天的格局。
可是,在喝下咖啡後,面對自己和少年兩個人,蘇雲天選擇的對象卻不是自己……
儘管,這件事並不在安排之內,可多少讓人覺得有些悵然若失,雖然事情的結果都是……
“我想,那個環境對現在的他並不適合養胎吧,呃,從醫生的角度,宇涵你看不下去這樣的病人吧?儘管我無所謂。”蘇雲天吞吐的話打斷了廖宇涵往下的臆想。
“是啊,對醫生來說,可是有所謂了,儘管大人覺得無所謂,”廖宇涵接着蘇雲天違心的話往下說,“那麼,該安排個怎樣的位置呢?”
“額,我旁邊的房間吧,嗯……如果你醫生覺得不可以,就不要了。”蘇雲天說到後面時,語氣明顯降低了很多。
“當然可以,那個我無比祈求卻終究不會被允許的位置,當然……是很好的。”
“那就這樣吧。”彷彿是拿破崙時的科學家,在提出了某項理論匪夷所思地被教會肯定後,蘇雲天很快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