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3章
撲克翻動的那一刻，人們就不知歲月。
小總統不知道怎麼了，他其實對賭博並沒有特別的熱衷。
聯邦國內這個年紀的高中生要麼通過體育發泄過多的精力，要麼就在談戀愛揮灑自己的基因片段。
很少會有說高中生坐在一起打牌賭博的，在人們的印象中，只有成年之後因爲工作需要，或者只是簡單的消遣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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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士們纔會在酒吧中隨時的加入一場牌局，又或者隨時的離開。
這是成年人的遊戲，人們刻板的認知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小總統很喜歡看世界賭神大賽，他對所有的賭博規則都非常的熟悉，而這恰恰讓他在接觸賭博的過程中，沒有任何的門檻。
以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坐在賭桌邊上玩牌，他只是覺得有意思，但沒有沉迷的想法。
聰明的人都對有強邏輯思維能力並伴隨一定概率性的遊戲非常着迷，這是聰明人的本性——
聰明人和他們聰明的大腦會對周圍的一切都有一種掌控的慾望，小總統正處於充滿好奇心且不服輸的年紀裡。
按林奇先生的規矩辦事！
荷官很快給大家分了牌，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心理博弈過程。
一個已經輸的快要穿不起衣服的賭鬼嘴裡罵罵咧咧的離開了，一旁的荷官看向了小總統，“先生，要落座嗎？”
但大廳裡懸掛着的掛鐘，卻告訴他，他已經在這裡待了近六個小時。
如果有人凌晨四點鐘在斯勒姆走一圈，就能發現有很多拿着毛刷洗滌的清潔工。
小總統用自己不太成熟的思維方式計算着自己的勝面，他可以選擇要牌或者不要牌。
他把兩枚籌碼塞進了女孩的胸衣裡，女孩的笑燦爛的就像是踩在斑駁的樹蔭下擡頭看向陽光。
斯勒姆從開業以來接待了很多的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有男人，有女人，有成年人，有老人，自然也有少年和孩子。
格林兄弟，還有黑石安全，這段時間裡極大的震懾了所有不按照規矩來的組織。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可這裡卻絲毫看不見深夜的樣子。
他覺得保持現在的情況，是一個非常好的決定。
這裡的姑娘價格不便宜，但對他現在的收入來說，倒也不算太貴。
而這裡，有七千出頭。
在林奇抵達斯勒姆，甚至已經抵達斯勒姆之後的兩天時間裡，小總統一直在賭場裡揮灑汗水。
棕紅色的液體伴隨着微微滾動的冰塊散發着一種很好聞的味道，不是很濃烈，因爲加了冰，但挺香的。
在荷官的提醒下，新一輪的遊戲開始。
明明世界還是以前的模樣，但有些東西，卻彷彿已經發生了變化。
小總統抿了一小口，不辣口，吞嚥也很容易，進入肚子裡後才變得火熱。
很快又會重新投入到下一輪遊戲裡。
陽光下的斯勒姆非常的平靜和諧，但是在這層平靜的外表之下，並不是同樣的平靜。
任何一家賭場都沒有明確的規定高中生是否可以參與遊戲，所以對小總統來說，當他站在賭桌邊上的那一刻。
有人幫他把籌碼裝進了盒子裡，他提在手中。
這裡有一種聯邦沒有的規矩，最大點數相同時莊家贏，最小點數相同時玩家贏，其他點數相同時算平局。
他學着其他成年人的模樣丟了兩枚二十塊錢的籌碼給荷官，然後起身。
他的行爲，就代表着他打算加入遊戲裡。
最終人們認清了一個現實——
因爲在這個時候他們對賭博還沒有那麼的沉迷，所以財富上的變化對他們的刺激更直接一些。
他投了五十塊錢的籌碼，他來的時候換了兩百塊的，這樣他就達到了免費看錶演的最基礎的條件。
贏錢對於剛剛開始嘗試賭博的人來說，是最好的興奮劑。
“請下注，先女士們，先生們。”
賭桌邊的玩家們的注意力牢牢的被賭桌所吸引，每個人都在全神貫注的進行遊戲，然後會有短暫且明顯的情緒變化。
賭場有豐富且豐盛的食物，餓了就吃，渴了就喝，等到了晚上，他會帶個姑娘回自己的房間。
林奇在斯勒姆就如同神一樣的存在，且不論他還是斯勒姆行業委員會主席這層身份。
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中的縫隙刺進眼裡，哪怕穿過了那麼多層阻礙，卻也依舊是那麼的刺眼！
如果問小總統他快不快樂，至少此時是快樂的，直到……他看見林奇。
無論過去這些幫派在他們來的地方有多可怕，多龐大，多狠辣。
但有時候官方層面的“約束”對這些地下組織來說是沒有什麼約束性的，再加上斯勒姆巨大的人流量帶來的紅利。
當他被別人當做成年人對待時，哪怕不合適的邀請，他也不會立刻拒絕。
看着自己送到自己面前的籌碼小總統感覺有些神奇，他再次下注，又贏了。
他注意了一下，在周圍的賭桌邊上，只有女性和孩子們纔會喝果汁。
一樓的賭桌輸贏都不會太大，等小總統渾身是汗的從遊戲中驚醒過來時，周圍的一切和他剛坐下時彷彿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也是他這個年紀的少年最容易表現出的一種特質。
在一次非常關鍵的牌局上，小總統很艱難的博取了最大的點數，但非常不湊巧的是，荷官，也就是莊家也是最大點數。
就像你已經很努力的去做了，所得到的結果，在別人看來不值一提那樣令人不爽！
他輸給了賭場的規則，這也是第一次，對“勝負”的渴望，超過了對“財富”的渴望！
他知道目前賭桌上游戲的規則，非常的簡單，就是比大小。
來自官方的打擊也非常的兇狠，拒絕在本地落戶做生意，被驅逐出境……
穿着涼快的女侍應生送來了果汁和酒，斯勒姆沒有禁酒令，也沒有禁止未成年人飲酒。
他也不認爲自己會那樣，直到他站在了賭桌邊上。
即便他們有些畏懼林奇的“規矩”，在很多時候還是會選擇鋌而走險。
所以小總統選擇了酒，這樣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真正的成年人。
當時他沒有想着要賭博，所以要的是四個五十塊的籌碼，也許他會給小費，或者其他什麼。
但很快所有的不愉快都會在下一局開始前，煙消雲散！
這裡的一切彷彿都是最好的，從賭桌，到撲克，到籌碼，到那些聽話的姑娘們！
很快他就贏到了五十塊錢，贏錢來的是如此的容易，如此的快，快到他連興奮都沒有興奮，就已經贏了五十塊！
斯勒姆本身就是林奇城市規劃出來的奇蹟，他掌握着斯勒姆很多人的生活和工作，從市政廳到州政府甚至聯邦政府，都站在他那邊！
他面前擺放着一小堆籌碼，他途中換了兩次還是三次，總之成本有五千兩百塊。
遊客們可以不認識林奇，但是行業從業者，必須認識林奇！
“呃……”，他鬆開了懷裡的姑娘，女孩也發現了林奇，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嚇得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到了這裡，都必須按規矩辦事。
這裡的日子過的混混深沉，不知歲月，但也另有一番特殊的滋味。
加上他不算笨，他對這些遊戲也非常感興趣，但不會沉迷其中。
他還是贏了錢的，與此同時深深的疲憊讓他有些玩不動了。
小總統愣了一下，然後坐了下去。
他沒有拒絕，坐在了那，並在荷官的提醒下將籌碼擺放在桌子上。
周圍的人和他一起加油努力才抽中了那張他需要的點數，可荷官只是用小鏟子輕易的翻開自己面前的牌，就贏得了這一局的輸贏。
他們清洗的不是地面上的污垢，而是那些殘留的鮮血和人體組織。
金錢的增加和周圍玩家們的驚歎聲很容易讓人迷失在一次又一次的發牌中。
他實在是有點……受不了！
因爲他站在離開的賭鬼的身邊，所以他成爲了第一個被徵詢者。
但要是仔細想一想有什麼不同的，似乎又沒有什麼不同。
沒有任何的煩惱，沒有任何的憂愁，唯一會短暫讓人不快樂的，也只有輸了錢的那一局！
可能會先答應下來以感激對方把自己當成年人看待的同時，接觸一下，然後再告別。
林奇找到小總統的時候，他正抱着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坐在賭桌邊上，放肆的發泄着心中的喜悅。
於是，地下世界的戰鬥，就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爆發了。
有點頭暈，走路有點飄，世界彷彿在這一刻變得和過去有些不同。
隨着來自全世界皮肉機構都聚集在斯勒姆，林奇其實已經定下了規矩。
否則，城外荒野的泥土下埋葬的無數累累白骨就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所以女孩會害怕，林奇雖然不會出現在任何一次戰鬥裡，但他的一切，卻始終籠罩着這座城市。
小總統不知道這些，他對女孩的舉動有些奇怪，畢竟在他的認知裡，林奇不僅教會了他很多的事情，還幫助了他解決了他自己解決不了的麻煩。
林奇先生是個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