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管嘉在外面敲門:“太太,我準備好了早餐,你吃一點吧?”
這麼一說,醉艾艾才感覺自己,真的餓了。
她還是昨天早上匆匆吃了一點東西,就在準備婚禮。
可後來,衛梟沒有出現,她是再也沒有心思吃東西了。
“知道了,我一會兒下來。”醉艾艾懶懶的應了一聲。
進浴室,認真的洗漱一番,她再換了一件寬鬆的家居服,去飯廳用早餐。
下人們自動的忙碌着,對於昨天的事,隻字不提,彷彿不曾發生。
要不是偶爾在某些地方還發現一些殘留的紅色玫瑰花瓣,醉艾艾真懷疑,連同昨天那場婚禮,其實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不管是不是夢,她都得吃飽了,纔有力氣想問題。
吃了一點酒釀小湯圓,管嘉在旁邊,很是不安的道:“太太,這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醉艾艾眼光微微略過:“你如果知道一點什麼事而不講,我不認爲你這是聰明的表現。”
管嘉最終道:“我在想,昨天婚禮,是這麼重大的事,可衛先生居然沒出現,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醉艾艾拿着勺子的手一頓。
這種情況,她當然是估算過了的。
最初,她以爲,不管怎麼樣,衛梟再忙,也會在婚禮這一天趕回來。
後來又設想,他只是躲在暗處,故意急一急她,誰讓她以往口無遮擋的戲言,不回來更好?
後來,她又不免小心眼的猜測,是不是衛梟拋棄了自己,不肯要自己了。
可似乎,這些理由都站不住腳。
如果只是爲了急一急她,也該亮相了。
如果只是爲了拋棄她,令她出醜,那麼,他本人出面,當着那麼多的媒體鏡頭說一聲不要她醉艾艾了,不是更有效果更讓她丟臉?
所以,現在唯一能猜想的,就是衛梟出事了。
可現在,當着管嘉的面,醉艾艾卻是一口否認:“什麼出事了,沒有的事。我們只是又嘔了點氣,在冷戰罷了。”
她跟衛梟時常冷戰,這城堡中的人,包括管嘉,當然知曉。
可是,居然冷戰嘔氣得連婚禮都任性的不參加,也太過格了。
醉艾艾吃了一點小湯圓,再也沒心思吃別的。
她起身,對管嘉道:“現在沒聯繫上衛梟,一些不靠譜的事,你就別亂猜測,弄得人心惶惶。”
她起身,離開餐桌,背挺得直直,那昂首挺胸的氣派,如女王在巡視她的領地,帶着令人不可輕視的驕傲。
上樓,她準備回自己的臥室,轉角處,兩個打掃清潔的下人小聲的對話聲,還是傳進她的耳中:“你說,衛先生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啊,昨天的婚禮都沒出現。”
另一個道:“這樣一鬧,我都六神無主了,要真是衛先生出事,別我們的工資都發不出來吧?那要不要現在先拿個什麼古董在一邊,到時候發不出工資的時候抵工資?”
另一個趕緊打消她的念頭:“你快點不要有這樣的念頭,這就跟盜竊沒區別,何況,現在衛先生不是還沒有消息嘛,說不定,下午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