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慈呆在牢中。
她現在,居然害怕看見黃翌軒了。
這麼多年,她一直只是害怕衛梟清楚事情的真相後,不放過她。
所以,她總在想處心積慮的想害死醉艾艾。
她怎麼也沒料得,她生命中,會出現黃翌軒這樣的一個剋星。
他就是專程爲了折磨虐待她而來。
每次他值班,就是她再受污辱折磨的輪迴。
爲了折磨沈心慈,黃翌軒也是下了狠功夫。
他在網上,收集了不少心理變態陰暗的人的意見,然後,將那些變態陰暗的種種手段,拿到沈心慈的身上來折磨。
沈心慈生不如死。
可是,因爲前次有過自殺的嫌疑,現在她的這個牢房,一切的設施,都處置得極爲妥當,連牆面,都包裝得有軟海棉,牀,也就是一塊榻榻米形式的地鋪。
她連想撞牆之類的,都不可能。
沈心慈也曾向另外的獄警,試圖控訴黃翌軒對她的種種折磨,可獄警根本就是跟黃翌軒一夥的,他又怎麼可能爲一個無期徒刑的犯人,去得罪自己這邊的人。
“沈心慈,有人探監。”門外的獄警過來,打開了鐵門。
聽着有人來探監,沈心慈意外。
她漠然的靠着牆站起來。
這陣子的折磨,已經令她的大腦反應遲鈍而混濁。
她是孤兒院出來的孩子,無親無故,這些年,最親近的人,就是衛梟了。
是衛梟來探監了?
一念至此,沈心慈原本茫然的雙眼,立刻現了幾許光亮。
衛梟終於想通了,肯來探望她了嗎?
獄警打開了她的腳鐐手銬。
沈心慈在獄警的帶領下,向前走,在進會見室前,她伸手,習慣性的攏攏自己的秀髮,伸手過處,卻是一頭齊耳的短髮。
進監獄時,她的一頭秀髮,也被剪短,標準的女囚模樣。
沈心慈苦笑,哪怕以往,自己錦衣玉食貌美如花的時候,衛梟似乎也不曾多關注自己兩眼,現在,這幅模樣,更是入不了他的眼。
會見室中,一個男子站在那兒,身姿挺撥、長身玉立,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背景,看着就是那樣的器宇軒昂。
果真是衛梟。
沈心慈的一顆心,不由控制的亂跳起來。
還好,衛梟終於肯來見她了。
怎麼說,她們也一起這麼多年,經過了這麼多的事,他對她,多少是有些舊情的。
“阿梟……”沈心慈看着他,悲悲切切的叫了一聲,眼淚刷的一下流下。
現在她哭,已經不再是演戲。
她是真的哭得傷心難受。
她受夠了獄中這樣暗無天日的虐待,她只想衛梟救她出去。
“阿梟……”她再度嗚咽,甚至顧不得形象,撲了上去:“阿梟,救我出去,我不要再坐牢了,這兒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他們打我,把我當狗一樣虐待,逼我喝尿,還讓那麼多的男犯來****我……”
她一口氣,將這陣子所受的折磨與苦難,統統告訴給衛梟。
以往,她被那個猥瑣的賴痢頭花匠侮辱,她還要藏着掖着,不肯告訴衛梟一聲,怕衛梟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