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擡頭看向那個人,再次想張嘴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那個人一雙冷漠的眸子給震懾住了,嘴微微地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天真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這個男人,他有着一頭耀眼的金髮,深目高鼻輪廓清晰,一看就是十分標準的北歐人長相。
如果非得讓天真用一個詞來準確形容的話,那就只有“妖孽”二字,才配得上這個精緻得像是從希臘羅馬神話故事書中走下來的天神一樣完美的男人。
天真在心中,不停地大呼着這個男人太帥了,真是帥得一塌糊塗。
雖說她已經有了霍殷權那個大帥哥,但是並不阻礙天真喜歡看帥哥美女的心境。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美色當前,誰還管他是什麼性別的呢?
再說了,這個男人的帥逸,與霍殷權以及她所有見到過的帥哥不同。
都是一些不同風格不同長相的帥氣,根本就不可能放在一塊兒比對。
這是不公平的,也是沒有辦法比對得出來的。
心裡想到這些,天真突然回過味兒來。
她在心中暗罵自己:“段天真,你沒事兒閒的瞎犯什麼花癡症?”
就在天真自我心語時,那個帥氣的妖孽男人已經走開了。
對方對於自己的道歉毫無反應,而且還那麼一副傲慢無禮的高傲姿態。
讓天真心裡面,真的是不爽至極了。
“切!長得帥就了不起啊?有什麼好牛氣的!”
誰知,當她用中文說完這些話之後,那個本該走遠的妖孽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竟然回頭看向天真,這充滿了無線冷漠的一瞥,弄得她神色一詫。
“莫……莫非,他聽不懂英文,卻能聽得懂中文?”天真在心裡暗道。
原本她心中以爲,那個妖孽男人會跟她發脾氣或者是怎樣的。
哪成想,他瞟了一眼天真之後,繼續轉身往前走去。
天真下意識的長鬆口氣,用手輕輕拍了拍心口。
“看來,還是我太多慮了,這個男人根本就聽不到中文嘛。”
可能是因爲神經一下子就太過放鬆了,有或者是覺得那個男人還不足爲患。
天真竟然不知不覺的,放輕着腳步緩緩地擡起放下,偷偷跟在妖孽男人的身後走着。
儘管天真跟着那個男人,卻也沒忘記觀賞安東森的畫作。
今天的主題,全都是瑪格麗特和小憶母女兩個人的。
但是,天真似乎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
“你們看,這畫中之人,不就是那個女子嘛。”
“呀?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她呢!”
觀賞畫作的人羣裡,有人用英語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天真這才突然想起到,她的這張臉跟瑪格麗特一模一樣啊,難免不會被人誤解做是她。
這麼一想,天真立刻用手遮擋住了臉。
“不行不行!我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說不定會引起什麼大的騷亂呢!”
天真不是自己在心中瞎想,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安東森的畫作太有特點太出名了,天真纔剛瞭解到另外一個事情。
安東森不僅在北歐的名氣巨大,就連在許多的美洲國家,也都是那麼的出名受人力捧。
天真自己感覺慌張不已,她轉身要走,誰知又鬼使神差地撞到了那個妖孽男人。
天真剛要道歉,但是一看到是他,竟然不知怎麼回事兒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妖孽男人一見她哼自己,臉色頓時變得比之前還要冰冷。
“你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妖孽男人一開口,竟然說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讓天真感到一陣強烈的風中凌亂的感覺。
“你……你會說中文?”她訝異地問。
“你是盲人麼?”妖孽男人說話的口氣,不是一般的不客氣。
天真一怔,“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想到,妖孽男人竟然笑了。
“你如果不是眼睛看不到,又怎麼可能三番兩次地撞到人呢。”
他的聲音充滿了磁性,別提有多好聽了,也別提有多清冷了。
天真的臉色,也跟着冰冷了下來。
她緊緊地盯着妖孽男人,“我真搞不懂啊,我到底哪裡得罪過你?”
她努力的在腦海裡回憶着,是不是以前什麼時候見到過這個妖孽?
不然的話,他爲什麼突然就這樣針對自己呢?
況且,就算是以前有過什麼過結,也沒必要這樣突然就冷冰冰地對待個女人吧。
天真正一頭霧水之時,那個妖孽男人又轉身離開了。
但是這一次,他不是去看其它的畫作,而是出口的方向走去。
天真盯着妖孽男人的背影,腦子一熱,也擡步跟在了他的身後。
天真覺得,她不是花癡症犯了,而是心裡面有一種感覺。
她總覺得,這個妖孽男人不是因爲性格不好,才突然這樣針對她冷言冷語的。
“莫非……他是認識瑪格麗特的人?所以……”
天真猜不出來,她只是憑着感覺去做,才悄悄地跟着這個男人的身後。
這個男人,又或者是那些事情,如果真的是與瑪格麗特有關係,又或者和安東森有關,那就是與她段天真有關。
天真不知不覺的跟着走,在走出不太遠的兩條街之後,發現妖孽男人進了一間畫廊。
“畫廊?”天真訝異地定住了腳步。
“也是畫畫的?難道說……他是安東森的同行競爭者麼?”
心裡面尋思着,天真又控制不住腳步往前走去。
站在畫廊門前,擡頭看着這間裝飾很高大上的地方,她一步一步地邁上臺階。
這裡的建築不是一般的考究,就連臺階和扶手,也都雕刻着復古的花紋。
她緩緩地擡起了手,輕輕地推開了門。
裡面有兩名又漂亮又年輕的芬蘭女孩兒,見到天真進來,立刻用英語向她問好。
“女士您好,請問有什麼能幫助您的嗎?”
聽到她們說話的聲音,天真這才突然回過神兒來。
“啊……呃……”天真愣住了,“我……”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難道說自己是跟着妖孽男人進來的麼?
“女士?”
“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前臺接待再一次如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