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你要幹什麼?”得到消息趕來的燁等人,來到倉庫時,就看到李夢澤似乎準備抱夕言,衝動的秦浩宇沒有多想什麼,就氣憤的大吼。
“燁、軒、浩、寒、謙。你們都來了,嗚嗚嗚。”見到他們夕言喜極而泣。
“夕言,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沒有理會站在一邊,掛着意味不明笑容的李夢澤。謙急切的問。
“我沒事。”將無力的身體依靠在燁寬闊的懷裡,夕言無力的回答。剛進了倉庫,燁就來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溫柔的抱在懷裡。雖然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但那份情誼夕言感覺到了。
“李少,多謝了!”見大家都圍着夕言詢問,軒只好硬着頭皮,做那個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的事——向李夢澤道謝。
果然他話剛說完,秦浩宇就不滿的瞪了過來。軒訕訕地一笑,當做沒有看到,他們雖然是十幾年的敵人,但今天李夢澤的確幫了大忙。櫻蘭六少不是不明事理、恩怨不分的人,該道謝就道謝,當讓該算賬也還是會算的。
“李少,今天的事算我們欠你個人情,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安撫了一會懷裡的夕言,嚴子燁擡起頭,目露堅毅的對一臉不屑的李夢澤道。
“幾位似乎弄錯了。我救得不是你們,你們保證個什麼?”一直以來李夢澤都把櫻蘭六少和林孝哲當做自己最大的敵人,所堅持的目標就是打倒他們。所以他們的保證在他看來很諷刺。
“靠,姓李的,不然你想怎麼樣?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老子最看不慣你這樣的人,既要做表子又要立貞潔牌坊。噁心!”浩憤然的叫囂。
而燁等人對於浩的言辭並沒有加以否定,可見他們也認可浩說的話。而李夢澤也沒有發怒,只是淡笑的看着夕言,臉上是難得的溫潤,完全沒有往日的陰翳。“我說了,我救的不是你們,自然也就不需要你們的任何承諾。林夕言,我的爲人你不知道,但他們瞭解。”
瞥了眼夕言身邊的幾個男生,李夢澤心情大好的說:“我李夢澤從來都不是什麼君子,也從來沒有標榜過我是君子。我做事向來是無利不起早,沒有人可以佔我的便宜。而你林夕言的命是我救的,要報答也是你來報答。”
他的話讓嚴子燁等人聽後,不由得皺緊眉頭。直覺告訴他們李夢澤對夕言有企圖,只是他們也不敢確定他圖的是什麼。
“我又沒有讓你救我,而且你怎麼知道沒有你我就一定會死?”幾個男生之間的的波濤暗涌,夕言作爲一個旁觀者自然是感覺到了。從初見他她就對李夢澤沒有什麼好印象,之前不敢反駁他,是因爲他那融進了骨子裡的嗜殺氣質。不過現在不同了,燁他們都在,她不用再怕他了。
“你……”怎麼也沒有想到,夕言居然會這麼說,李夢澤一時竟然無言以對。他發現了,自從今天再見到她,他竟然幾次無語,拿她完全沒有辦法。他氣極反笑,“好啊,你倒是會耍無賴。就算你不承認我對你有救命之恩,但你至少不能否認我對葉澈的救命之恩吧!而葉澈是爲了救你,你說我和你之間真的沒有關係嗎?”
李夢澤的一席話,讓夕言羞愧的低下了頭。她並不是故意否認他的作用,只是作爲女生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如果再跟他繼續糾纏的話,絕對不會有好結果。他這個人太過危險。
夕言的反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現在將整個腦袋縮進了燁的衣服裡,做起了鴕鳥。燁對此也只剩下無奈了。
“李大總裁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小家子氣了?要一個小女生報答,似乎不太符合你李少的做事風格吧!”從進到倉庫就保持沉默的寒,此時亦真亦假的調侃李夢澤道。
“我不在乎!林夕言,等了這麼多年,我是不會輕易放手的。”他的話完全讓人摸不到頭腦,留下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李夢澤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倉庫,留下一頭霧水的夕言等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什麼意思?”李夢澤的身影完全隱沒在黑暗中再也看不到了,秦浩宇纔對着其他幾人問道。
“我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白了秦浩宇一眼,謙又恢復了他那痞痞的笑容,只是眸中閃過一絲凝重。
將他們的對話和表情全部記在心裡,軒對於這兩個兄弟有了進一步瞭解。目光轉向一側,正巧與寒深邃的目光對上,他們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思。
“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生死都經歷過的我們,還有什麼事值得我們畏懼。”對於他們的擔憂,嚴子燁就顯得坦然多了。抱起已經昏睡過去的夕言,大步離開這個有着血腥味的倉庫。
S市仁愛醫院,手術室前。燁、浩等五人,連同聞訊趕來的S市市委書記,軒的父親樑向遠,正焦急的等在門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就出了這種事?”焦急的樑向遠看着同樣急切的幾個年輕人問。
“這得問您啦!七叔,S市是你的地盤好不好。”心情不是很好的幾人都沒有回答,只有謙半調侃的回道。
“燁,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滿的瞪了一眼沒個正形的謙,樑向遠將目光投向一直很平靜的嚴子燁。
被點名提問,燁也就不能再無動於衷了。“七叔,你也不要太擔心,澈吉人天相,這點小傷要不了他的命的。至於那些傷害了澈的人,已經被李夢澤的人處理掉了。”
聽他這麼一說,樑向遠算是放了點心。那些人被李夢澤處理了也省了他不少事。畢竟他是一市的書記不能知法犯法,但不殺了那幾個人有不好向澈的父親交代,現在這樣更好。“燁,你還沒有回答我,澈爲什麼會受傷?我可不認爲S市的小嘍囉就可以傷害到兄弟盟的精英子弟。”險些讓他矇混過關,樑向遠目光銳利的逼視燁。
“的確,澈是爲了救一個女生。她叫林夕言,爸爸應該認識吧!”對於父親的逼問,一直沒有表示的軒,玩味的看着自己的父親。希望能夠從他這裡瞭解一些有用的東西。
軒的話讓樑向遠臉色微變,臉上露出了幾分凝重。他正要開口詢問夕言的情況,卻不想燁竟打斷了他的話,“七叔可以放心,她沒事的。”燁的話讓樑向遠猛然驚醒,大哥吩咐過不能向這幾個小子透漏夕言的身份,他剛纔一激動差點就,多虧有燁。只是燁爲什麼會這麼湊巧的打斷他,還是說他都知道了。有了這層考慮,樑向遠看向嚴子燁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沉的考量。
燁所說的“她”究竟是指誰?唉!中國的語言就是博大精深,一個字只要不是明確的寫在紙上就能讓人浮想聯翩。燁說的“她”,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被人理解爲是指葉澈,可是軒總覺得不是那麼簡,那個“她”應該是指夕言。
當燁瞥見軒那一臉深思的樣子時,忍不住在心中哀嘆,紙終究是保包不住火的,即使他現在努力幫夕言掩蓋,遲早有一天大家都會知道。其實有時他也想不通,爲什麼夕言不明確地說出自己的身份?
“那就好!”樑向遠舒了口氣,又似乎想起了什麼。“你們有沒有通知四哥?”他所說的四哥就是澈的父親。
“四伯那裡,一會燁會知會的,七叔不用擔心。”同樣精明的寒自然也看出了這其中的蹊蹺,半開玩笑似的對燁和樑向遠說。
嚴子燁心中苦笑,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一個個都將矛頭指向了他。他也不是有意要瞞他們的,只是夕言不想讓人知道,他又怎麼會去隨便說。
“七叔,你認識夕言對嗎?他到底是誰?”相對於軒和寒的含蓄,謙則是直奔主題。
“這個你們沒必要知道,你們只要記得,她是不會傷害你們的就行了。有的時候就不應該太過執着,既然是她不想讓你們知道的,那麼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是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天才,想調查一個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只是你們要明白,那樣做未必就有好處。你們還是該和燁學習,就算知道也當做不知道,就把它她當做一個普通的小女生就行了。”樑向遠的話帶了幾分上位者的威嚴,讓蠢蠢欲動的幾人立即打消了心裡的念頭。
經他這麼一說,嚴子燁也算是豁然開朗,現在終於明白了夕言這樣做的原因。原來她就是不想讓大家把她當做小公主一樣看待,她想要的只是一份普通。
“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吧!不過以李家小子的個性,沒可能會幫你們處理那幾個人啊!”樑向遠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李夢澤向來是唯恐天下不亂,更是以他們櫻蘭六少吃癟爲樂,沒理由無條件幫忙。
這也是他們一直不理解的,經樑向遠一提,幾人都覺得事有蹊蹺。“靠,李夢澤那個雜種是想染指夕言。”秦浩宇突然暴跳如雷的大吼。不過他的話另外幾人都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