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選擇你

“知道!”

“知道你還要這麼衝動?!”曉璃對於馬文浩的行爲不敢苟同,說着說着,心裡面的火氣就吼的一聲上來了,口氣也不禁變得有些重了。

“你是我的女朋友。”馬文浩淡淡的說道,擡起頭,眼眸裡帶着悲傷,卻也帶着堅決。

本來,曉璃還想大罵他一頓,因爲她真的不想他打架,可是看到他那悲傷地眼睛卻只能作罷了。

“混蛋,馬文浩!”

“昨天爲什麼關機了?”一想起那時候的失落感,曉璃就覺得心裡堵着一口氣。

“昨天手機掉廁所裡了,進水了!”

被馬文浩這樣的理由氣得牙癢癢的,可是看到他那純潔的眼眸,曉璃知道他並沒有說謊,所以一切的無奈只能化爲一聲輕嘆,“哎……還真是壞的是時候啊!”

聽見曉璃的嘆氣聲,馬文浩並沒有多大的感觸,只見他雙手交握,緊蹙着眉頭。

看見馬文浩這樣模樣,曉璃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呢!

“昨天,我和莫華吵架了!”曉璃笑了笑說道,可是那笑容裡帶着些許無奈。

“莫華?”聽見一個新的名字,馬文浩帶着疑惑的問道。

“莫華是我爸。”像是不想承認這一個事實似的,曉璃咬牙切詞的說道,可是承不承認都好,這是事實,不是嗎?

“上次打架的時候,我說他死了,是因爲他在我的心中是真的死了。”曉璃扭過頭,看着馬文浩,抿抿脣,然後繼續說道,“我沒有媽媽,因爲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也不知道她爲什麼不要我,有時候我在想,要是不想要我,爲什麼還要生下我?”

“曉璃……”看見這樣悲傷的曉璃,馬文浩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被揪得死緊,就連呼吸都好像快要停止了,真難受。

“小時候,莫華還是對我挺好的,可是媽媽走了之後,很多事情都變了,他每天都是喝的爛醉纔回家,這麼多年來,我都是在有爸爸不如沒爸爸的情況下走過來的。我不在乎他對我大吼大叫,也不在乎他從來都沒付過一個父親的責任,更不在乎他不在乎我。可是……”曉璃咽咽口水,手握緊成拳,像是在尋找自己的勇氣,“可是我沒有辦法聽到他說媽媽的壞話,更沒有辦法說媽媽不是我的媽媽,每一次他說媽媽是婊,子的時候,我就恨不得殺了他,明明就是他出軌,媽媽才離開的!”

說着,曉璃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她把嘴脣咬得死緊,嘴脣上,那傷口再次滲出了血來。

見此,馬文浩緊握着曉璃的手,抿抿脣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因爲他知道現在他說什麼都沒有用。人怎麼可能感同身受?他沒有經歷過她的痛苦,怎麼會知道她的那些難受。所以,當她悲傷的時候,他能做的就是像現在這樣,靜靜的陪在他的身邊。

看着被緊握着的手,曉璃心頭一暖,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呆在她的身邊,什麼也不說,可是她卻能感覺到他心裡的那些溫度,能感覺到一種力量,這種力量叫做——安全感!

只見曉璃擡起頭,看着她,露出安心的一笑,“昨天在家裡實在難受,本來想要找你的,可是你的手機剛好關機了,那時候李駿峰打電話來,所以就去他家借宿一晚了。”

當說到李駿峰的名字的時候,曉璃明顯的感覺到馬文浩那緊握着她的那隻手緊了緊。曉璃爲此抿脣一笑,“不用生氣,也不用吃醋,我現在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嗎?而且,而他已經是過去式了。”

從來都不會向人解釋的莫曉璃,能說到這個份上也算盡了力了。可是她卻還是看到馬文浩那悶悶不樂的臉。

“你怎麼了?不相信我?”

聽見曉璃的語氣一冷,馬文浩愣了一下,看着她那帶着薄怒的容顏,馬文浩不禁嘆出一口氣,然後無奈的說道,“我不是在生你的氣,而是在生自己的氣。”

“?”

“你是我的女朋友,可是我卻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沒有出現,你找李駿峰我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說道最後,馬文浩都不知道怎麼去形容現在的感覺了。

他只知道,自己爲自己的無能所不甘心,他只知道,自己不喜歡曉璃和李駿峰在一起,可是有時候卻只能閉嘴,他知道,他愛她,很愛,愛到只想她僅僅屬於他。可是……話到嘴邊,也只能化爲一句輕嘆。

看着馬文浩那糾結的臉龐,曉璃笑了笑,然後在馬文浩的臉上印上一個輕輕的吻,“不要鄒眉頭了,真難看!”

被曉璃這突如其來的親暱嚇了一跳,馬文浩整個人愣住了。

“好了!我們不要說這些了,你可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在曠課,我們還是回去吧!”看見馬文浩已經不再那麼糾結,曉璃笑了笑站了起來,然後扯着馬文浩的手就向學校的方向走去。

誰去沒發覺,她變得不一樣了!

…………

週末,曉璃和歆怡約在一起,逛完街,她們包了一個包廂唱k。

日場的k房並不像晚上的那般烏煙瘴氣,所以很多學生都會選擇在週末來K房狂吼一下,發泄一下。

孫燕姿《我懷念的》的旋律充斥了整一個包廂,帶人走進她的音樂世界,帶着淡淡的憂傷,帶着淡淡的遺憾,帶着淡淡的不甘和不捨。

唱累了的兩人把鞋子脫掉甩到一邊去,然後很沒有儀態的癱坐在沙發上,手裡還拿着麥克風,有一句沒一句的哼唱着。

“璃……你對馬文浩是認真的嗎?”倏地,歆怡放下了麥克風,緊蹙着眉頭,帶着不安的問道。

“爲什麼這麼問呢?”聞言,曉璃也停了下來,扭過頭疑問的看着歆怡。

“因爲……你很少和一個人在一起那麼久,而且他還經常出現在我們的身邊。”歆怡斟酌了一下,然後回答道。

的確,在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慢慢地流逝,可以她和馬文浩的感情也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慢慢的沉澱,慢慢地變得堅固。

“這一次,我是認真的。”歆怡是她最好的朋友,既然是最好的朋友,那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聞言,歆怡的臉色變了變,變得更加的不安和不甘。隨後,她抿抿脣繼續問道,“那麼,馬文浩和我,誰重要點?”

看着歆怡期待的眼光,曉璃不禁一笑,“傻瓜,在我的心裡,誰都沒有辦法取代你的地位。”

聽到期待中的答案,歆怡笑逐顏開,她緊抱着曉璃,笑着呼喊道,“嘻嘻……這可是你說的,要記得哦!”

音樂繼續進行着,友誼繼續進行着,只希望3年後,10年後,20年後,30年後,一直到老去死去,我們都像現在這樣——讓友誼繼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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