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的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她趁着醫生沒有注意到自己偷偷的出了院,一輛黑色的車早早就停在了醫院外面,夏江也很快上了這輛車。
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車子停在了酒吧外面,白天的酒吧根本就沒有人,而且外面都是張東的人站着,這排場讓夏江的心不由的捏了一把。
一進去,她就看到坐在酒吧檯子前正在喝酒的張東,看到夏江一來他揚起手裡的酒晃了晃,一臉痞子像的笑了笑。
而夏江才一坐下來,正在調酒的調酒師將一杯好好調好雞尾酒放在了夏江的面前,可張東下一秒就把酒給推到了一邊,笑着看夏江說:“夏小姐身體還沒好,不能喝酒。”
“不好意思夏小姐。”調酒師把酒立刻就拿走了。
“你怎麼知道我?”夏江問他,畢竟她車禍受傷的事情是對外界封鎖信息的,這張東有什麼能耐知道她的事情?
這所謂的東爺一副天傲的樣子,說:“這就是我爲什麼要找夏小姐你來的原因了。”說着他把酒杯裡的酒一口喝了,問:“不知道夏小姐知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發生車禍的?”
“那天下大雨,輪胎打滑,出了車禍很正常。”
“是嗎?”張東好像別有深意,問出這句話來自然有原因的。
夏江和這個男人其實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要說時間,也有五年,而一見面他卻問了自己車禍的事情,不用多想也知道,一定跟這件事情是有關係的。
夏江問他:“東爺,你有話就直說吧,如果你是想跟我談錢的話,抱歉,我該給你的五年前都一次性給清了。”
“是啊,夏小姐的報酬的確很豐厚,但是今天我不談這件事,而是想賣給你一樣東西。”
“什麼?”
說完,張東打了一個響指,就看到幾個人從旁邊的房間裡出來,然後把其中一個男人拽倒下在地,那人的臉上的全是傷,甚至於血都還未乾,一看就知道是張東干的。
夏江有些被嚇到了雙腳往後一縮,衝着張東大聲的問道:“張東,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個男人不緊不慢,伸出腳直接踢在了跪在地上的人,太用力的原因,那個原本就已經被打到奄奄一息的人一下就倒在了地上爬不起來,可旁邊的人都將他拉了起來,狠狠抓着他的頭髮將他的頭擡了起來。
“說吧,你做了什麼?”
那人連話都要說不出來了,拼命的擠出幾個字:“東爺,你……你饒了我吧。”
“啪”那人的話纔好不容易說完了,東爺一腳都踢了上去,罵道:“找死,還不快點說你做了什麼。”
“我……我收了季小姐的錢開車撞她。”
“她是誰?”
那人的眼睛一下就落在了夏江的身上,他艱難的擡起手了往夏江的方向指了過去,說:“是她。”
那一下子,夏江算是徹底的矇住了,這到底是什麼回事?而她也不傻,季小姐不就是季萱亦嗎?那麼,這場車禍不是輪胎打滑,而是一場……蓄意謀殺?
張東這才滿意那人說的話,朝旁邊的使了下眼色說:“帶他下去吧,先不要動他,說不定警察還需要他給口供。”
轉而看了眼夏江,說:“現在夏小姐應該明白是什麼事情吧,其實這場車禍根本就不是天災而是人爲,這個人就是當時用車撞你的那個人,他拿了季萱亦的錢要至你於死地,至於爲什麼季小姐要這麼做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夏小姐應該知道原因吧,但是呢……”
“這都跟我沒有關係,我就是想把消息賣給你,夏小姐給個價錢吧。”
說來說去,果然張東把目的轉到了錢上面,但是夏江依舊有猶豫。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你張東是什麼人我會不知道?如果你弄這麼多事是想要錢的話,我一分也不會給你的。”
“都到這個時候了,我會爲什麼要騙你,好吧,既然你不相信,今天就當我沒說話,輕便。”張東突然站了起來順便離開
,繼續說:“我手裡可是有份錄音,是剛纔這個招供的全部,只要你拿到警察局去報案,我相信季萱亦很快就要吃牢飯了。”說完他就準備離開。
夏江立即攔住了他:“好,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會給你報酬。”
看到夏江在自己“服軟”,張東大笑了起來,伸手就拿起來一杯酒喝了起來,“我保證,這些都是真的。”
拿到那份錄音後夏江聽了一遍,是的,是剛纔這個人說的話。從錄音裡可以知道,這一切都是季萱亦所爲,竟然狠心到買通人來殺自己,一邊聽着夏江就一邊握緊了拳頭。
看來,當時季萱亦是知道自己要去找池安把那份時正冬交給她的東西拿回來,爲了阻止這一切,季萱亦想要在去的路上殺了自己,那女人的心,夏江怎麼就從來沒有想過會那麼毒呢?
從酒吧出來之前,夏江緊緊的揣着那份錄音問了張東另外一件事情。
“當年的事情沒人知道吧。”
“放心,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不在中海了,其實我也沒想到池安她會回來,但是拿錢辦事,夏小姐放心,一定不會牽扯到你身上。”
“那就好,今天這筆錢我會立即轉你卡上。”
夏江心裡落實了當年的那件事情,揣着這份錄音就離開了,回到醫院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一進去就看到劉成在等她。
“你去哪裡了?”劉成的語氣裡或多或少還是有些責備的,要是夏江出了什麼事,他肯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夏江沒有說話,走到牀邊把東西放下後拿着病服去了洗手間換下,出來的時候劉成還在。
“你知不知道你私自出院會造成什麼後果?”劉成面目嚴肅的問道。
但是夏江依舊不想說話,上次劉成的意外表白讓她糾結了一個晚上,她不是一個善於在感情面前逃避的人,甚至於從來不避諱,但是對方不是別人,是劉成,她徹底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她的心裡流淌着,無以言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