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低聲怨道,回頭狠狠的瞪了方時佑一眼。
她就知道某人不會那麼好心,幫她拿手機?還不是趁機佔她的便宜,吃她的豆腐。
“哎呀,你快點,”聽着鈴聲唱得越來越歡寧夏有些着急了,她怒道,手裡拎着的保溫桶恨不得一併扔到方時佑的身上。
“你說,以後讓我摸個夠我就幫你把手機拿出來。”方時佑想做壞人一定要做到底,尤其是對這種太純良的‘小白兔’。他壓着身子把寧夏擠到牆邊,低着頭在她耳畔吹氣。
“方時佑!”
小宇宙爆炸了。
“你要是再不把手機拿出來,你以後別想碰我一下!”寧夏渾身豎起了刺,在方時佑胸膛裡打滾。
方時佑奸計得逞,笑着繼續在寧夏的屁股後面摸索。
“怎麼還沒找到啊,就在右邊的口袋裡呢。”寧夏以爲方時佑學乖,是真的幫自己拿手機。她心裡直罵着方時佑笨,就在那裡卻總是摸不到。
“這,還不夠快麼?”他就是忍不住要逗她,話裡的意思是那樣的曖昧,手掌在她的微微翹起的屁股上更加肆無忌憚。
“外,你怎麼回事兒啊!”左躲右閃的卻被人扣住了腰,寧夏急的直跺腳。‘這方少爺還真是…’
方時佑終於忍不住了,低聲的笑着,掌間一鬆,將寧夏放開。他伸手摸出了寧夏的手機按了通話鍵放在了她的耳邊。
拿起電話的寧夏嫌惡的白了方時佑一眼,掄起保溫桶中的碗向方時佑甩去,碗中殘留的水漬就那樣潑在了方時佑的身上。
得了便宜的方時佑當然是不會惱,一隻手幫寧夏提着手機,而另一隻手則是在擦着額角的水。
被這一通折騰弄得又氣又打,寧夏氣的直喘粗氣。她定了定神,長嘆了一口才一本正經的開口道,“您好。”
因爲爹媽的突然病倒寧夏要來照顧所以就向公司請了假,公司便要派代表來看望,電話便是公司那邊的帶頭領導打來的。
寧夏聽說是公司要派人來便想拒絕,畢竟這是自己的家事,可是人家那邊下一句說的就是已經到了醫院樓下了,弄得寧夏再也沒有辦法再拒絕。
自己父母的生病寧夏只記得自己告訴了鄒靜雯,而自己在哪個醫院和其他的什麼情況估計也是鄒靜雯告訴了經理同事什麼的。
寧夏只能默認了,畢竟鄒靜雯是好心。員工生病家屬生病這些探望都應該是正常的福利,前一次寧夏生病因爲難以出口的原因拒絕了,而這次因爲鄒靜雯的關係就再也藏不住了。
看着寧夏走去電梯間,方時佑的脣角揚起一絲不經意的笑。
一個大男人,一個別人認爲被寵上天的闊少,就那樣傻傻的拎着一個保溫桶看着別人的背影吻吻一笑,這讓人如何相信?
方時佑的肩膀上突然落了一計巴掌,狠狠的,如一記重錘。“哎喲我的方少爺,這究竟是爲了誰啊,比對自己爹媽還上心!”
背後傳來的聲音低低的夾雜着幾分調笑的意思,飄到方時佑的耳旁是又多了一句不懷好意的“恩?”
只聽聲音方時佑便已經猜到身後的人是誰,他冷哼着回頭瞪眼道,“怎麼,不過求了你這一次,就嫌麻煩了?”
方時佑轉身,一隻手捏住身後人落在自己肩上的手,另一隻拿着保溫桶的手就撫上了男人的腰。有人敢這麼耍他,那他可要不客氣了。方時佑正準備給對方一計肩摔,力量已經積於臂膀與手腕,似弦上之箭,一觸即發。
“哪兒的話啊,您大少爺讓我幫此忙我可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男人慌忙抽手,危險的看着方時佑。只是男人沒料到,他的肩膀和手被方時佑強勢的制住,力道之大,一是半會兒竟掙脫不開。“還不快鬆手,丫的你還真要摔我啊!”男人憤恨的瞪着方時佑,憤恨的甩着胳膊,一身乾淨的白大褂與這動作顯得十分不和諧。男人的神色卻一點兒也不嚴肅,只是爲了跟自己的職業配合才端正一下態度。他不在笑,不由的壓低了聲音跟方時佑說話。
方時佑不屑的切了一聲,幾乎同時用力的甩開了手,“誰叫你一張臭嘴不老實!”他惡聲惡氣到,眼睛一翻就是白眼珠子對着身邊的男人。
“哪兒敢那哪兒敢啊。”男人整理着被弄皺的白大褂,眯着眼睛瞧着方時佑。
這老傢伙,有事情找他幫忙還敢瞞着他,當他眼瞎啊。
男人不由腹誹,瞧着方時佑陰黑着的臉色便轉顏再次嘻鬧道,“走走,我辦公室坐會兒去,人家小丫頭在裡面伺候她爹媽,你這在外面坐着也不像話啊。”
“秦沐生!”方時佑低低吼了一句。他擡眸看着已經變回一本正經的白大褂男一眼。
“我說錯了麼,我說錯了麼方公子!”秦沐生叫屈一般的哀嘆。他伸手拍了拍方時佑的肩,頗有深意的一笑。
這老方,是要玩真的?
“走吧走吧,去坐會兒。”見方時佑沒有半點兒動的意思秦沐生只得再次誠邀。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看着方時佑,待方時佑轉身向自己辦公室的方向去了,秦沐生才換回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跟了上去。
一黑一白,對比極其強烈的兩個男人就那樣並肩走着。
“你不說,你當我沒有眼睛麼?現在對我兇的的和那什麼似的,昨兒急的要命的不是你了!”只消停了那一會兒,秦沐生的嘴就再次不老實起來。
秦沐生就是要嘲笑方時佑,就算將他激怒自己也不能輕易饒了他。
秦沐生昨天見方時佑的時候方時佑就只顧着冷着一張臉交待這交待那,那仔細的勁兒好像要來的是親爹媽。今天倒是更好了,秦沐生站在窗戶邊喝茶竟看見方時佑火急火燎的往這邊兒趕,驚得差點當即一口水噴了出來。
方時佑啊方少爺,你,你沒病吧。
方時佑一下子被激得沒話說了,人家句句在理,而他呢,還小尾巴都讓人抓了。方時佑只能死死的瞪着身旁喋喋不休的男人,然後轉身往返方向走去。
“唉,唉,老方,幹嘛呀,說着玩兒呢!怎麼這麼小心眼兒啊!”見方時佑要走秦沐生就懵了。這麼個傢伙怎麼回事兒,什麼時候這麼沉不住氣了。他不就說了一句,啊不,半句,他怎麼就急了。秦沐生轉身拉住了方時佑,“你怎麼回事兒啊這是,我找你去談談病人的問題呢,你怎麼老跑啊。”
聽了後面這句方時佑才頓住了腳步,無聲的看着秦沐生,一副你不早說的架勢。
直到到了秦沐生的辦公室方時佑臉色才緩和了一些,不再是方纔那種被人欠了錢的模樣。
“那個,那什麼,病人,沒什麼大礙吧。”方時佑單刀直入,直切主題,身體剛剛坐在沙發上便開口問了話。
秦沐生剛端起自己的杯子水還沒進口就讓方時佑的問話給提前止住了。他極不屑的看了一眼方時佑,“我說大少爺,您健忘啊,昨兒都問了我幾遍了,你敘不敘啊。”秦沐生白了方時佑一眼,往椅子背上仰了過去。辦公椅迅速後張,又迅速彈了回來,秦沐生一張帶着嘲笑意味的臉不斷的在方時佑的眼前放大縮小,放大縮小。
秦沐生不禁笑了起來,他就是看他大少爺那來勁的模樣難受,叫他來坐坐吧他又拗着勁兒。這倒好,剛坐下就要問這問那的。說真的,他方少爺昨天在他那兒前前後後的一個勁兒的問,自己見他着急也就耐心的答,可今天這模樣……
“秦沐生,你敢耍我,我就要你好看!”方時佑騰的站了起來,大步的走向了門口。見方時佑要這麼走了秦沐生也緊跟着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