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保時捷車內,三個人各懷心思。
杭以舟的視線一直若有若無的從後視鏡掃向夏時。
夏時怎會不知道杭以舟探來的視線,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偏頭看着車窗外,她放在腿膝上的手,狠狠的捏成了一個拳形,心底深深嘆息了聲。
他何必再執着她呢?
副駕駛座上,席錦攸的視線偶爾偷偷撇了眼杭以舟,心裡尋思着如何搭話。
眼見就快要到學校了,席錦攸心裡越發的着急起來。
暗自咬了咬牙,又捏了捏腿膝上的手,她一閉眼,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對杭以舟問道,“杭少爺,你們家的花露水是在哪裡買的啊?”
這個開場白應該不奇怪吧?
杭以舟一怔,回過神,目不斜視道,“偶然得到的品種。”語氣有些淡,視線也看了眼後座上的夏時。
夏時微微顰了顰眉。
花露水明明就是當年杭以舟在國外特意帶回來的,要送給慕以笙的。
“哦哦,這樣啊,我下次可不可以去你家看看花露水?”席錦攸臉紅的說道,又仿若覺得有些不太好,補了句,“花露水好可愛,上次看到它,就莫名喜歡了。”
害怕杭以舟再次說出傷害席錦攸的話,夏時立刻打趣了句,“杭少爺不是捨不得你家那隻大狗吧?”
她故意沒說花露水這個名字。
杭以舟的眸底快速劃過一抹悲痛,扶在方向盤上的手顫抖了下,才又正大光明的看了眼夏時,有些冷笑着回道,“只不過是只畜生,能入得了席大少奶奶和席四小姐的眼,也是它的福氣。”
語氣裡滿是帶刺,夏時怎麼會聽不出來。
有些難受的閉了閉眼,夏時臉上的笑容也變的勉強起來。
杭以舟自是不忍見夏時這樣,心底一陣懊惱,他緩和了些語氣道,“等我有空,帶出來跟你們玩玩。”
“啊,那真是太好了。”席錦攸歡快的拍了拍手。
她終於和杭大少近了一步。
車很快便到了學校附近,夏時讓杭以舟的車在前面兩條路停了下來,和席錦攸倆人對杭以舟道了聲謝,才向學校的方向小跑了去。
車上,杭以舟直到看不到夏時的背影后,才搖上車窗,發動起引擎,以最快的速度趕去公司。
夏時和席錦攸兩人各自趕到考場的時候,剛好遲到了十分鐘。
監考老師問了幾句話,纔給了試卷,放了進去。
第一場考試剛考完,林流花就已迫不及待的跑到夏時面前,着急問道,“女神,你怎麼會出車禍?受傷了沒?”
“沒事,還好是撞到旁邊的樹上。”爲了不讓林流花擔心,夏時隱瞞了小腿受傷的事。
“那就好,真是謝天謝地,你不知道,今早我還真怕你不來了,給你電話也不接。”林流花說着,嘟了下嘴,真是擔心死她了。
“哈哈哈,我手機開了震動,所以沒聽到啦。”夏時笑着捏了捏林流花的臉頰,“好了,姑娘,快去複習吧,待會又要第二場了。”
“好好,不過你以後可別再捏我臉了,都要被捏大了。”林流花故作不滿的推搡了把夏時。
夏時伸手掩脣笑了笑。
下午最後一場考試結束,還是許力來開車接夏時和席錦攸的,只不過開的是另外一輛車。
兩人剛到席家,從車上下來,還沒進席家大宅,傭人的聲音便傳了來,“大少奶奶,你終於回來了。”話是對夏時說的。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夏時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