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和伍喬喬在說什麼,夏時一句話沒聽進去,推開了伍喬喬,她到處跑着哭喊道,“席錦衍,席錦衍,你在哪裡?”
“席錦衍,嗚嗚……”夏時蹲了下來,哭的無法剋制。
一時,山頂上的氣氛變得特別的悲傷。
過了許久以後,夏時纔好似認清了現實,眼神無焦距的起身,走到小椅子旁,一手拎起一個,朝着席錦衍開過來的車走去。
這兩個椅子,是她和席錦衍最後的回憶。
“夏時。”伍喬喬哽咽着聲音,擔憂的叫了聲。
“我沒事。”夏時沙啞着嗓音,頭也沒回,走到後備箱,放下了小椅子,返回到駕駛座車門,打開門,上了車。
伍喬喬立刻回神,幾步上前,走到了夏時的副駕駛座車門,在夏時發動引擎,她拍打着車門,“夏時,你讓我上去。”
夏時扶着方向盤的手僵了僵,側臉看了眼伍喬喬,降下了車窗,平靜道,“你不用跟着我,回去好好休息,我要回去了,凌風估計醒了。”可是她眼裡又含上了淚,脣角帶着微笑。
“夏時,你這樣子,讓我不放心。”伍喬喬搖了搖頭。
夏時不再說話,收回視線,直接將車給向山下的方向開去。
上山的時候,駕駛座上不是她,那會兒,她至少還以爲還能同他一起下山,哪怕不再是坐同一輛車。
然而,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席錦衍真的走了,以後她再也見不到了。
這個世界沒有席錦衍了。
“呵!”夏時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要哭,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她狠聲自罵道,“夏時,你哭什麼哭,難道你希望看到他死在你眼前,他回去了,至少是活下來了,是吧!不許哭,你在開車,你還有女兒和兒子照顧。”
這樣想着,她熄了火,狠狠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才重新發動起了車子。
這次,眼中再也沒有任何淚,臉上也沒任何表情,只剩下面無表情。
夏時後面緊跟的一輛車上。
ace坐在駕駛座上開車,顧文情緒還沒穩定下來。
“老大走了,在上山的路上看到不同尋常的日出,就該猜出來是老大,那個時候,我爲什麼不開快點?”顧文雙手抱頭,一臉痛苦的坐在副駕駛座上,“以後是不是再也看不到老大了。”
“顧文,你別說了,好嗎?”車後排伍喬喬聽着顧文的話,心情再次難受起來,捂着嘴小聲哭了起來。
顧文繼續似自言自語,“我就是難受,當年若不是老大救我,我早死了。”
當年若不是老大救他,他早就被顧家的那些人弄死了。
“顧文,難受的不是你一個,大嫂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難受。”ace冷聲道,雙手握緊了車方向盤,視線一眨不眨的放在前方的車後牌上。
顧文終於穩定了些,不再說話了,頭還是低着……
下了山,夏時一路將車給開向了別墅的方向,路上,伍喬喬打來了電話,她沒有接,直到家裡的傭人打來電話,她才空出一隻手,接起了電話。
傭人說凌風哭的嗓子都嘶啞了,問夏時什麼時候回來。
夏時說很快就到,掛了電話,將車速給加到了最大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