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坐在陰暗的角落獨自喝着悶酒,而邊上的桌子,她也一個人坐在那裡自斟自飲,他看到她趕走了好幾個想要坐下來的男人,嫵媚的臉在五彩燈下顯得有絲清冷,如此熱鬧喧囂的地方,卻像是咖啡茶座般,只有他們兩個人,有點同爲天涯淪落人的感覺,他爲了自己的想法哧笑出聲,卻引來她的怒瞪。懶
“有什麼好笑的!”
“不是笑你,是笑我自己!”他兀自倒了杯酒,一仰頭飲盡,倒把她怔在那裡。
於是,就這樣認識了,他也知道了她的名字虞寒漓。
不知道爲什麼,會讓他想起虞美人來。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看着她,會讓他想起那份掩埋長久的往事。
她確實是挺美。而她和她,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類型,不知道是那樣的環境,還是兩人都喝多了酒,他發現,他居然對着一個陌生女人吐露了過多的心事,而到了最後,他醉得不成樣,只得叫來了黎霆送他回家。
第二天宿醉還沒醒,就接到了寒漓的電話,問他昨晚睡得怎樣?於是,又約了一起吃飯。
這樣一來一往,兩人真的就此熟悉,而很奇怪的是,儘管無話不談,兩人的關係卻僅止於朋友,或許是彼此知道的事太多了,也或許是兩人的心裡都有另一人吧。蟲
“沒關係,是別人請的,我只負責護理……”凌菲的話打斷了莫黎均的思緒,他收回視線看她,她已開始幫他收拾被子與牀頭櫃上的一些東西。
“可是我不需要!”他口氣生硬,沒有退讓。
凌菲的手頓在半空,臉上的笑容僵了下,轉過頭望向他,那視線,直直射向他,不禁讓他不敢對視。
“我不管您需不需要,我是籤合同的……”
凌菲的話倒讓莫黎均擡眼望她:“合同??”
向晚在玩什麼?這個東西居然還籤合同?
“嗯是啊……有人會付工資給我……”看到他一臉的驚訝,凌菲繼續手下的動作,臉上仍然是那淡淡的笑。
“哼……那人還真是錢多……”莫黎均冷哼出聲。
“嗯,那人一定腦袋燒壞了……”凌菲也附和,卻極力忍着笑意,某些人卻是看着她淺淺的笑容呆住了,絲毫沒有在意她所說的話。
她穿着護工的衣服,寬大的衣服顯得她的身材更纖細,可是隨意的舉手投足,卻能讓她曲線畢露,頭髮隨意在腦後綁了馬尾,清瘦的臉龐有着一絲紅暈,皮膚細膩得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他不禁嚥了口口水,忙收回視線,身子滑下去,拉過被子兀自睡覺。閉着眼,能感覺到她細細柔柔的動作,在替他塞着被子,然後降下窗簾,讓室內暗一些。
他沒有睜眼,卻一直聽着她的動靜,她顯然放輕了腳步與動作,而僅止是輕到微乎其微,卻仍然牽動他心底的那根弦,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沒睡實在太困了,還是因爲室內有了她的存在而讓他安心,他居然睡着了。
睜眼醒來時,鹽水還沒有掛完,他環顧了下四周圍,收拾得很整潔,窗臺上放着昨天寒漓送來的花,牀頭櫃上放着倒好的開水與藥,可是卻哪兒也見不到她的人影,他心裡空落落的,總覺得沒有睡醒,頭有些疼,又有些煩燥,伸手拉開被子,剛想要起身時,門卻自外面開了。
凌菲手裡拿着保溫瓶走進來,看到他下牀的動作,忙急急過來放下手裡的保溫瓶:“你要起牀嗎?我扶你……要去哪?要上廁所嗎?我扶你過去……”
他愣愣望着她上前貼近他身體的動作,心跳快了兩下,感覺有些口渴,可是……他要上廁所?她扶他?
“我自己能上廁所……”他清咳了聲,有些尷尬。
凌菲也意識到了什麼,扶着他的手微鬆了下,臉上也浮現紅雲:“可是……可是你鹽水還沒完……”
莫黎均頓了下,也發覺到了這個事實,憑他現在獨臂人的樣子,還真的只能對着鹽水瓶望而興嘆。但也只是一會兒,他望了身邊的人一眼,嘴角微扯:“哦,也是,我都忘了,那你幫我吧……”他如是說道,也很滿意得看到對方瞪大眼。
“什麼?”正打算放開他的凌菲吃驚得望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他所說的話。
“你不是護工嗎?唔……聽說護工什麼事都做的吧?包括幫我洗澡……”他望着她,眼裡帶笑。
凌菲有些窘,但看到他的表情,也明白了他是想讓她知難而退,於是,她順水推舟:“嗯你說得對,那走吧……”她隨手拿起輸液瓶,一手攙扶着他,真朝着衛生間而去。
莫黎均卻是僵在那裡,甩掉她扶着的手,冷下臉來:“不去了……”
“哦?不去了?不急嗎?別憋壞了……”她重新將鹽水瓶掛好,無視於他越來越黑的臉色,徑直走到牀頭櫃邊,“那吃飯吧……”
將保溫瓶裡的菜和飯分開倒在小碗裡,打開牀上桌,端到他跟前。他望着她細心得動作,爲他一一放好勺子和筷,然後看到她試了下溫度,拿起飯碗開始喂他:“已經不燙了,來……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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