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異常兇狠霸道,夏林幾乎能感覺到他剛剛經歷了什麼。
直到口中嚐到了血腥味,凌異洲才把她放開,摸着她的臉,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小乖,放心,你還活着,我捨不得死。”
夏林被他吻得氣喘吁吁,拍打他、推他,“我不要跟你過日子了,太可怕了,你還我平靜的生活!”
剛剛坐在醫院門口等他的短短時間裡,夏林回憶了和他婚後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從被陷害殺人到差點被人殺,以前平靜的生活裡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驚心動魄的場面。
這一切都是凌異洲給她帶來的。
她現在甚至有點後悔來到他的世界。
可是凌異洲捏着她的下巴,眼裡滿是倔強和霸道,“現在才後悔,晚了。”他不是個聖父,寧願帶着她出生入死也絕對不會放手了。
絕不放手,這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經說過。
“嗚嗚……”夏林撲進他懷裡,拽着他的衣服哭了起來。
凌異洲摸了摸她溫柔柔軟的發,“乖。”
“儘快手術吧。”後面的楚炎走過來,看了他們一眼,而後視線落在凌異洲的左手上。
那手已經血肉模糊了。
夏林連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拉着凌異洲往手術室的方向跑:“你的手今天要是廢了,以後就別想抱我了。”
凌異洲輕笑了一聲,“不可能廢,這手任務艱鉅,以後不僅要抱你,還要抱孩子。”
夏林把他推進手術室裡,盯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齒,“我不跟廢手的男人生孩子!”
手術室門關上的那一刻,凌異洲突然大力把門踹開,伸手把她也拉進手術室裡,“不要走,陪我做個小手術。”
夏林推他,“醫生手術不準有外人在,他們會分心的!”
凌異洲抱着他不讓走,“我說可以就可以。”
醫生站着面面相覷,擦了擦額前的冷汗,對夏林道:“凌太太,你就依了凌先生,他的傷口再不處理怕會感染。”
夏林聽到會感染,頓時不掙扎了,“哦”了一聲,看到凌異洲盯着她滿足的微笑,瞪了他一眼,乖乖地扶着他上手術檯。
手術開始,夏林看着血肉模糊的手,簡直比凌異洲本人還緊張,整個人都抖了起來,要不是凌異洲另外一隻手死死地抓住她,她只怕要中途跑了,明明痛的是他,她卻也跟着痛得掉眼淚。
術後,凌異洲被推到普通病房,夏林經過剛剛那場取子彈的手術,滿臉淚痕加滿頭大汗,累得撲在他身上睡了過去,凌異洲時不時地摸了摸她的頭髮,表情沉着,深不可測。
楚炎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副情景。
“聽說你把南錦天價值十個億的豪華飛機給炸了。”楚炎挑了挑眉。
“噓!”凌異洲看着夏林,示意他小點聲,冷哼一聲,“還給了他一槍。”
“他也給了你一槍。”楚炎皺眉,兩敗俱傷的結局他早料想到了,南錦天不是吃素的,南錦天底下那幫人能經過他那變態的折磨留下來,也不是吃素的。
凌異洲看了看自己剛剛手術完的手,“我還好,姓南的近段時間應該不敢有什麼動作。”
楚炎嘆了口氣,目光落到夏林身上,“夏林的問題有點複雜,南錦天之前一定做過什麼,不然她不會無緣無故受南錦天控制。”
說到這個,凌異洲看着夏林沉了臉,“醫院檢查結果怎麼說?”
“說是沒有任何問題,根本找不到她目光呆滯的原因。”
兩人談了一會兒,仍然沒有任何進展,但是南錦天不是神仙,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能讓夏林乖乖聽話送上門去給他折磨,這件事還要從夏林身上找突破口。
南錦天跟她有過什麼交集,這隻有她自己知道。
楚炎待了一會兒便藉口有事走了,也不想打擾他們。
凌異洲見她趴在牀上睡不好,本想把她抱來牀上一起躺着,奈何現在只有一隻手能使力,沒把她抱來牀上,反而把她弄醒了。
夏林擦了擦眼睛,看着他,“你想要什麼?”以爲他是渴了或是餓了,看看外面的天色,也已經黑了。
誰曾想,他伸手摟住她的腰,拖過去用下把蹭她光滑的臉蛋,“我想要你。”白天她渾身是血的樣子現在還刻在他腦子裡觸目驚心,無法想象南錦天今天要真的把她殺了,他凌異洲這輩子要怎麼過下去。
炸掉南錦天私人飛機的時候,凌異洲便發誓,從此不允許南錦天踏足港東半步,否則,見一次,炸一次!
“你能不能正經點!”夏林直接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別過臉去,看着他中槍的手,“哼,我纔不想理你。”
凌異洲在牀上挪出一半空位,拍了拍,“上來睡。”
夏林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睡了,還沒吃晚飯呢。”
“餓了?”凌異洲反手按了牀頭的一個鈴,沒一分鐘,聞立立馬出現在病房外敲門。
“先生?”
“準備晚餐過來。”
夏林又重新站起來,“我跟聞先生一起去。”
然而卻發現走不動,被凌異洲拉住了。
“你別拉着我,我去給你買飯啊。”夏林扯了扯他的手。
凌異洲卻是順着她的手直接把她給扯來牀上,“聞助理一個人就可以了,你陪着我。”
夏林拍他的手,“你今天怎麼這麼粘人呢?”手術的時候都把她拖進去,惹得醫生都一臉看戲的表情。
凌異洲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處,聞着她的香味,“今天有點患得患失。”
夏林一愣,也順從地回抱着他,患得患失,她今天又何嘗不是。
“什麼時候見的南錦天?”凌異洲突然問她。
夏林睜着眼睛想了想,“今天嗎?我也不知道。”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了。
“今天之前的某一天。”凌異洲道。
“你怎麼這麼確定我以前見過他?”夏林摸了摸他手上的繃帶,“你是說我今天的怪異舉動,是他之前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凌異洲嘆了口氣,“我也不確定,並且目前對南錦天的手段不太清楚,所以讓你認真想一想。”
夏林撓了撓頭,“去美國的飛機上,我遇到一個人,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南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