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沒有看名字,隨意的走進一家酒吧。
果然是人聲鼎沸,裡面狂暴的電子音樂震耳欲聾,靳如心皺了皺眉頭。
歐陽騰雲就招呼酒吧的老闆,幫他們尋一處安靜一點的座位。
酒吧老闆雖說並不認識歐陽騰雲,可是看到他的穿着打扮,還有他身後跟着的幾個保鏢,那便是心知肚明。
馬上很熱絡的就幫歐陽騰雲和靳如心安排了一處十分隱蔽的位置。
四周有透明的隔音玻璃窗,從裡面可以清楚觀賞到外面的景緻。
靳如心走進這個類似包間一樣的小房子,她四下的觀察着。
難不成歐陽騰雲說帶她出來玩,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封閉的小空間裡面,看着外面那些紙醉金迷的年輕男女,醉生夢死麼?
她有些不能理解,可是直覺又告訴她,歐陽騰雲絕對不會做無聊的事情。
看到靳如心嚴重的疑惑,歐陽騰雲一點也不着急。
他走過來輕輕的將手搭在靳如心的肩頭。
“靳如心我猜你現在一定在想,這個地方也沒什麼好玩的是吧?”
靳如心擡起眼眸看了歐陽騰雲一眼,“你這麼厲害,連我想什麼你都猜得出來?”
“你學過讀心術?”
“沒有,但是我只會讀你的心。”
說着歐陽騰雲邪魅的笑了笑。
“這麼緊張幹嘛,既然出來了,就好好放鬆一下心情。”
他話音兒未落,就有酒保將事先準備好的酒水送了上來。
靳如心看着那酒保手裡的托盤上面有很多個瓶瓶罐罐。
她越發的不解起來,隨即指着那些各種顏色的酒水,輕輕出口。
“你該不會是要他在這裡幫我們調酒吧?”
“呀,靳如心,你真聰明,居然答對了。”
“我發現還真的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回到c國,你的腦袋似乎都靈光了不少。”
靳如心原本聽到歐陽騰雲的話還有些沾沾自喜。
可是她隨後品了一下才發現,他不是在說她在d國的時候都很笨嗎?
她剛要發作,歐陽騰雲就對那個酒保打了個響指。
酒保就將手裡的托盤放到小包間的茶几正中,他很有禮貌的向歐陽騰雲和靳如心詢問。
“不知道先生和小姐今天想要喝點什麼呢?”
靳如心以前很少出入夜店,所以對花樣雞尾酒也沒有特別的認識。
不過看歐陽騰雲似乎是很有心得的模樣。
聽到酒保這樣問道,歐陽騰雲率先開口,“給我一杯皇家基爾kirroyal就好。”
說完他輕輕的將手移動到靳如心的面前,示意她選擇她想要喝的雞尾酒。
靳如心四下看了看,她一點也不着急。
相反指着其中一個玻璃酒瓶問道:“這個裡面裝的是什麼酒?”
酒保看到靳如心問,他很禮貌的微笑回答。
“小姐,您手指的這一瓶是調製雞尾酒的基酒伏特加(vodka)。”
“哦,原來如此,那這一瓶呢?”
她馬上就把注意力轉移到另外一個酒瓶上面。
“這個是龍舌蘭(tequila),還有這個是朗姆酒(rum),這個是金酒(gin),那邊那個是威士忌(whisky),這些都是調製雞尾酒的基酒。”
靳如心看到這些就,不禁皺了皺眉頭。
看到靳如心爲難的表情,酒保馬上說:“這些酒確實有些烈性,不如小姐就選擇以果酒爲主的雞尾酒如何?”
酒保這時候已經手上握緊搖酒壺,上下翻飛的爲歐陽騰雲調製皇家基爾。
靳如心看得眼花繚亂,不過她可以看得出來,這位酒保真的很有技巧。
小小的搖酒壺在他手裡就好像被賦予了靈魂一般。
完全跟隨着他的手掌在半空翻飛。
很快一杯烈性的皇家基爾就調製完成了。
看着被酒保緩緩的將搖酒壺裡的淡褐色的液體倒進三角的玻璃杯中。
靳如心忽然覺得這個真的很有趣。
接着剛纔酒保的話,她便要求酒保幫她調製一杯果酒類型的雞尾酒。
酒保含笑的點頭,他從若干個酒瓶中挑出了一瓶完全沒有顏色的酒。
靳如心有些詫異,不是說果酒麼?爲什麼這個酒是沒有顏色的。
似乎是看到靳如心眼中佈滿了疑惑。
酒保馬上解釋道:“現在我爲小姐調製一杯充滿浪漫色彩的雞尾酒,名喚夢幻勒曼湖fantasticleman。”
“我現在手裡拿的就是這款雞尾酒的基酒,小姐你不要害怕,這個酒雖說沒有顏色,可它並不是一杯就倒的二鍋頭,它是清酒,酒精濃度很低的。”
說着酒保就將清酒倒進了搖酒壺,大概倒了搖酒壺一半的位置,他才停止了動作。
隨後又拿起了一個紅色的酒瓶,向搖酒壺裡面倒了一點櫻桃酒,這款酒最大的亮點就是裡面的氣泡特別豐富。
所以酒保又添加了少量的檸檬汁和湯尼汽水。
最後還點綴了微量的藍色柑香酒和白色柑香酒,這纔將搖酒壺封好口。
開始搖晃,因爲是一杯充滿浪漫色彩的雞尾酒,酒保的表情始終都帶着一種幸福的微笑。
這種微笑看在靳如心眼中就好像是一種希望。
她慢慢的看得有些入迷。
酒保不算帥氣,可是他沉靜的面孔,還有至始至終掛在臉上的微笑,讓人的心靈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酒保在結束了這一番花式表演之後,才取了玻璃杯。
緩緩的沿着杯壁,將搖酒壺裡面已經調製好的雞尾酒倒了出來。
靳如心瞪着大眼睛盯着那嫣紅的液體慢慢的進入杯子,一點一點的被裝滿。
她真的感覺這個過程特別的美好。
酒保還特意在杯子上面加了一顆紅色的櫻桃,看起來小巧可愛。
在皇家基爾上面加了一小片橙黃的檸檬。
隨後他才親手將這兩杯酒呈到歐陽騰雲和靳如心的面前。
“先生、小姐,請慢用。”
歐陽騰雲看了身旁的保鏢一眼,那保鏢馬上就掏出一沓錢遞給剛剛爲他們表演過的酒保手裡。
這酒保似乎還是第一次拿這麼多的小費,頓時喜笑顏開。
靳如心餘光瞥了一眼,原本靜謐的心緒一下子就被這個細節打破了。
原來酒保剛纔做的一切都是表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