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面對

甘泉偎在陸柏川的懷裡,高興地說:“想不到柏川在上海還能遇到以前的故人,並且還成爲競爭對手,大家很有緣分呢。”

“沒錯,大家商場是對手,私下裡依舊可以做朋友。”

兩個男人相互交談了幾句,便結束這場談話。

陸柏川攜着甘泉走開後,元音着了魔似地盯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肯移開目光。

陸柏川走了幾步,似乎感覺到身後的視線,突然轉過臉來,乍然與元音的視線對上。

兩人俱是一顫。

元音元音的心微微一緊,匆匆移開視線,挽上方佑謙的手臂,藉以掩飾自己泄露的情緒。

陸柏川心裡浮起一絲疑惑,他感覺到,那個女人看着他的目光似有傷感,又似有痛苦,複雜不明。

爲什麼她會這樣看着他?

“柏川。”甘泉在一邊輕聲喚他。

陸柏川抽回視線,握住她的手,柔聲說:“沒事,走吧。”

或許,那只是他的錯覺吧,畢竟他們不熟,不是嗎?

接下來的宴會,元音幾乎都沒有心情去應付了。

方佑謙看出她的失魂落魄,不等宴會結束,就帶她離開會場了。

她的心裡像壓了一塊石頭,十分沉重。

陸柏川的失憶源自一場車禍,那場車禍嚴不嚴重?他失憶之後的日子一定很痛苦,他是怎麼挺過來的?甘泉又是如何走近他身邊的?這幾年,圍繞着他發生過什麼事?

方佑謙望着前方,淡淡出聲:“在想什麼?”

元音回過神,嘴角微微勾了一下,聲音清冷地說:“你是故意的,對嗎?”

“什麼故意的?”

“你知道陸柏川會出現,故意讓我跟你一起來。”元音望向他,表情嚴肅。

被她識破真相,方佑謙也不慌,微微捏緊了方向盤,“沒錯,一開始我以爲他來上海是爲了你,想到你們早晚都要相見,不如現在就讓你勇敢面對他。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

元音自嘲地笑笑,“他失憶了,又怎麼會是爲我而來……只是這未免太巧了些,恐怕冥冥之中上蒼自由安排。”

“當我知道我未來的合作伙伴是陸柏川時,也很驚訝,但是對他失憶的事情我一無所知,我只知道,四年前,陸柏川突然離開陸氏集團,他的弟弟陸柏勳回來繼任CEO,之後的兩年裡,他銷聲匿跡,沒有知道他去了哪兒,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兩年前,他獨自成立了海川集團。不得不說,他十分有經商頭腦,目光也很敏銳,加上在陸氏集團任職期間積累的人脈助他一臂之力,海川集團發展的非常好。現在,海川集團開始在大陸開展業務,首要目標就放在上海,你們果然很有緣分。”

元音沉默良久,緩緩吐出一句話:“什麼緣分,這根本就是孽緣。”

好不容易逃開的人,爲什麼要她再度遇見……她花了四年時間,終於將他深埋心底,可是僅僅見了一面,她的內心就翻江倒海,無法平息了……

原來,她一直都沒有忘記過去種種,他已經深深刻進她的骨血中,不是依靠時間就能遺忘的,如果說真有哪一天徹底忘記他,除非她死。

方佑謙的心情同樣無法平靜,通過這一晚,他看得出來,她還是那麼在乎那個男人,或許,那個男人從來不曾離開過她的心。

他辛苦四年的功夫,不及這一個男人的轉身。

不過沒關係,那個男人失憶了,還有了新的女朋友,元音和他的緣分也算到了盡頭。

清晨,元音送元佑去幼兒園,腦海裡一直浮現着陸柏川的身影,揮之不去。

元佑看出她的異樣,擔憂地問道:“媽咪,你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好,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元音回神,蒼白地笑笑,“沒有人欺負媽咪。”

元佑擺出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對吼,有我和爹地父子二人一起保護你,沒有人敢欺負你。”

元音聽着兒子稚嫩卻有力的聲音,腦海中乍然想起那個男人曾經說過的話:

“如果生個女兒呢,我保護你們母女二人,如果生個兒子呢,我們父子二人一起保護你。”

如今,她爲他生下了兒子,他卻不在她身邊了。

元音鼻頭一酸,眼眶泛紅,她用力眨眨眼,想要將眼淚逼回去。

元佑扯扯她的衣袖,“媽咪,你怎麼哭了?”

元音蹲下身子,努力擠出一抹笑,“媽咪沒哭,只是被沙子迷了眼。”

“媽咪,我給你呼呼就好了。”

元佑鼓起肉肉的腮幫,對着元音的眼睛用力吹了幾下,乖巧地問:“媽咪,眼睛還難受嗎?”

元音看着兒子白嫩嫩的面龐,還有那雙碩大漆黑的眼睛,含淚帶笑,“寶貝真乖,媽咪不難受了。”

有佑佑在她身邊,她受什麼傷都能立刻原地滿血復活。

她不再是過去那個軟弱的元音,現在的她,歷經四年的磨練,要真正堅強起來。

……

元音從商場裡出來時,站在路邊攔計程車,不經意地一瞥,她看到對面珠寶店裡一抹熟悉的身影,僅僅一秒,她就心跳亂了,呼吸亂了,思維亂了——陸柏川一襲深灰色呢子外套,站在櫃檯前,雙手插在口袋裡,認真地挑選東西。

元音本能地想轉身走開,可是她的雙腳就像長在地上,無法挪動分毫。

四年日日夜夜,她無數次思念過的人影,好不容易出現在自己面前,她只想貪婪地想多看幾眼。

陸柏川似乎感覺到有人在注視他,緩緩扭過頭,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元音對上他的視線,心裡驀地一慌,本能地想立刻逃離此地,可是轉念一想,她爲什麼要逃呢?

如果每次面對他,她都是這種怯懦的心態,那麼她永遠都無法坦坦蕩蕩地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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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着,她反倒平靜下來,衝他微笑着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陸柏川舉步走出珠寶店,走近她的身邊,微笑着說:“方太太,你好。”

元音聽到這聲“方太太”,心裡針刺般痛了一下,感到窒息。

以前別人喚她“陸太太”,現在他卻喊她“方太太”,造物弄人,實在諷刺。

她狠狠剋制心裡的起伏,強顏歡笑,說:“陸先生,在這裡遇到你,好巧。”

陸柏川看到她手上裝的滿滿的兩大兜購物袋,“方太太剛剛購完物,是要回家嗎?”

“嗯……陸先生你呢?”

“我在挑首飾……”陸柏川頓了頓,略帶懇求的口吻:“雖然我知道這樣很冒昧,但是還是想請求方太太一件事,我想給我女朋友選一款項鍊,你可不可以陪我進去挑一挑?”

元音的心微微揪痛,他給別的女人買禮物,卻讓她來挑,他怎麼可以提出這種殘忍的要求……

陸柏川看出她的遲疑,溫和地解釋:“是這樣的,我怕自己選不好,所以纔想讓你幫忙參謀一下,畢竟女人要戴的東西,由女人來挑比較放心。當然,如果你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他的態度十分誠懇,讓人不忍拒絕。

元音原本不想去,可是看到他期盼的眼神,她竟然鬼使神差地點點頭,“好啊,反正我現在也沒事。”

就這樣,她這位“前妻”陪伴自己的“前夫”給他的現女友挑選禮物,事後想想,她都佩服自己的寬容偉大。

元音陪陸柏川挑了一會兒,最後鎖定在三款上。

“方太太,這三款,你比較傾向於哪一款?”陸柏川對着她問道。

元音指着其中一個,“如果是我,我會選這一款。”

“爲什麼會選這款?”

“總覺得有幾分宿命的味道。”

店員微笑着說:“這位女士的眼光真好,這款項鍊是最新款,寓意就是命中註定的相遇,先生要是送給自己喜歡的女子,這款最合適不過了。”

陸柏川滿意地點點頭,“好,就要這一款了,幫我包起來。”

元音淡漠地垂下眼眸,命中註定的相遇,她和他不就是如此嗎?只是,他們還有下半句,那就是命中註定的分離。

從珠寶店出來,陸柏川對着元音說:“方太太,耽誤你這麼長時間,真是不好意思,謝謝你。”

元音聽着他客氣而生疏地道謝,心裡悶悶的,言不由衷地說:“陸先生太客氣了,如果我挑的禮物能讓甘小姐高興,我也同樣開心。”

陸柏川盯着她,遲疑地問道:“方太太,我們以前是不是很熟悉?”

元音心慌意亂,握緊手指,“陸先生怎麼這麼問?”

“只是覺得你身上有某種熟悉的感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所以才猜想我們以前是熟識的。”

元音強裝淡定地說:“有可能,以前在臺灣的時候,我陪佑謙出席過一些宴會,或許我們在宴會上打過照面。”

“難怪,我總覺得你有幾分面熟……”陸柏川搖搖頭,淺淺一笑,“大概是太想記起過去的事了,所以看到過去認識的人都覺得熟悉。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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