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要拍的戲是外場戲,皇家秋季的狩獵戲,整現一些東西,溫寧馨他們浩浩蕩蕩地移到郊區一片樹林拍戲。
穿着騎裝的秦維依然英俊瀟灑,繡着虎爪束身騎裝,深刻的輪廓多了幾分不覉,風度卓越。
溫寧馨也換上了宮裝,穿上了姑娘家的常服,飄逸紫紗長裙穿在溫寧馨的身上,絕美的容顏多了幾分仙氣,像天外之邊的仙子落入凡間。
李娜幫溫寧馨補了一下妝,第六場戲正式開拍。
演皇帝的演員是資歷很深的老演員,五十多歲的嚴方看起來才四十來歲,穿上一身黃色九爪九袍,挺立而站,不怒而威,十分有帝王範兒。
趙裡德看着嚴方一身龍袍走出來,開玩笑似的向嚴方握拳行了個禮,“臣等參見皇上,皇上今天英氣逼人,精神倍爽。”
嚴方嚴肅臉,一揮袖子,威嚴說道:“小裡子,跪安吧。”
小裡子!
噗。
有人偷偷捂嘴笑了。
趙裡德頗爲有些趣味的眨眼睛,喳了一聲,“喳,奴才這就跪安。”
說着,趙裡德直起身,原地轉了一圈,又對着嚴方笑道:“皇上,奴才跪安回來了。”
坐在紅檀木輪椅上的溫寧馨撲哧一聲笑了,這一天拍戲下來雖然很累,但心情卻得到更多的放鬆。
整個劇組裡的人,有時會有點小吵小鬧,但總體相處起來,卻很輕鬆。
不像那些披着爲她好的外皮,裝着一副善良溫柔的模樣,不惜一切在她身上掠取利益。
開點玩笑,放鬆一下心情,好帶着愉悅的心情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工作上。
開玩笑的時間結束,趙裡德滿臉微笑地拍了拍手,“好了,大家各就各位,開拍了。”
皇家狩獵浩蕩盛大,單當背景的龍套,趙裡德就請了數百人過來當守衛,爲了完美拍好《燕北戰》這部戲,趙裡德不要錢似的使勁往裡投資。
秦維玉冠束髮,身姿俊逸坐在白馬上,遠遠望去,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照射在他的身上,像騎着白馬的王子接過公主。
而戲中的確如此,秦羽雖不是皇子,但無論相貌還是資質更盛皇子,他緩慢的騎着汗血寶馬過來,伸出白晢修長的手,輕笑柔聲道:“公主,讓臣帶你轉一圈?”
金色的陽光照在固倫公主嬌美的面龐上,暈紅漸深,長長的睫毛輕輕一扇,絞着手中的帕子,羞澀地緩緩點一下頭,“嗯,麻煩秦錦衛了。”
“卡。”趙裡德喊卡,抽出一張紙巾,邊擦着額頭上的汗,邊說道:“很不錯,表情感情都很到位,大家先休息一下。秦維和寧馨也休息一會,然後補一下妝,這天氣熱死了,你們補補妝,免得妝花了。”
樹林裡雖然有許多樹木遮陰,但中午的溫度很高,又沒有地點涼風,人一旦動起來,就立即出汗。
穿着幾層衣服的溫寧馨也熱出了一身汗,雖然衣服薄綢輕紗,但裡外穿了兩層,還是很熱。
聽到終於可以休息一會了,溫寧馨立刻一手扇涼,一手拉了拉開勒緊脖子的衣領。
郊區外花芳公園的樹林風景還不錯。溫寧馨記憶裡沒有這個花園,這個花園大概是她失憶那幾年建成的,牆還有壘切成的石磚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嶄新。
“小言,我去轉一下。”溫寧馨雙手拉着裙子站起身。
言小言正拿着一碗冰鎮雪梨過來,一聽溫寧馨要離開,連忙把冰鎮雪梨捧到她的面前,“等等,心心,先喝一碗冰鎮雪梨降降暑氣。”
溫寧馨一把拿過碗,仰頭一口氣喝光梨汁,嘴裡咬着一塊梨子,把碗塞回言小言的手裡,咕噥了一聲,“走了。”
言小言傻眼一下,眼睜睜看着溫寧馨拖着紫紗百褶裙走了。
腳上穿着繡花鞋,溫寧馨雙手拉着裙子,低頭看着腳面,一步一步慢慢地踩着腳上的枯葉,每踩一下,就能聽到枯葉咯吱的聲音。
鵝卵石小街道上,周圍種滿了柏樹,陽光透過柏樹照在地面上,鋪上了一層斑斕金輝。
微風輕輕掀起她薄薄的裙襬,她張開雙臂,微仰着頭閉上眼睛,迎面而來的秋風吹拂着臉頰,舒服得全身的毛孔舒張開來。
席顏羽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他昨晚凌晨就飛往洛杉磯拍REJ奢侈品廣告,中午剛下飛機便被聞初雪喊過來陪她拍戲,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沒有休息,再好的體質也受不住。
正當他踩着枯葉緩慢走,放鬆放鬆一下心情,席顏羽擡頭,卻意外的看到不遠處站着一個穿着輕薄百褶裙的女子。
對於美,席顏羽向來充滿欣賞,單靠着優美曲線的後背,席顏羽已經猜測到前面那個女人肯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他嘴上噙着笑,放輕的腳步,一邊走一邊饒有興趣地欣賞美女的背影。
還有三場戲沒有拍,溫寧馨不敢出來太久,放鬆一下心情,便轉身準備回去。
她剛轉身,便看到一個英俊的男人距離她十米,向她走近來,她微眯起眼睛,當定晴看清那個英俊男的面容時,溫寧馨心神巨震,心莫名的抽痛了起來。
她臉色發白,趔趄一下,後退幾步頹靠在身後的樹杆上。
席顏羽這時也看清了溫寧馨的臉,噙在嘴上的笑僵住了,臉色微變。
“是你。”
看着溫寧馨清麗的面容,席顏羽微微的失神。
時隔三年不見,他們卻在所料未及的情況下重逢了。
溫寧馨頭痛巨裂,腦海中混亂的碎片記憶不受控制的涌入,腦中像千萬根尖針在扎,痛得她臉上血色盡退。
席顏羽看出溫寧馨臉上的異樣,走上前靠近她,皺起眉頭,“你臉色很難看,我聽說你出院後又進醫院了,難道你的傷還沒好?”
以前的事過去了三年,誰對誰錯追究起來也沒什麼意思。三年的時間,已經讓他心平氣和的面對她。
“你、你別過來。”心臟一下一下的抽痛,看着那雙修長的腿邁過來,溫寧馨惶然的渾身顫抖着,前面的男人就像可怕的病毒一樣,入侵她的腦中,痛得她恨不得立即暈厥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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