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雪,你怎麼這樣說?”夏心憶嚇了一跳,很震驚夏晨雪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夏晨雪嘆了口氣,一秒變成歷盡滄桑的人,複雜地看着夏心憶道:“愛情總是讓人不由自主,如果你不愛童夜白的話,只會耽擱兩個人青春。你不愛童夜白,卻因爲猶豫拖住他,這樣對他很不公平,所謂愛情至上,如果真的不愛了,就分開吧,對你對他都好。”
夏心憶複雜地看着夏晨雪,一向大咧咧,神經有些大條的她,竟然會說出這麼深奧哲理的話。
只有經歷過愛情的人才會知道,愛了就愛了,不是你所能控制的。
“我、我沒有這樣想過。”夏心憶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隨即搖頭,很堅定地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離婚,晨雪,我沒有想背叛夜白,更沒有想過離婚。”
夏晨雪偷瞥了譚墨池一眼,轉回頭,“那你跟那個男人怎麼回事?不要說是爲了給他兒子慶祝生日,你跟他兒子有什麼關係?人家請你爲他慶祝生日,你就巴巴的過來?不是因爲對他心動了?”
“不是,不是那樣的。”夏心憶急急的解釋,“我只是、只是看那個孩子可憐,真的,我已經決定這次後,就決定儘量遠離譚墨池,再也不跟他見面了。”
夏晨雪後背一涼,轉頭一看,冷夜初已經不耐煩的眯起眼睛瞪她了,這個霸道強勢的男人,都不允許她一刻的自由。
她拍了拍夏心憶的肩膀,“你自己想清楚,有些事,當斷則斷,你這樣耗下去,只會更加的對不起童夜白。”
在美國的時候,聽夏心憶說她跟譚墨池的事,夏晨雪就覺得夏心憶整個人開始變得不對勁了。
以前單純沒有任何煩惱的夏心憶,變得憂愁善感了起來,甚至他們說話的時候,還頻頻的發呆出神,不是在想男人才怪。
那個男人卻不是自己的老公,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夏晨雪知道夏心憶的病,從知道夏心憶不能正常跟童夜白有肌膚之親的病後,她隱隱有這個擔憂,沒有性的夫妻,又怎麼可能長久下去。
現在夏心憶遇到一個能讓她過上正常性生活的男人,她心動了,她能理解。
如果不是夏晨雪的提醒,夏心憶根本不會想那麼多,她總是給自己找藉口,自己跟譚墨池有來往,完全是因爲可憐譚睿涵這個沒有媽媽的孩子。
但被夏晨雪提醒之後,她整個人變得複雜了起來,想要逃避,卻又不得不面對。
站在譚墨池的身邊,夏心憶消極又低迷,甚至下意識的不敢再靠近他,站在距離他有一步之遠的地方,雙手緊緊的牽着兩個孩子的手,垂下頭,不願看他灼熱又複雜的視線。
冷夜初這人又孤僻又冷,除了夏晨雪之外,他對其他人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當夏心憶和夏晨雪談完話之後,他不言一發的牽着夏晨雪就走。
夏晨雪看自家閨蜜因爲自己剛纔那番話,整個人變得消沉了下來,很擔心,剛被冷夜初拉着走沒幾步,她扯開冷夜初的手,往回走,一把抱住夏心憶的手臂,眨着眼睛對着譚睿涵笑道:“小朋友,聽說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樂哦,阿姨是你夏阿姨的好朋友,介意阿姨參加你的生日party嗎?”
譚睿涵看了看夏晨雪一眼,又擡頭看了看自己爸爸一眼,很高興地點頭,“謝謝阿姨,我不介意。”
冷夜初走到夏晨雪身邊,蹙緊眉頭,渾身開始製造冷氣。
他不喜歡他與夏晨雪的二人世界有其他人。
本來像一家五口的生日party,變成了兩家聚會。
不僅冷夜初不悅,譚墨池臉色也有些不好,特別是夏晨雪不知道跟夏心憶說了什麼,原本就疏遠他的她,更加的疏遠他,不與他說話,甚至坐在最遠的地方,連他看一下都不願。
倒了杯酒,悶頭一口氣喝光,譚墨池眸色黑黑沉沉地望着心不在焉的夏心憶,對橫插一腳進來的夏晨雪很不悅。
如果不是因爲夏晨雪,現在的她已經對他放下防備,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吃生日蛋糕,如今,整個客廳都變得很壓抑。
“睿涵,生日快樂,這是夏阿姨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是在天賢寺廟求的平安符,希望你喜歡。”夏心憶把裝在錦囊裡的平安符遞給譚睿涵。
譚睿涵很開心,緊緊的捏着平安符,對着夏心憶笑:“謝謝夏阿姨,我很喜歡,這是我收過最喜歡的生日禮物。”
“小哥哥,生日快樂。”童可可把小書包裡的泰迪熊和一幅畫拿出來,糯聲糯氣的說生日快樂。
“小哥哥,生日快樂。”童楠楠也把自己最喜歡的飛機模型拿出來,送給譚睿涵。
過了八年的生日,譚睿涵收過無數奢侈名貴的生日禮物,但卻沒有一份禮物比得上今天這三份禮物,這是他八歲的時候,收過最珍貴的禮物。
他緊緊的這三份禮物抱在懷裡,內心很激動,眼眶微紅。
兩手空空的夏晨雪很尷尬,對着譚睿涵尷尬地笑道:“小睿涵,抱歉,阿姨沒有生日禮物送給你,下次阿姨再把生日禮物補給你,生日快樂,祝你天天開心,心想事成。”
譚睿涵笑着道謝,他有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送的禮物,其他人送的禮物,有沒有並不重要。“謝謝,夏阿姨。”
在介紹過程中,譚睿涵知道夏晨雪也是夏,感覺這個阿姨跟他媽媽關係真好,也一下子喜歡上這個總是大咧咧笑的夏阿姨。
“生日快樂。”冷夜初多一句都不願說,神情很冷漠,依然佔有慾的把夏晨雪緊緊摟在懷裡。
夏晨雪也是個吃貨,一看到吃,先填飽肚子後再說,特別是做了一整個消耗體力的運動,只吃了一碗粥,根本填不飽她的肚子。
吃了一小塊蛋糕後,夏晨雪看着譚墨池,越看越眼熟,剛纔關顧着夏心憶,根本沒心思去注意譚墨池,但這會兒,她定晴一看,頓時“啊”了一聲,指着譚墨池驚訝地道:“啊!你不是那個、那個譚墨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