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話,帶上房門,出去了。
……
斬月喝了水,覺得舒服多了,傍晚那會兒真的要了她的命,燒的太難受了,大腦疼的都能炸開,一瓶生理鹽水,燒也退了,頭也不疼了,就是沒什麼勁,很累。
她下了牀,輕輕打開.房門,聽到他還在樓下,估計還在處理那些讓他棘手的草莓。
怕他說自己,故意走的又輕又慢,睡前一定得刷牙,不然渾身不舒服妲。
擠了牙膏扶着盥洗臺刷起來,沒幾分鐘聽到他上樓來的腳步聲,斬月吐了漱口水,開始洗臉。
他端着一碟草莓出現在鏡子裡,抿着脣,眼神抱怨窀。
“你發燒在,怎麼能用冷水?”
斬月把毛巾抻好,晾在橫杆上,討好的眯着笑眼:“沒事,水吊了,應該不要緊了。”
原以爲他還要就此事再說兩句,沒想到居然又要她不要再跟裴霖來往,斬月措手不及。
“工作上的來往,避免不了的。”
斬月知道他不喜歡裴霖,也不想爲這種事吵架,只是就事論事,希望他能理解。
他倚着門框,神情還看不出來有沒有不悅:“你到底想要什麼?跟我說,我什麼都能幫你。”
“你不要總是用這種口吻說話好不好?我知道,你事業成功,我跟你沒法比,但你別瞧不起我的事業好不好?至少你沒有家庭的負擔,甚至你的家人還能幫你,我跟你不一樣,你可以隨隨便便涉足一個領域,而我還需要爲資金苦惱,我已經很認真的生活了,不要又把我說的我很弱,我很沒有能力,行不行?”
每個人都有一個底線,這是一條微妙的界限,你的口吻你的表情包括你說話時的音調都有可能改變這條界限,讓聽着的人心裡難受。
靳湛柏把草莓碟子放在盥洗臺上,一臉焦躁:“你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麼?我什麼時候說我瞧不起你的事業了?我只是說,你以後需要人幫忙,不要找別人,找我,懂了嗎?爲什麼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你都能曲解?”
都說話不投機半句多,斬月看着他:“裴霖是我的學長,也能幫到cici,我沒理由不跟他來往,你也沒理由約束我與別人交際,我有管過你嗎?我有說過不准你見誰誰誰嗎?”
他是吃軟不吃硬的脾氣,受不了斬月突然夾槍帶棒的和他說話:“路斬月,我叫你別跟他來往你就別跟他來往,其他的少說。”
“你真野蠻。”
斬月不想跟不講道理的人理論,不會有結果,她要出去,被他擋着,見他根本不打算讓,直接撞開他肩膀,往房裡去。
靳湛柏哪裡受得了這種待遇,氣的手腕都抖,跟了進去一腳踹上門,斬月猛一回頭,厲聲要求他出去,他二話不說,直接拽了她睡褲褲腰將她掀在牀上。
“你神經病!”
即便反應電光火石般,也沒來得及爬起來,他直接跪在她身上,雙手把她的手腕壓在兩側,斬月只能用搖頭表達自己的抗議。
“我說話你最好聽着,別惹我生氣,我再問你一遍,你還和不和裴霖來往?”
男人有時候的大男子主義會讓女人動容,覺得好酷好帥,如果表達不好,造成的效果反而適得其反,斬月現在面對的,就是在大馬路上迎面用刀抵着她,找她要錢的土匪,兩種感覺沒什麼不同。
“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斬月質問他。
靳湛柏不以爲意,以自我爲中心習慣了:“少扯別的,你說吧,到底聽不聽我的?”
“神經病。”
她那一聲冷笑後在把臉朝向窗外,狠狠的戳中他心頭壓制的火氣,是不是真像別人說的,當你給過他米飯,在給他稀飯就會埋怨你,以前對關昕他很有耐心,也能忍,可斬月不行,她稍稍一叛逆,不按他的要求走,他就起火,就惱怒,或許就是因爲斬月一向溫順,沒關昕那麼大脾氣,所以突然來了脾氣,他接受不了。
“喂!你幹嘛!!”
斬月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惡劣,吵架在夫妻間在所難免,但也不是每一對夫妻一吵架就要動粗吧?
她使出吃奶的力還是沒把睡褲拉住,靳湛柏力氣很大,抓着斬月的雙腳踝就把她tun部擡起來了,睡褲利索的從身上扒下來,直接扔在地上。
“你神經病!滾開!”
斬月拿腳踹他,他忍了兩秒鐘,然後很兇狠的抓住她腳踝,往腰側一帶,另一條腿亦用同樣方法處理,斬月突然意識到什麼,“啊”的叫起來,一切發生的太快,她根本不知道怎麼還擊,男人若是真想動你,你認爲還跑的了嗎?
他在牀上跪起來,解皮帶,然後扒掉斬月的內庫,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私處,有點狂喜狂癲,斬月在牀頭一邊大叫,一邊拿枕頭往某部分遮。
“你住手!聽到沒有!給我住手!你瘋啦!”
“我跟你好好講你不聽,你就是作路斬月。”
“你先放開!”當他把某物拿出來斬月驚了一身激靈:“你住手!靳湛柏你到底要幹什麼!”
他現在渾身都是火,心裡的火身體上的火,管不了斬月同意不同意,雙膝跪着向前兩步,對準了入口一個挺胯,她疼的一抽搐,上身瞬間倒在了牀上。
兩個人都一樣難受,他進不去,稍稍往前,不僅她叫,他也疼,沒辦法,只能又把送進去的那個小頭抽了出來。
他剛退出來就被斬月一腳踢倒,隨後更多的踢踹落在身上,靳湛柏跳下牀,斬月也跟着下來,還光着下身,拿枕頭一個勁砸他,直到把他砸的離開了房間,猛的摔上門,這才跑到牀上把褲子穿上。
剛纔就那麼一下,也就進去一點點,可現在卻有點隱隱的疼,想到他的行爲更是心灰意冷,比身體還難受,斬月躺下來,側臥,蜷縮成一個小蝦米,他也沒來道歉,進了書房,把房門摔的震天響。
……
第二天,斬月起來上班,和平時沒有變化的作息時間,他沒出現,應該在房裡睡覺。
斬月又特意看了看內庫,沒見紅。
十分鐘忙完個人儀容,還是沒見到他,從他房間路過斬月也沒停留,背好雙肩包下了樓。
……
到cici,開始處理昨天傍晚裴霖送來的樣刊細節問題,裴霖從qq上調侃,說斬月不好伺候。
斬月被說的有點臉紅,也確實是麻煩人家了,但她一旦做什麼事就想好好的善始善終,至少要盡到全力,所以排版方面還得請裴霖再稍作處理。
溝通的時候斬月沒想起來靳湛柏,他會不會生氣也跟她無關,在她認知裡,這個人在這件事上,有點蠻不講理。
……
中午接到靳老太太的電.話,斬月更加認定自己的想法,靳湛柏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人,小心眼,霸道,野蠻,不講理。
他和靳家人,一起飛北京了。
兩天前這個男人還說,30號我和你一起,還有什麼好猜的,不就是因爲昨天晚上的那一架嘛,真不男人!
老太太讓斬月自己過來的時候小心點,到了北京來通電.話,讓靳湛柏來接,斬月很懂禮貌的迴應,可臉上的表情又和與老太太說話的口吻不太相符。
結束和老太太的通話,斬月暫停幾分鐘,生氣的望着窗外,這男人脾氣這麼大,到底是給誰慣出來的?他的前女友可都不是省油的燈,這是在對人不對事的欺負她軟弱嗎?
……
下午,黃總來了電.話,晚上和電視臺有飯局,叫斬月參加,斬月有這種想法,也沒遮掩的問黃總:“黃總,電視臺的合作是不是您幫忙的?”
黃總笑了:“我還沒那麼大面子呢,是裴霖,他媽媽跟臺長前不久見了面,裴霖也在,具體的我不清楚,要不,晚上你自己問問他?”
聽到是裴霖幫她牽線的,斬月有點措手不及,實在沒想到他。
斬月問了時間和酒店,又和黃總閒聊幾句,掛了電.話卻在想自己的事情。
裴霖不是熱心腸的人,對自己實在不錯,都是成年男女,對男女間那點事也都不需要明說,斬月彷彿有點了解裴霖的心意,她並不悸動,因爲她結了婚,就算不結婚也不悸動,因爲裴霖不是她會動心的類型。
斬月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裴霖不提,她也一直裝傻下去。
下班前,化了個淡妝,這是禮貌,在定好的時間內斬月朝酒店出發,用時算的很準,到的時間恰恰好。
……
應酬講究察言觀色,如果你是一板一眼的性子,那肯定混不開,既然想要更長久的合作,無論自身有多大的難處,也不能拿它當藉口,掃別人的興。
裴霖已經好幾次攔下電視臺那幫老傢伙的敬酒,黃總覺得這樣不好,小心翼翼的提醒他,斬月又感覺好不容易退下去的體溫高了起來,也有可能是酒精的作用。
電視臺的人倒不是不規矩,只是比較貪酒,一個個都能喝,斬月不能不賠,這就是現實。
酒桌上說了好些斬月都沒聽過的人名,東拉西扯的,不過裴霖好像一直都在狀態,跟電視臺的那些人聊了不少工作上的事,其他人不知道,黃總能看出來,這小子是想轉移那幾人的注意力,好不再逼斬月喝酒。
黃總自己揣摩,斬月應該答應他的求愛,撇開他年輕英俊的外表,單單家世也讓人仰望不及,嫁個好老公,少奮鬥二十年。
相信不久後就能聽到他們兩的好事,黃總想着心事,獨自喝了口啤酒。
……
應酬結束後,裴霖送斬月回家,今晚他也喝了不少,不敢開車,叫了代駕。
別克行駛在夜晚的柏油馬路上,路燈穿梭而過,速度很快,斬月睡着了。
他一直看着窗外,偶爾轉過來,看看她。
後來,靳湛柏給斬月打電.話,他從她西裝口袋裡拿出來,看着那個人名,掐掉,然後關機。
“師傅,去天居苑舊樓區。”是斬月和李恆慧一起住過的租房。
裴霖知道自己又開始犯神經了,最近一喝酒就控制不住壓抑心底的火氣,就像上次,竟然問斬月有沒有懷孕,事後他對着鏡子掬水洗臉,後悔莫及。
看到靳湛柏來電的那一瞬間,這個夜晚賦予男女最神秘的定義徹底擊垮了他,本能的,他不願意斬月回去他身邊,又怕他們會做那種事,他讓司機改了方向,把斬月送到李恆慧那邊。
……
裴霖與李恆慧有過幾面之緣,都是在cici還沒從洪森手中轉手的時候,李恆慧開了門,看到裴霖扶着斬月,非常意外。
“來來來,這邊。”
李恆慧給裴霖指路,因爲斬月的重心不穩,裴霖也行走不順,她一聲嘔壓抑在嗓子裡,裴霖立刻打橫抱起她,帶她往洗手間去。
裴霖蹲下來,把斬月放在自己腿上,她抓着馬桶槽就吐了起來,長髮一縷一縷往裡面掉,裴霖急忙把那些髮絲都抓起來,她吐的很厲害,裴霖一直給她捶背。
李恆慧靠在門框邊,默不作聲,卻隱隱發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