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盯着手中的照片,雙手顫抖着撥打霍承彥的電話。
她想要知道,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電話一連響了三次,直到第四通的末尾才被接起來。
“怎麼了?”電話那邊,霍承彥低沉的嗓音傳來,就像是剛剛睡醒一樣。
桑晴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
這個時候,他不是一般都在工作嗎?
“承彥,我想問你一件事……”
“承彥,你吵到我睡覺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惱怒的女聲,就像是撒嬌一樣,又讓人無法生氣。
緊接着,傳來悉悉索索的穿鞋子的聲音。
桑晴呼吸一滯,抓住手機的手不斷收緊,眼淚止不住的滑落下來。
“怎麼啦,想我了?”
桑晴像是逃避一樣急忙掛斷了電話。
她無法確認那個女人的身份,可是也無法.理解,霍承彥爲什麼能夠這麼心平氣和的開口,就好像根本不怕她知道,他的身邊有其她女人的存在一樣。
電話一遍又一遍的響起,或許是害怕,她直接關了靜音,將手機揣進兜裡,像是發泄一樣拼命的在馬路上奔跑着。
路過三三兩兩的小情侶,看在桑晴的眼裡,卻覺得格外的刺眼。
一輛車在距離她不到十釐米的位置剎車,車窗搖下來,司機憤怒的探出頭破口大罵,“想死也要跑遠點,不要跑來晦氣我。”
司機的手被人大力抓住。
沈靖霆冷着臉盯着司機,“滾!”
或許是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嚇着了,司機急忙關上車窗揚長而去,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冷哼了一聲。
“怎麼?剛剛答應來我公司工作,現在就想要臨時反悔?”沈靖霆雙手揣在褲兜裡,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容,慢悠悠的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軀剛好幫她擋住了刺眼的太陽光。
桑晴擡起頭有些迷茫的盯着他,不經意間脫口而出,“你說,霍承彥外面是不是一直都有女人,你說,霍承彥對我是不是隻是玩玩而已?”
“霍承彥?”
“嗯!”
沈靖霆歪着頭想了想,無比認真的開口,“金陵市所有人都知道霍承彥不近女色,即使是玩玩也是不屑一顧的,不過似乎從十幾年前就傳過,他身邊一直有個被他保護的很好的女人,我也不清楚,聽說這兩年是去外地工作了。”
“十幾年前?”
“我也不清楚,你知道的,我和他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沈靖霆說的無比輕鬆,絲毫沒有注意到她面如死灰的表情。
桑晴自嘲的勾起脣角,拖着疲憊的身體轉身離開。
原來,一直都是她自欺欺人,原來,在這場愛情遊戲中,只有她付出了真心,原來,只有她相信會平靜的過一輩子的!
她的手被人扣住。
“霍承彥欺負你了?”
“……”無人迴應。
沈靖霆無語的聳聳肩,大力將她塞進了停在旁邊的車裡,隨後駕駛着車快速的離開。
“用一個男人的負心來懲罰自己,是最笨的做法,活出自己的精彩,纔是對那個男人最嚴厲的懲罰。”
車子漸漸駛出市區,街道兩旁的人也開始稀稀疏疏的,面前出現的是一片湛藍的天際,還有金黃的海灘。
桑晴順着記憶望過去。
那棟別墅正在施工,時不時的有人進進出出的,爲這片安靜的海灘增添了一絲熱鬧的氣氛。
她推開車門徑直走了過去。
別墅的裝修已經進行了一大半了,基本的雛形都顯露了出來。
“桑小姐,您來了?”包工頭帶着憨厚的笑容靠近,樂呵呵的和她打着招呼。
桑晴禮貌的笑了一下,淡淡的開口,“師傅,該付的錢我會全部打在你們卡上,現在暫時不用裝修了,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這好端端的,怎麼一下子就不裝修了呢?”包工頭有些 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開口。
“就是覺得這裡太偏遠了,然後家裡人有些不同意。”桑晴隨意扯了一下謊言。
包工頭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長的本來就是一臉憨厚。
他點頭,帶着手下的工人一起離開了,“桑小姐,如果這裡需要繼續裝修,隨時可以叫我回來。”
“好的,謝謝!”
桑晴盯着半成品的別墅,屋子裡到處都是雜亂的東西。
“這是你們一起看重的別墅?”沈靖霆四處看了一眼,很平靜的開口。
“嗯!”
沈靖霆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笑着開口,“別讓感情影響太多,這輩子能夠給你安全感的只有自己,只有你自己成功了,纔不會被人隨意踐踏。”
桑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就像是突然想通了一樣平靜的開口,“我和霍承彥之間,本來就相差太多了,對於他來說,我不過是一時新鮮感,沈靖霆,放心,接下來我會努力工作的,不過今天我想要一個人走走。”
“好!”沈靖霆只是指了指手機,“想要有人陪,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說完,他轉身就離開了。
他喜歡無條件陪在桑晴身邊,喜歡和她說話,可是不確定是不是也是因爲一時的新鮮感。
桑晴很特別,他沒有確定自己的內心,是不會輕易邁出那一步的!
桑晴看了眼別墅,慢慢的開始整理起來。
就算不繼續裝修了,也不能讓這裡太亂。
同一時間,霍承彥這邊。
他接連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沒有接,抑制住體內奔騰的怒氣,叫來了遊一,“馬上回去,去看一下那個笨女人到底在幹什麼?還有,明天帶着那個笨女人來接機,我倒是想要看看,她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肥了,居然會不接我電話。”
遊一整張臉瞬間耷拉下來,委屈的都快要哭了,“霍總,這邊的工作纔剛剛結束啊!”
這麼多年,所有的工作基本上都是他來處理的,霍承彥每天都在醫院照顧霍安安小姐。
“有意見?”
遊一立馬搖頭,無比真摯的開口,“沒意見!”
“那還不趕快去。”
“是!”
遊一隻好認命的坐上了最近的一班飛機,朝着金陵市趕去。
他敢發誓,之所以這把年紀了,還沒有找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