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依依一直在一旁斷斷續續的哭着,唐媽也忍不住了,跟着哭了起來。
“陸千城,如果你保護不了她,又何必強求她在你的身邊?”司紹騫將蹲坐在地上的陸千城一把拉了起來,揪着他的衣領,沒有絲毫遲疑,一拳就狠狠地揍在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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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紹騫紅着雙眼,一想到手術裡還在躺着的女人,他體內就是有一股不受控制的衝動。
一拳他不覺解恨,另一拳又揮了過去,陸千城嘴角鮮紅的血在他偏白皙的膚色上格外突出。
“你瘋了!憑什麼教訓我三弟?”陸千原衝上去,與司紹騫對峙。
“隨他。”
陸千城冷冷地出聲,大拇指拭去自己嘴角的一抹血絲。
比起她現在所受的痛苦,這幾拳算什麼。
“陸總!”趙其匆忙的跑了過來,“人逮到了。”
他眸光一冷,攥緊的拳頭一拳捶在了牆上。
而後,是他大步離去的身影。
“喂,三弟,你去哪兒?”
陸千原一臉疑惑,現在顏諾都成這個樣子了,他還捨得離開?
車子停在醫院大樓一側,他走上車,將車門關上,連安全帶都沒有系,便往趙其提供的隱晦地點走去。
以前是他太‘仁慈’,所以纔會讓陸宗橫有機可乘,傷她女人,這一次,她險些喪命,讓他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害她的女人,必須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陸宗橫的勢力本不在東華市這邊,所以當顏諾以自殺的方式滾落山底的時候,他便知道大事不妙,陸千城一定會趁機追蹤,自己不但暴露了在東華市的行蹤,而且又惹惱了陸千城這個‘地頭蛇’,他連夜叫人準備了飛回歐洲的飛機,只是還未趕到機場,便被趙其圍堵住了。
趙其將陸宗橫等一衆人囚禁在一個破爛陰暗的地下室後,便向陸千城轉告了這一消息。
地下室外層有幾十人看守,手持武器,陸宗橫等人是困死在牢籠裡的鳥,插翅難飛了。
地下室門被打開,裡面一片昏沉,只有天窗口有一束小小的光線照了進來。
陸宗橫被捆綁住四肢,丟在了一個小角落裡。
“陸千城,我警告你,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歐洲總部那邊是不會放過你的!你tm現在就放了我!”
“放了你?”陸千城把玩着手裡的槍,嘴裡輕吐出兩個字,“做夢。”
“我沒找你報四年前的那一場仇,你倒是還先找上我了?呵,是你自己不要命的。”
他擡手,將手中的槍對準了他的腦袋,欺負他女人的人,他一秒都不想多留。
陸宗橫不敢置信地盯着對準自己腦袋的那把手槍,即使是在昏暗之中,可陸千城眼裡的寒意就猶如一把閃着寒光的利刃,直戳人胸膛。
“你,你……要殺我?”
“你說呢?”他輕輕勾着嘴角,毫不留情地扣動了扳機。
一聲利落沉重的槍響,穩準狠。
陸宗橫的身體沉沉的往一側倒去,頭爐上的血順流而下,佈滿了整張臉,臨死之際,睜着圓眼,似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