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三天後,陸千原來到司家,找到了顏諾。
他一臉焦急的表情嚇壞了她。
“怎麼了,二哥?”陸千原成天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突然見她慌張起來,顏諾隱約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三弟出事了。”
“什麼?陸千城他怎麼了?”顏諾一聽到陸千城的名字,瞬時變得魂不守舍,“是不是他父親又對他做了什麼?”
“不是……”陸石安現在正在病牀上躺着呢,哪裡還有機會再向陸千城下手,不過,如果他說陸千城因爲一個感冒已經連續發燒兩三天,意識模糊,她會信嗎?
畢竟在所有人的眼裡,陸千城不像是那種人。
“有什麼事你倒是快說呀!”顏諾急躁的情緒已經顯而易見。
“他感冒了。”
“嗯?”
“重感冒,連續發燒三天,臥牀不起了,已經丟了大半條命。”陸千原故意誇大其詞。
“怎麼會這樣?”顏諾喃喃自語着,“不行,我得去看他!”
這正是陸千原此次來這裡的目的,見顏諾這樣一說,他倒是落得個輕鬆,一開始,他還以爲自己要苦口婆心的勸她,她纔會跟他回陸家呢,沒想到她什麼都還沒說,她就要跟他走了。
顏諾轉身,卻同時被兩個人攔住。
魏依依和司紹騫都擋在了她的跟前。
“怎麼了?”她有些心急,她現在只想趕快到他身邊看他一眼,僅此而已。
“顏諾,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魏依依皺着眉頭,眼裡全是擔憂。
“小諾,你不能去。”司紹騫也跟着開口,不過他卻是不贊同她的舉動。
“司先生,我爲什麼不能去啊,難道你剛纔沒聽見二哥說嗎?陸千城他快死了!”
陸千原嘴角一抽,額上冒出三根黑線,他,有這樣說嗎?
“陸石安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上次她把你傷成那樣,你確定你還要去?”
在慕可與陸千城的訂婚宴上,陸石安不僅重傷顏諾,還準備叫人玷污她,那個老頭,真是太可怕了。
“我確定。”顏諾擡起頭,直視他的眼睛,“司先生,求你讓我去吧。”
“不行!”司紹騫語氣堅決,拉過她的手,就要將她往樓上拖去。
她的力氣敵不過他,她拼命掙扎着,司紹騫也喪失了耐性,一把將她抱起,他將她丟到房間的大牀上,轉身,在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門上鎖。
“司先生!”顏諾大力的拍打着房門,聲音帶着一絲哽咽,“你開門!”
“小諾,聽話,我不確定你去了他會不會沒事,但是我知道,你去了你一定會出事!”
所以,他不能放她離開,讓她去自討苦吃。
她自己不愛惜自己,可是他愛。
顏諾身體無力的靠着房門,她閉着眼睛,似乎怎麼也想不到,他會虛弱到臥牀不起的樣子。
她從心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到陽臺。
她抱着最後一絲期望,給司紹騫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被接通,司紹騫並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司先生。”顏諾頓了頓,緊接着開口,“如果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就從二樓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