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他的目的沒完成之前,他是不會要莫子悅的命的。
“真的?”張燕蘭一臉的不信任,“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說沒準你就是那個莫子然派來報復我們的人。”
面具男人又笑了一下,“你當然可以不信任我,也可以不用把你的女兒給我,我只當作你不想救你的兒子,也不想過上……”面具男人指了一下地上的照片,“那樣的生活。”
面具男人說完這話,就定定瞅着張燕蘭,他在等她的回答。
“我……”張燕蘭還是有些猶豫。
“要還是不要?”面具男人沒給張燕蘭多想。
“要!”她要就救她的兒子,要過上像莫子然她們那樣的生活,不就是子悅嗎?反正她是一個陪錢貨。
“好!”面具男人讚賞地道,“我就知道夫人是一個聰明人。”
“說吧!”張燕蘭道,“你要我怎麼做?”
“我剛剛說過了,很簡單,你把這個東西想辦法給你女兒服上。”面具男人給張燕蘭遞一個小瓶子,這個小瓶爬着幾個很小,很小的爬蟲。
這種爬蟲長得很奇怪,目測有幾十條腿,但又不是蜈蚣,乳白色的,全身軟軟的,看着有些噁心。
張燕蘭是一個農村婦女,農村什麼蟲沒有,可是這蟲,她從來沒有見過。
“這個是什麼”張燕蘭指着面具男人手上的爬蟲,由於覺得噁心,她沒有敢接過男人手中的瓶子。
“這個!”面具男人看着手中的爬蟲,得意地道:“這個是好東西!”
張燕蘭嫌棄地看着面具男人手中的爬蟲,她纔不相信這個東西是好東西呢。
“拿去!”面具男人收回臉上的笑,盯着張燕蘭冷冷地道:“把這個東西讓你女兒吃進去,記住要讓她吃活的。”
“這麼噁心的東西,子悅怎麼吃呢?”
面具男人冷笑上一下,“這就是你的事了!如果……”面個男人嘴角輕輕一扯,“如果你不按我的話做的話,那麼,別說過不上你想要的那種生活了,我會讓莫子軒在的牢裡永遠也出不來。”
“你敢?”張燕蘭大驚,“你以爲牢裡是你能進去就能進去的嗎?”
“不敢?哈哈!”面具男人狂笑了幾聲,然後停下來,“你要不要試試看?看你的兒子還有沒有命出來。”面具男人說到後面,聲音如冰一樣冷。
這麼冰寒的聲音,讓張燕蘭心裡顫了一下,她把手中的瓶子握緊,“好,我會想辦法讓子悅吃下這個蟲子的。”
面具男人的臉上恢復了剛剛的笑意,“這纔是聰明人。”
“不過……”張燕蘭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這個東西要人命嗎?”
“哦!”面具男人微笑地道:“不會,這小東西不會要人命的。”不會要人命,只是會讓你變成他的傀儡,莫子悅以後的生死就在他的手裡。
他想讓莫子悅死,她就不能活,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好!”張燕蘭把瓶子一收,“我回去就想辦法讓子悅把這東西吃了,可是你要講信用,成事就幫我把子軒救出來,讓我過上她們……”張燕蘭指着地上的照片,“她們那樣的生活,並且……”張燕蘭的語氣變得惡毒,“並且要讓她們從那樣的日子下來。”
“放心,如果成功的話,會的!”面具男人扯着嘴角道,同時,他有些蔑視地看着張燕蘭。
最後,張燕蘭拿着那瓶蠱蟲,美滋滋地回去了。
一路上,她不停地幻想着住在豪華的別墅裡,過着貴族一般的生活。
“主人!”在張燕蘭走了以後,一個長得跟莫子然一模一樣的女人從一旁走了出來,她挽着面具男人的手。
“親愛的!”面具男人的眼裡充滿了柔光,他輕輕地吻了一下那女人的臉蛋。
“剛剛那個人真的會把那些蠱蟲給她的女兒吃嗎?畢竟是親生女兒,她會嗎?”
面具男人輕輕一笑,然後帶着輕蔑的口吻道,“會的,而且是一定會!”
“爲什麼,那可是她自己的女兒。”
“因爲貪婪和嫉妒,因爲她心中的貪婪和嫉妒,還有無知,在這三個因素下,她一定會那麼做的!”面具男人一臉肯定道。
“有那樣的母親,做她女兒實在是太可怕了。”女人搖頭嘆息。
“寶貝!”面具男人輕輕地搖搖頭,“你又在感慨了,別這樣,這世上什麼都有,比這更恐怖的還有,只是你沒見到,乖,別想了,我們回去吧!”
女人溫柔地笑了一下,點點頭。
“你當然沒有逼我!”莫子悅的手仍然緊掐在張燕蘭的脖子上,她說這話的時候,掐着張燕蘭的手又加重了力度。
“嗚,嗚!”張燕蘭用手拼命地拉開莫子悅的雙手,“你快放手,我快呼吸不上來了。”
“難受嗎?”莫子悅恨恨地對張燕蘭道,“你也知道難受了是吧!感覺怎麼樣,我告訴你,當你騙我吃下那些蠱蟲時,我敢保證,比你現在還要痛苦。”
事情都過去了大半年了,可是張燕蘭騙她吃掉那些蠱蟲那一刻,她現在只要閉上眼睛,那一刻的痛苦,就像是還在發生一樣,那一天,她的人生從始就結束了。
那天……
正巧是週末,還沒有到下班時間,她就接到張燕蘭的電話,張燕蘭在電話裡頭說,這幾天特別想她,讓她下班後馬上就回家。
對於今天張燕蘭電話裡的說想她,還不停地對她噓寒問暖,並還讓她馬上回去,莫子悅感到很是意外。
因爲張燕蘭很少打電話給莫子悅,一般每個月纔打一次。
而且打的那一次,一定是1號,因爲1號是她發工資的日子。每一次張燕蘭的電話一到,莫子然就得把剛發的工資大半匯過去,每每那個時候還不停地嫌棄她掙得太少,讓她早點在z市一個有錢人嫁了,辛苦上什麼班,錢不多,還累。
這種時候莫子悅一般都不敢頂嘴,只是乖乖地聽着,待在張燕蘭說講完以後,她才道,週末想回家,她已經好久沒有回家了,她想她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