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驚訝的尖叫聲,自然是江雨寧的聲音,說到最後一句,氣運丹田,呼出一聲,爆發道:“張偉,你小子,是不是出賣了晴晴?”
張偉雙膝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那一個惡魔,一個妖孽,折騰他一年,他怎麼可能說出來?
“沒有沒有沒有!”他一迭聲的叫,“我怎麼會是那種吃裡扒外的人?再說,我也不敢呀!這一年他們威感逼利誘數千次,我都沒有招供,又怎麼可能到這個時候,晚節不保?”
江雨寧瞅他一眼,又把犀利而危險的目光射到那倆男身上,“還不從實招來?怎麼知道這裡的?”
蕭卓巖笑眯眯的先開了口,“我覺得這是上天憐天,給了我一盞指路明燈!”他輕輕喟嘆,其輕憂淡愁的神態立刻引來尖叫聲無數,他掏出手機來,解釋說:“是我一位朋友,無意中見到了晴晴,把她的照片發給我,我這才能與她團聚。”
江雨寧咬牙,“告訴你那位朋友,不想死的話,回家拿針把自己的嘴縫上!”
轉而又猛地把目光之箭去刺鄒燁磊,“你呢?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隻能怪某人大嘴巴!”鄒燁磊仍是一幅漫不經心的模樣,嘴角微帶嘲諷,掠了掠自己的頭髮,說:“那天我無意中跟在某人身後,聽見某人跟雨君通話,某人的嘴很大,自己泄露了天機,”他轉頭,挖苦的笑,“你說,那某人是不是應該回家拿根針,也把自己的嘴巴縫上?”
江雨寧迅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暗地裡切齒,鄒燁磊,算你狠,居然敢陷姐於不仁不義,好小子,你等着吧!
許晚晴立在一邊淺淺而笑,嘴角的漩渦忽隱忽見,聲音更是輕柔悅耳,“好了,雨寧,你就不要再怪他們了,其實他們找到我跟沒找到我的效果是一樣的,我不是早就已經失憶了嗎?在我眼裡,他們就是一對陌生人,不是嗎?”
她對着江雨寧擠着眼睛,江雨寧是什麼人物?點頭醒尾,又跟許晚晴心有靈犀,很快反應過來,打個哈哈,拍拍腦袋,嬉笑着說:“我見到他倆一緊張,倒把這茬給忘了,是呀,他們就是倆陌生人,不打緊了!”
蕭卓巖臉上的笑稍微僵了僵,很快又恢復如常,鄒燁磊的黑眸黯了黯,迅速又恢復淡漠狀態。
眼瞅着一家三口隨着許晚晴去了十樓的客房,蕭卓巖和鄒燁磊舉步就想跟上,身後的人事老主管面目慈祥的叫:“哎,你們倆該幹活了,哪兒去呢?”
蕭卓巖的腳步停住了,很乖的站在人事老主管面前,等待分配工作。
那姿勢,倒真是入鄉隨俗。
鄒燁磊卻怔了怔,不管不問的跟了上去。
眸底,卻閃過一抹糾結……
“哎,那個……鄒什麼?你還想不想幹了?”老主管大叫。
“他壓根就不是想來幹活的!”蕭卓巖趁機在一邊煽風點火,平靜地踩人,“他就是來搗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