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傅岑晚的大學生活都有徐暮然相伴,兩個人從一開始的“仇敵”,變成了很知心的朋友。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徐暮然對傅岑晚的心思發生了變化,這種讓他悸動,琢磨不透的情感,在傅岑晚上大四的那個元旦夜晚被揭露出來。
“傅岑晚,今天晚上有煙花展,我們一起去啊?”
傅岑晚挑了挑眉:“行啊,怎麼去啊?”
林慕然從兜裡掏出車鑰匙:“當然是本大爺開我的新車帶你去嘍。”
傅岑晚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拜託你長長腦子,晚上去的人不止你一個,開車肯定會堵死的。”
林慕然聽傅岑晚一說,他確實是沒想起來這點,只能訕訕的把鑰匙收起來。
他皺了皺眉:“那我們怎麼去?”
傅岑晚想了想,隨後一笑。
“有了。”
傍晚的時候,傅岑晚騎着一輛摩托車,將另外一個頭盔扔給徐暮然。
徐暮然抱着頭盔,有些不知所措。
“這…這你真的行嗎?”
傅岑晚跟徐暮然掰扯:“少廢話,快上來。”
徐暮然戴上頭盔,坐到摩托車後面,他想盡量和傅岑晚保持着距離。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嘛,他離人家女孩子那麼近不太好。
傅岑晚纔不管那麼多,油門一加,徐暮然直接一整個人猛的貼到傅岑晚背上。
“抓緊我,走了。”
摩托車猛地開了出去,徐暮然直接臉嚇的霎白。
下意識地抱緊傅岑晚的腰,緊緊的閉着眼睛。
他這是第一次坐摩托車,真的是太嚇人了。
但是當摩托車騎了一會兒,徐暮然也就適應了,他慢慢地睜開眼睛,看着周邊,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還在抱着傅岑晚的腰。
他想要鬆手,但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然後想着想着,就不禁越想越偏。
傅岑晚平時看着就挺瘦了,這腰好像更瘦,他摟着這麼細的腰,真的一點肉都沒有。
徐暮然恨不得給自己來一巴掌,他這好好的想人家腰幹嘛,這簡直是對人家女孩的不尊重!
索性兩個人也快到了煙花展的地方了,離地方越近,人就越多。
果然不出傅岑晚所料,來這裡的人很多,離煙花展還有一些距離的地方,都已經堵得不像樣子了。
兩個人騎的摩托車的速度,也慢慢降了下來。
“這人還真是不少啊。”
“就這你還要開車來這裡呢。”
兩個人都帶着頭盔,說話的聲音悶悶的。
雖然速度很慢,但是兩個人都一直在向前走着。
等到了煙花展所在的地方,傅岑晚將摩托車停好,把兩個人的頭盔放在摩托車上。
(小說情節需要,不需要考慮頭盔會不會丟)
煙花展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很大的廣場,來這裡的人很多,放眼望去,基本上都是一家人,或者是小情侶一起來這兒的。
傅岑晚和徐暮然也往廣場中央走去,廣場上不僅有來來往往的人,在旁邊還有一些買東西的小攤販,廣場也被佈置過,到處都是準備跨年的氣息。
兩個人晚上都沒有吃飯,所以兩個人打算順着廣場旁邊的小吃街吃一些東西,畢竟放煙花的時間在晚上12:00,現在離晚上12:00還有一些時間。
兩個人也沒什麼事,就在旁邊逛着街。
傅岑晚是第一次來這種煙花展,說完全不好奇是假的,她也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
徐暮然和傅岑晚並排走着,一邊看着周圍的場景,兩個人還一邊討論着。
漸漸的,距離煙花展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兩個人往廣場的地方走去。
越走進廣場,就感覺到人越多。
兩個人也找好位置站定,期待着不多時就要開始的煙花展。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眼看離12:00的時間越來越近,廣場上的人們自發地開始倒計時。
“十、九、八…三、二、一!”
倒計時結束的那1秒,煙花一簇一簇的在天上綻放,把天空染成絢麗的顏色。
傅岑晚看着眼前的風景,不自覺的揚氣笑容。
徐暮然看着身側的傅岑晚,煙花的光芒照射在傅岑晚的臉上,他已經無暇再看煙花了。
他腦子中開始閃過她和傅岑晚相處的每一個瞬間。
從一開始的敵對,到後來的相處,再到現在兩個人成爲彼此的知心朋友。
他好像不滿足於現在。
眼前的傅岑晚太過耀眼,讓他移不開目光去看別的東西。
他突然覺得煙花再絢麗多彩,好似也比不過傅岑晚……
在這一刻,他知道了,困擾自己這麼久的情緒是什麼了。
是喜歡。
現在這一切都在告訴他。
他喜歡傅岑晚。
或許是氣氛渲染的太到位了,徐暮然也有些上頭。
他已經控制不住想要表達的情緒了。
“傅岑晚!”
傅岑晚聽到徐暮然的聲音轉過頭看像他。
傅岑晚在看到徐暮然眼睛的那一刻頓住。
徐暮然眼中有太多的情緒,她有些不敢輕舉妄動,靜靜的等待着徐暮然接下來要對她的話。
“傅岑晚,我喜歡上你了。”
兩個人離的很近,哪怕煙花的聲音再吵,傅岑晚也不可能聽不見徐暮然說的話。
傅岑晚聽到徐暮然說的話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腦中開始放煙花。
先是不可置信,然後是心臟劇烈的跳動。
她有些怔楞住了,說不意外是假的,她從來沒有想過徐暮然會喜歡上自己。
徐暮然看着傅岑晚已經神色有些呆滯,他有些後悔這麼衝動說出口了。
不是後悔表白,而是後悔選擇了這個時機。
他才弄清自己的心意,直接說出口真的不是很好。
他至少應該追一追,這樣勝算纔會更大。
就在這個片刻,天空中不斷綻放的煙花落幕。
煙花展結束了。
周圍的一切變得安靜。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氣氛有些尷尬,徐暮然還是跟來之前一樣抱着傅岑晚的腰回去。
車停在京大門口。
現在的徐暮然已經是研究生了,兩個人的宿舍已經不順路了。
兩個人就站在學校門口,誰都沒有說話,就靜默的低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