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讓鄭逸軒說中了,不過還好他說中了,不然這樣等下去可不只等半個小時,可能是一個小時也可能是兩個小時,到時候所有的晚會結束了,他們可能都還沒有到,待路一通車,鄭逸軒就又加速前行,好像是希望能趕緊趕到,木小言在一邊坐着只是牢牢的將把手握緊,然後感受的內心的害怕感。
還好,到會場的時候還有人陸續在進去,鄭逸軒稍微將剛纔煩躁時候解開的領帶又重新系了回去,對着車裡的反光鏡稍作整理,還不忘提醒木小言說道:“你把臉上的妝再補補吧。”
被他這麼一說,她倒是有些難爲情了,她差點忘記了的事情,被他這麼一說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趕緊拿出粉撲出來,將臉上暈妝的部分特意的覆蓋了一下,然後又將臉頰上的腮紅給加了一點。
在她補妝的時候,鄭逸軒已經下車了,此時她將化妝品放進小包包當中,他已經非常紳士的爲她拉開車門:“現在可以下車了嗎?”
他面帶溫和的笑容,剛纔的煩躁感已經全然不見,他真是一個很會轉變角色的人,對待他的角色轉換她顯得一點都不意外,反倒是隨着他的‘步伐’下車道:“恩,準備好了。”
看得出他極其的重視今晚的晚會,她身爲他的妻子,又怎麼會不做好心理準備了,或者跟他待久了,她也學會‘變臉’了,在閃光燈下的鏡頭裡她笑的無比的燦爛,挽着鄭逸軒的手,兩個人就像是兩個親密的愛人,在記者的追問下,鄭逸軒只是將手稍稍做了攔住的動作,真的特別像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一樣。
木小言當然只是享受在這樣的優待當中,因爲只有這個時候,鄭逸軒纔會做到面面俱到,可是唯一沒有讓她到的是,這裡爲什麼會出現一大批的記者,在人羣的包圍下,她貼在鄭逸軒的身邊小聲的問道:“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記者?”
可是鄭逸軒卻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將話題一轉拋在她的身上說道:“不要忘記了要笑,其實你笑起來很美的。”
對於鄭逸軒這個時候誇獎,她似乎也不太受用,因爲在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有心情說出這樣的話,她只是想快點進到裡面去,不想被閃光燈將眼睛閃瞎:“能走快點嗎?”她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將腳步放慢,但是她真的一刻都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就算是扮演他的妻子也好。
當他們快要穿過這批記者的時候,偶然間,她聽見一個記者說道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只聽見一個記者從他們身邊向後方探了過去,還不停的帶着興奮的聲音說道:“你們看,那是誰?不是李市長的公子嗎?好像旁邊的是他的未婚妻芸家的小姐,快快快,說不定可以問出什麼事情來。”
顯然大部分的記者都是八卦的,經他這麼一叫,旁邊的記者也將對象對準了後面的李浩,現在木小言也總算是可以脫身了,但是李浩正在後面,沒想到他也會來,沒想到他們還是會再見面,再多的沒想到,她現在很想回頭去看一眼,可偏偏卻鄭逸軒緊緊的拽着,身後又滿是人,她哪裡看得見,還得顧上自己拖地的長裙。
當她正在不知所措之際,偏偏聽見鄭逸軒在耳畔說
道:“怎麼?你現在很想去李浩的身邊嗎?”他的語氣中帶着諷刺,很明顯剛纔她的失誤還是被他看見了,可是偏偏他現在沒有那麼好說話,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一樣。
只聽見他繼續用難聽的言語諷刺道:“別說我沒有告訴你,現在他什麼站着的芸熙熙纔是他的正牌未婚妻,你過去,你算是什麼?過去式嗎?”他嘴角向上一揚,有說不出的玩味。
面對的着鄭逸軒的諷刺,木小言只覺得身體有些收緊,他永遠都知道用什麼來攻擊她是最有效的,而且會讓她的心跌落到谷底,但是他似乎同時也忘記了她現在並不像從前那樣的軟弱了,被他這麼一說便無話可說了。
“我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正牌的,我不過是一個替補的,我知道的。”她語氣很平淡,儘管現在心裡已經難過的要死了,卻還是不想要被鄭逸軒看到自己的不堪,或者是一眼就看到心裡面去了。
“是嗎?你知道自然是最好的。”像是在對自己說,鄭逸軒又出聲提醒了一句:“你最好是乖乖的呆在我的身邊,今晚不要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他好像很不放心她一樣,他的聲音很小,可是臉上的笑容依舊,她其實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一切都是虛僞的,都是在做戲一樣,可是她偏偏又不是什麼示弱的人,犟嘴一樣的說道:“我能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最好是這樣!”鄭逸軒惡狠狠的說道,環抱着木小言的腰肢的手在她的身上又用了一下力,就算是很不滿意她現在的行爲吧,剛纔還柔弱的像一隻小貓,誰知道現在說翻臉就翻臉,兇悍的就像一隻小老虎一樣。
“鄭先生請往這邊走。”
還好門口的適應將他們的暗戰給打斷了,不然還不知道這個鄭逸軒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在適應的帶領下,他們已經差不多就要來到了會場了。
然後從適應的手上結果遞過來的花環,她還猶豫着單手怎麼將花環帶在手上呢,便聽見鄭逸軒在一旁說道:“你打算怎麼帶?還是我幫你吧!”說着,也不等她的回答,自個就從她的手中將花環拿了過來,再替她帶了上去。
然後他又將自己的花環別在的衣服的口袋上面,然後非常的主動的將木小言的手挽在自己的手臂當中,輕輕的握了握,一切的動作都是那樣的自然,就像平時不管在身什麼地方都會有的動作一樣。
挽着鄭逸軒的手進到裡面,其實跟她想象的晚會形式差不多,有食物有酒,有緩緩在人羣中穿梭的服務生,也有端着酒杯滿臉笑容的客人,這樣的酒會通常都是非常無聊的,她也不知道這些有錢人爲什麼會舉辦這樣的聚會,好像是爲了生意又好像是爲了顯擺一些什麼事情一樣。
大大小小的酒會從前她已經參加了不少,主要都是主人爲了慶祝一些什麼事情而舉辦了,而今天這樣的酒會她看得出來,幕後的主人一定非常的注重各方面的細節,從進門那裡開始,好像都已經爲客人想好了,而站在這裡,屋裡面的擺設似乎也花費了不少的心思在裡面,木小言大致的環顧四周一番。
本來只是想看看
環境的,卻偏偏眼神不留意的看到有些人因爲她眼神的掃過而將自己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身上,木小言只好收回目光,將眼神落到自己的手腕上。
鄭逸軒卻並不打算放過她,同時他也是這種地方的交際好手,從經過的服務生的盤子裡面拿過一杯香檳來,同時也爲她準備了一杯,好像只有這樣拿着酒杯,纔像是一個參加酒會的人一樣。
這裡人似乎跟鄭逸軒很熟一樣,鄭逸軒對待他們也好像是一樣的,不過想想也是,在外界看來,鄭逸軒或者是一個較神秘的人,但是對於這裡的人而已,他們應該都是‘一夥’的吧,畢竟在很多的生意上還是夥伴呢!
“鄭總,聽說你結婚了?難道這位就是那神秘的嬌妻嗎?”
木小言隨着一聲懶洋洋的聲音看了過去,卻偏偏她看過去的時候對方的眼神也正好落在她的臉上,她的眼神卻恰巧觸碰到對方的眼睛,那是一雙褐色的雙眸,帶着深淵的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可是又跟鄭逸軒的不一樣,鄭逸軒的眼神很深邃卻有時候又像是一灘死水一樣。
而面前的這個男人似乎看上去比鄭逸軒要小一點,一雙深邃的眼睛下面卻帶着火熱的深情,好像對什麼都充滿着希望一樣,一瞬間便熱的木小言不敢去對方的眼神,就算是這樣,對方看過的地方,好像都莫名其妙的有些發燙一樣。
鄭逸軒卻不以爲然的樣子,跟李浩不一樣,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對方是用什麼眼神看着她的,好像只要不是李浩就行。
木小言轉移視線,儘量的不予對方眼神碰頭,然後聽見鄭逸軒略帶開心的語氣說道:“我都帶來了,你們就不用每天都猜了。”
“是呀,隱藏的這樣的好,我們曾今還一度以爲你可能會虛度一輩子呢,哈哈!”
木小言聽着對方不停的開着玩笑,可是語氣聽起來又是那樣的隨意,好像他跟鄭逸軒是非常熟悉的關係一般,倒是鄭逸軒聽着,似乎也沒有什麼太過反感的語氣,好像是默認了對方這麼說話的方式。
原來,他還是有這樣時候的,木小言一直以爲他可能就會是一個人,不會有兄弟更不會在他的生命裡出現任何的朋友。
“哪能,只不過是比你早一點點而已。“鄭逸軒也半開玩笑的說道。
木小言卻再聽完後,驚訝的看了過去,好像是看什麼怪物一樣,可是下一秒鐘她就發現有什麼做的不對的,是的,她的反應似乎太大了,現在這裡這麼多的人,隨便哪個人都會看出她的大驚小怪來。
對方當然不會放過這種‘難得’的機會了,反倒是將話題直接引入到她的身上來:“逸軒,你這位嬌妻怎麼半天都不說一句話啊,你讓我這做兄弟多可悲啊,是不是我站在這裡打擾到嫂子跟你了呢?”
木小言聽完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這個人怎麼的開玩笑還真是開上癮了,也用不着像這樣不停的說吧,還是一個男人呢,看着長的特好,怎麼說起來這麼囉嗦呢,怕他差點就要說自己是啞巴了吧!
不過她倒是恨不得自己是一個啞巴,什麼話都不會說,省的站在這裡不知所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