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四)毫無感情,何來薄情!
感覺那高跟鞋踩地的聲音漸漸遠去,林昊楠不禁冷笑——這就是上天對他的懲罰麼?
多麼厚顏無恥的女人,竟然拿着肚子裡的孩子做要挾,還妄圖得到愛,真是可笑之極!
更可笑的是,這個女人便是以前自己一直厭惡的許盈盈,是現在自己的未婚妻,而那孩子更是自己的……
想到此,他不禁一個人哈哈大笑起來!笑自己一錯再錯的荒唐,笑自己錯過真愛的追悔莫及!
許駿說得對,他不懂得珍惜曉凡,他不配得到曉凡的愛!
所以上天讓他只能在不斷懷念着和曉凡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美好時光中度過,只能在不斷的愧疚自責中度過……
他一杯接一杯地繼續喝着酒,只有在沉醉時他才能再見到曉凡,才能回到一切還未發生的過去……
“你又何苦借酒澆愁呢?”
魏嘉柔心疼地奪過他手中的酒杯。
她從李宏利口中得知許家林家要聯姻的事情便心心念念要見到林昊楠,現在看到了更心痛不已!
許盈盈怎麼能配得起他?那個蛋糕妹也陪不起他,只有她纔是和他天生一對的,卻一再錯過……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不是面向顧客的服務區,林昊楠看到魏嘉柔很意外。許盈盈能找到這裡不稀奇,她是許家大小姐,要到哪裡都沒人敢攔!而魏嘉柔則不同,頂多算是豪尊的普通會員,竟然能找到這裡,看來豪尊管理還存在漏洞!
“何必多問呢!”
說着,魏嘉柔將剛纔從林昊楠手中奪過的酒一乾而盡!
她剛纔便已經喝了不少酒,早已有些醉了,不過是恰巧看到許盈盈便跟過來的,更是把兩人的對話都聽在了耳裡。
“這裡不接待客人!”
身爲豪尊的老闆之一,面對一個隨意亂闖的客人,林昊楠已經儘量剋制。
“我們都是同病相憐,難道不應該喝一杯麼?”
魏嘉柔看着他冷峻的臉揚起一絲媚笑,也不理會的對自己的冷漠,徑自拿起酒瓶自斟自酌起來。
他和她一樣同病相憐,一樣高傲的人卻不得不和自己不愛、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她不再怪他一直看不到自己,不再怪他冷漠,只怪天意弄人,沒能讓時不予她魏嘉柔!
許盈盈都能使手段懷上他的骨肉,而她,卻不能……
“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林昊楠很不高興一再被人打攪,說完自顧自繼續喝酒。
走了一個又來一個,他只當她是喝醉了風言風語。什麼同病相憐,他纔不會和誰同病相憐,他是罪有應得,是他辜負了曉凡的一片真情,是他扼殺了自己的幸福!
“你……你何必對我如此薄情?”
魏嘉柔含淚嗔道。
身爲大家族的長子嫡孫,他揹負這家族的責任不得不娶許盈盈,她充分理解他的苦衷,也明白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
可她不甘心,她纔是知他懂他愛他的那個人!
“毫無感情,何來薄情!”
林昊楠很不滿這樣被人賴上,他和魏嘉柔不過見面之緣並不算認識,可卻一次次被她纏上。
上次是被她利用製造緋聞,這次又無緣無故被指責薄情,他不得不警惕起來——這個女人不見得,她要幹嘛?
他不知道這個魏嘉柔怎麼到這裡來的,他只知道一再警告之下她再不走他便不客氣了!
“唉,你有何苦呢!剛纔你和許盈盈的話我都聽到了,我只想幫你……”
魏嘉柔此時對他更多的是同情,被人要挾的滋味可不好受呢!
她魏嘉柔被人要挾不過出於窘迫,而他卻是被許盈盈用孩子要挾,被家人脅迫!
“你……你不多管閒事,我是事情與你無關!”
林昊楠不禁皺起眉頭。
由於未婚先孕所以兩家都不打算過早公佈婚事,只打算私下操辦完了在公之於衆,要是魏嘉柔出去亂說可不妙!
這場婚姻不過是給兩家一個交代,林昊楠可不想風光大辦,更不希望任何有關婚禮的消息傳到曉凡的耳中……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要娶許盈盈,可我……我不也是逼於無奈才和李宏利在一起的!我們一個迫不得已,一個逼於無奈,難道不同病相憐?”
讀懂了林昊楠的心思,魏嘉柔得意一笑又喝了一杯。
李宏利就是一個大老粗,一個土老闆,如何配得起她?
可她卻不得不依附他,但這一切只是爲了利用他,真正能和她般配的只有林昊楠!
“別喝了!把酒放下,你可以走了!”
林昊楠也聽說過她和李宏利之間的事情,可這與他何干,他不想和她羅嗦,伸手要奪回自己的酒……
既然她答應不將今晚偷聽到的一切說出去,那他也不會爲難她!
“讓我喝!”
魏嘉柔躲開他的手,推開兩步。
事到如今,難道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纔是最懂他的人麼?難道他還不知道她來這裡只爲能更靠近他,能看到他……
一直以來,她從未把任何男人放在眼裡,更沒有一個男人到過她的心裡,除了他!
她的眼裡心裡全是他,而他卻前有顧曉凡,後又和許盈盈在一起,唯獨對她視若無睹!
“你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