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兒的一千種死法

豪門驚夢 III素年不相遲 小三兒的一千種死法

人從生到死(除雙胞胎外)的過程都是獨自的旅程,在這段旅程中,我們結識了形形色色的人,志同的結爲朋友,話不投機的也就過眼雲煙。人從無到有再到無,最大的不同就是,當我們終於在這個世上離開時,會有一路走來的朋友、家人對你眷戀不捨,這便是人來世上一遭的意義。

曾有人問,爲什麼人的壽命要比寵物長?也曾有人回答,因爲寵物一出生就知道如何去愛去信任,但人類,要跌跌撞撞懵懵懂懂、耗費數多年甚至是一輩子的光陰才明白什麼纔是自己要的,什麼纔是最珍貴的。

有些生命,因短暫卻獲得簡單的快樂,例如貓狗;有些生命,因漫長卻遭受複雜的痛苦,例如人類。

形同,曲藝。

她的快樂是短暫的,痛苦是漫長的,最後選擇了這麼一種方式來結束生命。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今兒一大早曲藝就看上去悶悶不樂,葉玉問她怎麼了,她只是搖頭說沒什麼。葉玉心想着可能是店裡的事兒多,再加上天熱她身體不舒服,就跟她說要她留在家裡,曲藝同意了。臨出門之前,曲藝突然問葉玉有沒有恨過她?

葉玉覺得奇怪,曲藝說,如果不是因爲她,她也不用讓出一部分股份,葉玉勸她別瞎想,這是她自願去做的事兒。可曲藝還是鬱鬱寡歡,她覺得是自己連累了葉玉,以至於到了現在,害得葉玉都不能堂堂正正地出去見人。

葉玉知道,自從曲藝知道年柏彥以幫她們平復謠言爲名拿走葉家股份後,曲藝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而接下來的日子她也沒好過過,被葉家人視爲禍害。曲藝每一天都揹負着這樣的重擔生活着,她擔心,終有一天曲藝會被壓垮的。

只是葉玉沒料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曲藝沒有去蛋糕店,聲稱自己想要好好休息,葉玉輕聲細語勸說了她一番後便去了蛋糕店。

等晚上回來的時候,不見曲藝出來。

葉玉以爲她睡着了,將外帶的晚餐放下,正在換鞋的時候,像是有什麼東西從眼角的餘光掃過,很快,飄過客廳的窗子。

葉玉心裡不知怎的就哆嗦了一下,再定睛,一切都恢復正常。

正值夏天,客廳的窗子都是開着的。

這一晚,風出了奇的大,竄進了房間裡來時,室內的花花草草都被吹得搖搖晃晃。

她想去關窗,卻聽見樓底下有人發出一聲驚悚的叫喊,近乎能將整座樓都掀起來。葉玉探頭,藉着路燈似乎看見一個人趴在地上,樓下已湊過去三三倆倆的人,又驚叫離開。

葉玉的腦筋像是被人用力挑了一下似的,樓下的路燈很刺眼,趴在地上的那人,她的衣服、她的形態都讓葉玉出了奇的熟悉。

曲藝!

她像是瘋了似的找尋每一個房間,曲藝不在房間!

葉玉便衝下了樓。

血腥味充塞了她的鼻腔,她渾渾噩噩地衝上前,撥開人羣,見到的是曲藝那張側臉,那張被鮮血染紅的側臉,眼睛還沒閉上,與葉玉震驚的目光相對……

曲藝留下了一封遺書。

遺書上寫道:我不願再做束縛你的人,只有我離開了,你才能無牽無掛,沒人能夠威脅你,沒人能夠笑話你,葉玉,你要好好活着。

曲藝以死來成全她。

曲藝的血刺激了葉玉。

她痛恨所有人,痛恨那些干涉她和曲藝平靜生活的人,痛恨那些曾經在背後對着她們指指點點的人,有時候殺人的並不是槍支和匕首,那些流言蜚語、甚至是惡意利用更是鋒利的殺人工具。

可是,她無法去痛恨自己的母親,只能在芸芸之中找到一個發泄點,找到最初的導火線,這條導火線就是,年柏彥。

葉玉的心思,素葉不難懂,這也是她想罵醒她的原因。

誰都不想看見有人流血有人死,素葉跟曲藝無冤無仇,當然不希望看到這一幕,面對葉玉的來勢洶洶和倒打一耙,她要做的必然就是刻薄相待,一則年柏彥是她老公,二則曲藝是死於自殺,跟旁人無憂。

可曲藝的死像是扎中了葉玉的死穴,她已經失去了理智,心裡眼裡全都是對年柏彥的痛恨,將對所有人的恨全都集中在年柏彥一人身上。

素葉的話刺激了葉玉,當着警察的面兒,她竟不管不顧地衝上前,素葉還沒反應過來她想幹什麼的時候,整個人就被年柏彥扯到了身後,剛一轉頭,葉玉一巴掌就打在了年柏彥的臉上。

巴掌聲十分清脆,驚了所有人。

葉玉還想着第二巴掌時,她的手被年柏彥一下子箍住了。

素葉這才反應過來,看了一下年柏彥的側臉,頓時瘋了,衝着葉玉怒喝,“你這個瘋婆子!跳樓得就應該是你!”

葉玉的指甲長,剛剛一巴掌下去甚至劃傷了年柏彥的臉,雖說傷口沒那麼嚴重,但有點出血了。也難怪素葉會瘋,她都不捨得打年柏彥那張俊臉,現在,葉玉不但打了,她的指甲還把他的臉劃傷了!如果不是年柏彥拉着,她一定會一巴掌還給葉玉。

警察上前將葉玉拉開,葉淵在旁看着直搖頭,阮雪曼竟也不敢大聲張揚了,很明顯的,她看見年柏彥臉上有血痕,有點心虛害怕了。

“葉玉,我們誰都沒想要曲藝去死!她已經不在了,你這麼衝動還有意義嗎?”葉淵拿出長兄的威嚴,喝道。

葉玉又開始哭,一句話聽不進去。

阮雪曼嘆了口氣,小聲在旁勸說道,“小玉啊,你可千萬別怪媽媽,你也瞭解媽媽,我就是心直口快啊,平時是對曲藝有意見,但絕對不想讓她去死啊,你要原諒媽媽啊。”

警察示意大家別說話了,讓葉玉平靜一下。

素葉才懶得搭理葉玉的情緒怎麼樣,如果沒有剛剛的舉動,說實在的她還真是同情葉玉,可一巴掌打過來後,素葉恨不得上前踹她兩腳。

“你怎麼樣?”素葉從包裡拿出乾淨的溼紙巾,爲他輕輕擦了下臉。

該死的女人,指甲刮破了皮。

葉玉要是敢毀了年柏彥的容,她一定會往葉玉臉上潑硫酸!

“沒事。”年柏彥看出素葉眼裡的憤憤,安慰着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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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回到家已經很晚了。

素葉小心駛得萬年船,又給年柏彥的臉消了遍毒,緊張兮兮的模樣一改之前對他的愛答不理,大有他的這張臉大過天的架勢。

“好了,你要不要再給我裹個紗布之類的?”年柏彥趁着她在自己眼前轉來轉去的空檔,長臂一伸將她拉坐在懷裡,笑道。

素葉膩在他懷裡,輕輕捧着他的臉左看看右看看,心疼地說,“那我是擔心你毀容啊。”

其實她挺內疚的,如果不是年柏彥擋着,葉玉那巴掌肯定是打在自己臉上,不過,說實話,素葉寧可自己挨巴掌也不想是年柏彥。大庭廣衆之下,他個大男人就捱了葉玉一巴掌,說出去多跌面子和身份啊,更重要的是,這麼英俊的一張臉,萬一被打壞了怎麼辦?

年柏彥挑眉,“看來你只是擔心我毀容啊。”

“你呢,好看就在這張臉上,我當然擔心。”素葉仔細打量着他,巴掌印倒是沒了,只剩下劃傷的一道。

年柏彥沒理會自己臉上的問題,大手覆上她的後腰,輕輕捏玩,“你就看上我這張臉了?”

素葉故意氣他,“是啊,你要是個醜八怪誰會跟你啊。”

“我以爲相比容貌你會更貪戀我的錢包。”年柏彥開着玩笑。

素葉看出他有心的戲弄,只覺得腰身暖暖的,撇了撇嘴,“我這個人呢,很講究素質的,可不是所有有錢人都能入得了我的眼。就拿你來說吧,成功多金英俊,換句話說你就是個有錢的還有能力賺錢的帥哥,我當然樂得其中了。但如果你又老又醜,光有錢也沒什麼用,我是看不上你的。”

年柏彥抿脣淺笑,說,“那只是帥哥卻沒錢呢?”

素葉歪頭想了下,然後很認真地說,“如果特別特別帥的話……”

他笑看着她。

她又想了後,肯定道,“我也不會選,我纔不想養小白臉呢。”

年柏彥無奈搖頭,擡手打了她屁股一下,動作很輕,很寵溺。

素葉便笑着摟住了他。

她發現,這兩天沒跟他親近,好想他啊。

之前心裡很彆扭,畢竟他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怪他怨他,也不願跟他多說話,就連晚上睡覺她也是背對着他的。現在因爲葉玉的一個巴掌,她對年柏彥的心疼勝過一切,一個男人當着衆人的面兒替她捱了打,她還有什麼委屈的呢?

所以,敞開了心懷,就這麼緊緊摟着他時,素葉才感覺到好想好想他。

素葉的主動親近令年柏彥心悅不已,順勢將她抱起,兩人雙雙窩在了牀上。

他低頭,青噓噓的胡茬扎得素葉咯咯直笑,撐開他的臉,他卻還要壓下,最後兩人額頭抵着額頭,彼此的呼吸如藤蔓似的,絞纏相繞。

自從她被他給辭退,已經沒見她這麼笑過了,今晚的她笑得一如從前那麼明媚,看在年柏彥的眼裡,心口激盪。

素葉看着他,雙眼亮晶晶的,輕聲道,“我覺得啊,應該找個大師看看風水,也許真是流年不利。”

“迷信。”年柏彥親吻了她的額頭。

她抗議,“你不能這麼蔑視這種東西的,人生在世,誰敢保證能把一切看透?”

年柏彥瞧着她的模樣,越看心裡越是喜歡,忍不住輕輕啃咬着她的脣,含糊低語,“相信我,我尊重一切傳統文明及宗教文化。”

素葉擎起他的臉,阻止他繼續探索下去。

“但是你要知道,葉玉已經誤會你了,她把一切的罪名落在你頭上。”

年柏彥翻過了身,倚靠在牀頭,手臂一伸將她撈在懷裡,“這是她的事,我無權也無能力去幹涉。”

“可她萬一對媒體亂講怎麼辦?莫須有的罪名也挺可怕的。”素葉趴靠着他,皺着眉頭道。

年柏彥親暱地掐她的臉蛋兒,“小丫頭,我來告訴你什麼才加莫須有的罪名,除非是葉玉控告我殺了曲藝,這才叫莫須有。事實上曲藝是自殺,這是事實,葉玉想要平復一下心中憤恨也在所難免。至於媒體那邊,在曲藝自殺這件事上也頂多就是捕風捉影,而且葉玉也不傻,她不會跟媒體接觸,曲藝已經不在了,她絕對不會讓媒體再拿着曲藝和她事兒大作文章的。”

經年柏彥這麼一分析,素葉覺得也挺在理的,擡手摸了摸他的臉,“那以後在公共場合下你可別挺身而出了。”

年柏彥笑而不語,揉了揉她的腦袋。

她看着他,對他的眷顧便更深了,摟緊了他,臉頰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輕聲道,“我覺得女人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你看,曲藝出事了吧,真不知道以後還能發生什麼事呢。”

“不可能有無風無浪的人生,只要風浪來臨的時候,你還在我身邊,這比什麼都重要。”年柏彥微微用力,將她直接抱在了自己身上。

素葉的鼻尖輕輕抵着他新生胡茬的下巴,嬉笑,“那你會主動把我扔了嗎?”

“不會。”他回答乾脆。

素葉擡手,捏着他的鼻子,“那你還辭退我?”

秋後算賬,也是她的風格了。

有時候年柏彥在想,像素葉這種性格的女人,做男人的一定會累,因爲她挺小肚雞腸的,甚至還有點睚眥必報。

可他就是離不開她,甚至還樂在其中。

年柏彥任由她捏着自己的鼻子,道,“我能辭退你的職位,但年太太這個身份,我永遠不會辭退。”

“說得真好聽。”素葉開心了,鬆開了手,手指輕輕蹂躪他的脣,“以後人生路還很長,你不能看上別的女人,聽見了嗎?”

年柏彥故意逗她,“要是看上了呢?”

“那我就先潑她一身汽油,然後一把火把她給燒了,把她的骨灰當成鈣粉給你攪拌在豆漿裡,讓你喝下去。”素葉怒瞪着他說。

年柏彥聞言後歎爲觀止,“我能理解成你的心理已經到了陰暗的程度了嗎?”

“嫁給你這樣的人,我時刻得研究怎麼對付小三的方法,等有時間我得出本書,就叫做小三兒的一千種死法。”

年柏彥嚥了下口水,“都上升到一千種了?”

“地獄還有十八層呢,懲罰小三兒的辦法怎麼就不能有一千種?”素葉反問。

年柏彥無奈說,“好吧。”

素葉突然又盯着他問,“哎呀,那我算不算小三兒?”

年柏彥笑了,“你覺得自己是不是?”

“我啊……算不上吧?”素葉又軟綿綿地纏他身上,嬌笑,“除非我破壞了你跟其他女人的感情。”

“知道還問?”

“人家得讓你主動澄清嘛。”她戳着他的胸口。

手,又不老實地鑽進了他的襯衫裡。

年柏彥只覺得身上綿軟,芳香浸鼻,笑道,“你當然不是。”

“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爲你是最愛我的?”

年柏彥道,“在你之前,我沒愛上過其他女人。”

素葉捧着他的臉,“那你都沒說過愛我。”

年柏彥依舊淺笑。

“那我要你現在說。”她撒嬌。

下一秒年柏彥翻身將她壓下,大手直接攀上,低低沙啞,“說倒不如做。”

“年柏彥你耍賴!”素葉驚叫。

很快地,驚叫聲化作了嬌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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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南,瑞麗。

依舊風光無限,這個月份還未到假期,所以旅遊觀光的人較少,來這裡地,大多數還是虔誠參佛之人。

除了素凱。

他沒有宗教的信仰,也是參佛之人,卻在佛塔前虔誠祈禱,只願能平安帶回葉瀾。

來瑞麗了幾天,每一天都在等待中度過。

素凱是名警察,之前還是常年奮鬥在雲南第一線的緝毒警,他太清楚知道毒販的心狠手辣。他不是普通老百姓,抓毒販是他的職責,所以,當他跟景龍一同登上飛往雲南的班機時,第一句話就是:下了飛機馬上跟雲南緝毒大隊聯繫。

景龍看了他良久,問,“你想好了?”

素凱點頭。

一來葉瀾他是勢必要救出,二來那些毒販他勢必要抓,哪怕他現在不是緝毒警的身份,也要配合相關部門緝拿這些罪犯!

雲南緝毒大隊之前就一直跟素凱打交道,收到了這個情報後就立刻展開專項行動,制定相應對策和方案。

而這兩天素凱也發現了可疑人的跟蹤,他以爲是毒販那邊的人,趁此不備將其擒獲,後來才得知是年柏彥花錢僱的人。

素凱不想事蹟敗露,便將跟蹤他的人打發走了。

而就在素凱等得快要抓狂時,他終於接到了對方的電話,讓他第二天保持手機開機。素凱再想多問,對方已經掛機了。

翌日,素凱又接到了電話,對方要他去姐告口岸。

素凱二話沒說趕了過去,同時,開了跟蹤器。

姐告口岸屬於中緬貿易區,較多的玉器店,來來往往最多的是緬甸人。傣族的風情、瑞麗的風光及緬甸的文化帶入,讓這裡看上去熱鬧非常。

對方來了電話,卻提出個奇怪的要求,要素凱隨便買件玉器,或吊墜或耳環、項鍊之類的。

素凱雖不清楚對方的目的,但還是按照對方說的,找了家玉器店,隨便買了一條項鍊,連價都沒講,直接揣在了兜裡,等待對方進一步指示。

又過了會兒,對方打來電話,告訴他,要他趕到奘相。

素凱在雲南各地待的時間不算短,知道對方口中的奘相是哪裡,“奘相”是傣語的叫法,意思是寶石寺,在當地稱之爲菩提寺的地方,是小乘佛教的寺廟。

菩提寺始建於康熙年間,據相傳是當時芒施長官司長官的大兒子削髮爲僧的地方,因寺前有一株極大的菩提樹,便將寺廟起名爲菩提寺。

寺廟不大,又經歷了三百多年的戰火浩劫,一直到現在。

素凱趕過去的時候,寺裡的人不多,只有零星兩三個上香的客者,寥寥香火盤繞於空氣之中,遠遠地,能聽到唸誦金剛經的聲音。

他不清楚這裡是不是終結點,更奇怪對方會將地點定在這兒。

對方想要幹什麼?

雲南佛教盛行,在這片土地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有宗教信仰,這也是當地人淳樸善良的原因所在。素凱在雲南待了這麼多年,深知佛教文化對當地人的影響,而對方,殺人不眨眼的毒販,窮兇惡極的毒販,他們想要在佛寺裡面做什麼?

想到這兒,素凱的胸腔裡更是升騰起一股子憤怒!

他們是想告訴他,就連神佛都奈何不了他們嗎?

素凱攥緊了拳頭,在參拜過後,他的怒火也如烈火似的燃燒。

可有點是奇怪的,對方在電話裡曾經要求他獨自前往雲南,可到了雲南之後,對方在電話裡始終沒問他是不是一個人,更沒有說要他扔掉自己的手機又或者換車之類的。

只能說明兩個原因:第一,對方是真信了他不會協同緝毒警來辦案;第二,對方壓根就沒把緝毒警放在眼裡。

素凱覺得,對方沒那麼蠢,會天真地相信他無備而來,那麼只剩下最後一種情況,就是,這些毒販已經到了自認爲可以隻手遮天的地步了!

菩提寺外已堅守了不少同仁,甚至特警也出動了,埋伏在寺廟的前後左右,通過遠程準備瞄射,一旦真有情況,他們絕佳的槍法就會在毒販身上體現。

可是,素凱在寺廟裡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

突然,手機響了。

素凱心裡一哆嗦,趕忙接通。

“有一株三百多年的菠蘿蜜,摘下一片葉子,去找寺廟住持。”那個機械聲音冷冷的。

“葉瀾在哪兒?”素凱咬牙切齒問。

對方卻沒回答他,掛了電話。

素凱沒有辦法,只好去尋找那株古樹。

古樹是政aa府命名並加以保護的,要是平時,素凱絕對遵紀守法不會破壞古樹,但現在情況危急,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古樹旁邊還有一些前來上香的當地人,他就當着他們的面兒摘了一片葉子下來,惹得當地人頻頻皺眉,對着他的背影指指點點。

首次過招智者勝爲了你男人離譜的命令1想勞心還是想勞力我絕對會逼着你感興趣512被叫停的項目你的專屬稱呼醉倒了溫柔鄉如數家珍的回憶先活好這輩子吧可以原諒註定是要有交集的別給臉不要臉恨不得掐死你年先生的代表我只是明白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的道理而已一路作弊1有一種感覺叫做城市的悸動我累了年柏霄的心結蒙古包的一晚1不是想我了嗎他是年柏彥還是蔣彬算賬我累了打破絕對的控制權趕往香港鎮定化爲虛無被叫停的項目鎮定化爲虛無輕生的真正原因有些事是無法改變的十年之久的盤算是我老公但怕最冷刁難我們離婚吧怕一切都不存在不合時宜的男人全世界都在下雨夜色太朦朧我們離婚吧等了一夜只爲換她的平安驕傲的粉碎只能跟我在一起內蒙豪友你快樂嗎如數家珍的回憶只有嫉妒恨沒有羨慕無法跟死人較高下割腕自殺一些泛舊的回憶出大事了如數家珍的回憶對小姨子比對老婆好連雙面繡都不如不想那麼快成爲金絲雀真的好愛你要爛到肚子裡的秘密給我一次主動放棄的機會內疚是把刀男人的吻咱倆要個孩子吧已經是玩火自焚每一天都在吃醋年柏霄的心結對小姨子比對老婆好一定要接到花束夢裡的人就一定不存在嗎你的專屬稱呼是個勝利者給我一次主動放棄的機會有些事是無法改變的教育方式的分歧遭遇紀東巖四個問題相親的對象你在鬧情緒還真是個孩子誰是聰明人4首次過招智者勝寒涼誰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喜歡他的迷戀等我電話愛一人的方式絕對不能讓你給祖國丟臉跟我走從一開始就是個計劃今晚你要加班滾出葉家但更愛你的錢先活好這輩子吧更擅長謀算人心風輕雲淡的謊言有關老屋的噩夢男朋友女朋友無孔不入的紀東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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