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
夜色迷離。五彩的光把這夜襯的璀璨。讓人沉醉。
“大學生?”
“嗯。”
“處?”
“嗯。”
“把她帶進去試試。反應好就留下。”
“經理。我要五十萬。”
“你把客人伺候的好。五十萬很快能賺到手。”
“我只**。”
“**五十萬?”
“是。”
酒店經理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五十萬。你當你是什麼?金子做的都沒有這麼貴!”
路露咬脣。紅脣都快被她咬出血來。“那能不能請你先借我五十萬。日後我一定會還給你!”
經理笑的更誇張了。“小妹妹你當我這裡是開慈善堂的?要借錢去找地下錢莊去!”
緊抓着衣角的手抓的更緊。
“不就走。別在這裡處着。我還有很多事要忙!”經理像是趕乞丐一樣把她往外趕。
路露沉默了好一會轉身離開。
“經理。以她的姿色。五十萬肯定有人買。你爲什麼不留下她?”領班不明白道。
“你看她長得漂亮。氣質又好。一看就是被急事逼的無路可走纔來這裡。她一晚是能五十萬。可她只一晚咱們能有什麼賺頭?”
“那也是有的賺啊!”總比把人給趕走沒得賺好。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她無路可走代表什麼?代表着她是拿捏在咱們手中。主導權自然應該在咱們手裡!而不是她!以她的姿色和氣質。絕對能成爲頭牌。成爲咱們店的搖錢樹!”
領班總算是明白了。
剛纔那小姑娘無路可走。她最終是隻能回到這裡。然後任憑她們安排。
路露走出酒店。可卻怎麼也無法再前進。除了這裡。她只能去地、下、錢、莊。可她知道地下錢莊比這裡更吃人。
她該怎麼辦?怎麼辦?
她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坐牢!不能讓他的前途就這樣毀掉!她不能!不能!
可是……剛纔經理的意思。她很明白……
擡起頭。酒店的霓虹燈招牌。刺的她的眼疼得想流淚。
閉上眼。她站了好久。好久。才擡起腳。不是前進是回頭。
他不能坐牢。不能!
回頭。猛然撞進一個懷抱裡。隨即一股濃烈的酒味竄進她的鼻子裡。
她本能擡起頭。
男子醉眼朦朧地看着她。看了好一會。突然抱住她。“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在她剛想要用力推開他的時候。他突然放開她。“對不起……對不起……”
說完就跌跌撞撞地離開。
路露有見過失戀買醉的人就是這樣。
這個男人雖然喝醉了。可卻不像那些醉漢毫無形象可言。一身的酒氣難掩他的尊貴。她在商場兼職。一眼就能看出來他那一身西裝是手工定製。皮鞋也是出自名家的手工作品。
簡單來說。他是個有錢人!
一個有錢人!一個失戀喝醉的有錢人!
當她做出決定的時候。她的行動已經快過大腦。來到他面前。“先生。我想你**。請你買我好嗎?”
男人微怔。“買你?”
“請您放心我很乾淨。是第一次。”路露以爲他是嫌棄她。急忙說道。
男人不語。
“先生請你一定要買我。我……”路露正努力想着怎麼說服他。
“好。”
路露怔住。隨即開心。隨即又是濃濃的難受……
“我五十萬。**!”
“好。”
他的爽快讓路露的心五味雜陳。五十萬對於他來說是這般的容易。可對於她來說。卻改變了她的人生。
“先生請你先付我錢好嗎?”路露怕他酒醒之後會不認賬。
“支票可以嗎?”
“可以。”沒有人會隨身攜帶那麼多的現金。
**過後。路露拿着支票離開。眼睛紅腫。從此以後。她不再是他的那個她……
她以爲這**會成爲她的噩夢永遠的過去。可這**沒有。
一個月後她一向準時的大姨媽沒來。剛開始她以爲是她最近一段時間壓力太大導致的。可過了一段時間。它還沒來。
一天晚上宿舍裡有人吃炸魷魚。那味道讓她的胃翻江倒海。她跑到廁所大吐特吐。
趴在馬桶上。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第二天她買來驗孕試紙。跑到學校比較偏遠的廁所去。
結果讓她的手顫抖。
她懷孕了……她真的懷孕了……
一個禮拜後……
路露來到一傢俬人醫院。她要打掉這個孩子。儘管這個決定讓她連着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等待手術的時間很漫長。讓她感覺快要窒息。
“路露。路露……”終於輪到她。
可聽到護士的叫聲。她突然害怕的不行。那護士也好像變成野獸。對她張開血盆大口……
她跑了。不顧一切的跑。像是在逃命。
跑出醫院後她還拼命地跑。直到看到那鱗波滾滾的湖水。那一剎那間。她有跳下去。一了百了的衝動。
可她終究沒那麼做。
她答應過媽媽。要好好活下去。不管多困難都要活下去。
只是回過頭。她看着前面的分岔路。不知是該回醫院。還是帶着孩子離開這裡。永遠的離開他……
就在此時。一輛黑色的房車停在她面前。
“路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兩個黑衣人從車上下來後架住她。
“你們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你們!”她掙扎道。
“路小、姐要是不想慕家母子出事的話。請乖乖跟我們走。”
一句話。路露不敢再動彈。
路露被帶到一個看起來很威嚴的老太太面前。
“從今天開始你住在這裡。直到孩子生下來爲止。”
路露一驚。她懷孕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怎麼會知道?又爲什麼要她生下這個孩子!
“你乖乖生下孩子。我保證慕家母子倆的日子會很好過。不然……”老太太的話沒說出來。卻有着十足十的威懾作用。
九個月後。路露經過一天**的陣痛。終於聽到孩子的啼哭聲。
那一瞬間。她的心情極其的複雜。這個孩子。是她的孩子!
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
“老夫人。是個男孩。”
“好。”
雖然對方帶着口罩。可路露還是能看得出她在笑。
“讓我……讓我看看孩子……”一天**的疼痛折磨幾乎耗盡她所有的力氣。
“從今往後這個孩子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可……”路露的話還沒有說完。產房裡就只剩下她自己。
她掙扎着想下去追。她想要看一眼孩子。只是看一眼!她知道想要孩子不可能。她只是想看一眼。只想看一眼她的孩子……
而迎接她的只有黑暗。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是在病房裡。身邊坐着慕母。
“阿姨。我這是怎麼了?”她竟想不起來。她是怎麼了。爲什麼會在醫院。
“你出車禍了。”
“出車禍?”她用力想。怎麼也想不出一點的頭緒。
後來叫來醫生。醫生說她出車禍傷到頭了。遺失了部分的記憶。這部分記憶恰好是最近一年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