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很聰明嗎?自己想。”
百里夏嘟噥了下小嘴,幸運的是,在自己不知不覺間,南宮栩已經給她將傷口包紮好了。
二哥的分心法,果然好用,剛纔還真沒覺得有多疼。
要知道,她是很怕疼的。
……
等南宮栩徹底給百里夏包紮好,兩個人就一起來到北天佑的書房。
見他們過來,不用敲門,傭人便直接把書房門打開請他們進去。
兩個人一進書房便看到,北天佑正坐在書桌後,滿身寒氣,一張臉鐵青,冷得讓人不寒而慄。
範軼跪在書桌對面,低着頭,一動不動。
見南宮栩和百里夏進來,北天佑臉色緩和了些。
他示意兩人坐下,這纔看着範軼,冷冷道:“向夏夏小姐道歉。”
百里夏不禁一愣,只見範軼跪着轉過身來,低垂頭顱面向她。
“夏夏小姐,對不起。”
範軼臉上的愧疚之色顯而易見,但話語裡卻透漏着一股堅定。
百里夏知道,他多少對今天的做法會對自己有些愧疚。
可即便再重新來一次,他依然會堅持他的做法。
這無關乎他的做法是否正確,只要對自己的主人好,在他心中就是對的。
這就像是夜華對於慕梟九,有的只是忠心。
這樣的人,百里夏可以理解。
她淺淺笑了笑,柔聲道:“沒什麼,你沒做錯。如果我站在你的位置,也一定會這樣做。”
範軼擡起頭看着百里夏,一時怔愣在那裡。
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大方,輕易原諒自己。
畢竟,今天自己的做法,很可能會讓她再也回不來。
“還發什麼呆,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似乎看穿了範軼的想法,百里夏又笑了笑:“快起來吧。”
範軼依然紋絲不動,臉上的羞愧之色更濃。
“夏夏既然原諒你,那這次就饒了你。以後,不要再替我做這種決定。”
直到這會,北天佑心裡纔好過了些,身上的寒氣也散去一些。
範軼只是點點頭,沒有迴應。
見他這副樣子,北天佑不禁又有些氣悶。
可範軼對自己的忠心,北天佑也明白。
“算了,你先出去辦事吧。”
範軼這才起身,向百里夏又鞠了一躬,告辭出去。
等範軼出了書房,書房內的氣氛緩和了些。
南宮栩端起杯子,淺嘗了一口清茶。
放下杯子,看着北天佑,他淡淡道:“我聽夏夏說了遇刺的經過,怕是北家自己人做的。”
北天佑一愣,似乎沒料到,南宮栩真的敢當着他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要知道,這話,可是嚴重得很!
“爲什麼這麼說?”北天佑淡淡的目光看着南宮栩,眼睛裡沒有一絲波瀾。
“你們出去的時候,聽說連開的車也是最爲低調的,這事只怕也是臨時決定要去。”
說起別人家的家事,南宮栩依舊面無表情,這樣的淡然,倒是讓人無法討厭起他的多管閒事來。
南宮栩繼續淡淡說:“怕是隻有北家的人,纔有機會知道你的行蹤。”
而那些人,還不知道有多少線眼,就在這個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