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漸漸紅了臉,似乎喝了陳年的佳釀,臉越來越紅,慢慢的把旁邊的雲彩也染紅了,秋日湛藍的天空一時間披上了炫麗的霞衣,給天地換裝,想必也只有大自然纔有這樣的大手筆,南溪和孫珂瑩站在夕陽下,感嘆着這無法描述的美。
打獵的人漸漸回來了,南溪和孫珂瑩也上前去,搜尋着天譽的身影,而南溪,臉上也微微泛了紅,期待着靳天譽的出現,她覺得自己如同回到了那段在郊外等待他的時日,心情既喜悅又忐忑。
“喲,兩位妹妹好興致呀。”柔美的聲音在兩個人的身後響起。
回頭望去,見是元小娜領了春致,站在身後,兩人旁一齊屈膝施禮道:“參見元小娜少奶奶。”
元小娜一笑,“起來吧,都是在外面,不必如此多禮了。”
兩人起身擡頭一看,見元小娜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來她之前沒有出現,就是因爲這舟車勞頓,身體無法適應了。
“少爺回來了嗎?”元小娜的目光在人羣中搜索,開口問道。
“回少奶奶,還沒有。”春致應道。
“怎麼,兩位妹妹也是在此恭候聖駕嗎?”元小娜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流連,年輕幾歲就是不一樣啊,居然一點疲憊的樣子都沒有。
“回少奶奶,我等在此觀看夕陽西下,一時間忘了時辰,原來已經到了這般時候了。”南溪溫聲說道。
“嗯。”元小娜輕輕一聲,“這家外的景色確實不錯,夕陽下山也是少有的壯觀,二位妹妹別看花了眼纔是,”她目光掃過來來往往的士兵、將領,嘴角微微上揚道:“這裡不比家裡,一眼望去,女人全都變成了男人,妹妹要多顧忌自己的身份。”
南溪和孫珂瑩只覺得耳中嗡嗡的作響,像是不懂韻律的人狂彈琴一樣的刺耳難聽,兩個人都漲紅了臉,心中十分不悅,孫珂瑩挑了挑眉剛要說話,只見南溪輕施一禮道:“我等蒙少爺厚愛得以出家,還有元小娜少奶奶在作表率,自然不敢有所逾越之處。”
孫珂瑩也施禮道:“我願意以少奶奶爲榜樣。”
元小娜微微一哼,不再理會她們,眼睛望向遠處,只見一羣人擁簇着一匹黑馬而來,馬背上的人穿着明黃色的騎馬裝,想必就是靳天譽了。
元小娜揚了一臉的笑,揮動着手中的錦帕,不停的喊道:“少爺,
少爺!”
孫珂瑩與南溪對視一眼,兩個做一個無奈的表情,眼睛也望向那羣人,並沒有任何動作。
來人越來越近,果然是靳天譽,他身後挎着一把弓,腿邊有一觳白色的雕凌箭,他聽到元小娜的呼喊聲,目光望向這裡,一見三個妃嬪都在這裡,不由得喜上臉龐,“呼”的一聲從身後的馬背上扯出一堆的小型獵物,衝着三個人一丟,那獵物帶着風聲和血氣撲面而來。
元小娜停下手裡的動作,微張着嘴看着那堆東西劃了一條弧線落到自己的腳邊,她定睛一看,原來是幾隻野兔和幾隻大雁,全都是血淋淋的,她愣了片刻,“啊”的一聲連跳了兩下,臉色更加的蒼白。
孫珂瑩和南溪也嚇了一跳,不過,孫珂瑩在外闖蕩多年,自然也在野外打過獵物,見怪不怪,而南溪自幼受父親的影響,甚至偷偷上過練兵場,對於這些自然也是不在話下,兩個人只是沒有思想準備,不知道拋過來的是什麼,待看清之後,但不再害怕。
倒是元小娜的樣子,讓她們接着嚇了一跳,那一聲的尖叫,真是沒有在她們的意料之內,看到她那嚇壞的樣子,孫珂瑩忍下嘴邊的笑意,低下頭,用力抿着嘴,生怕一個抿不住就笑出聲來。
南溪眼中含笑,嘴邊輕輕的一揚,然後飛快側過頭,把眼睛望向別處。
元小娜的驚魂還未定,靳天譽的馬已然到了眼前,他一帶馬繮繩,“籲……”
那匹烏錐馬前邊兩個蹄高高昂起,一聲響亮的嘶鳴,“的確是好馬,”南溪不禁讚歎道。
“上來。”靳天譽彎下腰,伸出右手,眼中的溫情似這秋日的陽光,在這山林間慢慢的流淌開來。
南溪幾乎要沉陷在溫情的目光裡,她盯着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像極了靳天譽的深情目光,如同一潭深水平靜的水面輕輕划着波紋,讓人不自覺的被吸引。
她心底顫抖着伸出手,就在要觸碰到靳天譽手指的那一剎那,一聲熟悉的馬鳴聲,讓她情不自禁的轉過頭去看,一匹白色的駿馬,載着一個熟悉的讓她日夜牽掛的身影,急馳而來。
南溪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被狠狠的啄了一下,她想縮回手去揉揉眼睛,可是,靳天譽已經搶先一步抓住她的手,順勢一帶把她拉到自己的烏錐馬上。
“怎麼手這樣冷?是山林裡的風太寒的緣
故嗎?”靳天譽的話帶着溫熱的氣息燙着南溪的耳朵。
“許是我方纔被少爺扔的獵物嚇了一跳,還沒有還過神來。”南溪低頭輕聲道,她不敢擡頭,怕撞上白馬主人那讓人揪心的目光。
“呵呵,”靳天譽低聲笑着,淺淺的弧線蕩在嘴邊,“我看你沒有延長害怕,倒是元小娜,嚇得跳了三跳。”
“那少爺怎麼不把元小娜少奶奶拉上馬來?”南溪脫口而出,因爲她很想站在那裡,再看看靳天譽。
靳天譽卻以爲她是在吃醋,不由得彎了彎英挺的眉毛,眼中含了笑意,在她的耳珠上輕輕啄了一下,低聲道:“我更想這樣抱着你。”
南溪很想讓這馬快些走,她知道,靳天譽和自己這樣親暱,都會落在靳天譽的眼中,她在馬背上如坐鍼氈,想必靳天譽也會心如刀割。
到了靳天譽的帳篷外,他把南溪輕輕的抱下來,在她耳邊低聲道:“今天晚上留下來。”
“少爺,元小娜少奶奶受了驚嚇,她的位份又高於我,不如……”南溪側頭看着靳天譽,見他並沒有責備的樣子,繼續說道:“再說,還有很多將士看着呢,如果我先侍寢,恐怕,會讓少爺的名聲有損。”
“嗯,也好,”靳天譽沉吟道,眼中卻是戀戀不捨,“你總是爲我着想,南溪……”說着,慢慢靠近她,被山風吹得有些涼涼的脣,輕輕附上她的。
南溪的脣總是那麼柔軟,如同這山林裡最嬌美的花,雖然不及御花園中的名貴,但是卻是散發着讓人心裡安靜和自由的味道,靳天譽不由得一索再索,力道也越來越重。
有服侍的太監家女經過,都急忙止住腳步,改換了方向,靳天譽感受着南溪雙脣的甘甜和柔軟,體會着她鼻尖呼出的溫熱氣息,剛剛騎馬打獵冒了熱汗的身子,又再度燃燒了起來,他不禁伸出手,撫上南溪的腰間。
“少爺……”南溪感覺腰間靳天譽雙手的力道,覺得他越來越重的呼吸,想到這是帳篷外,不由的又羞又急,想叫一聲提醒他,卻最終淹沒在他的深吻裡,模糊不清。
靳天譽一個轉身,抱着南溪從帳篷外,轉入了帳篷內,四下無人,烏錐馬在帳篷外輕輕的原地踏步。
靳天譽把南溪再度往懷中摟了摟,一隻手從後面扶着她的頸,脣齒間的吻慢慢滑落到她的耳珠上,頸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