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風緊握着杯子,十分嚴肅的看着張薇薇說:“可是萬一,曉檸爲了那所謂的‘配的上’皓辰哥而去做了選擇,那麼不就違背了我們的初衷嗎?”
慕凌風緊握着雙拳,哽咽的說:“我想過了,我認爲皓辰哥說的沒錯,我們不該冒這個風險,活着比什麼都重要,就算是容貌不能恢復又當如何,至少還活着,還能感受到喜怒哀樂。”
張薇薇也是不肯示弱,據理力爭的說:“可是在曉檸的心裡,容貌也很重要,現在的她不快樂,如果不快樂的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呢!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曉檸!”
“什麼事兒要告訴我啊?”夏曉檸緩步從拐角處走了出來,看着夏曉檸走過來,慕凌風和張薇薇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夏曉檸淺笑着,眨巴着眼睛看着張薇薇說:“薇薇,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的臉恢復,是不是?你告訴我啊!”
本來一直想和夏曉檸說實話的張薇薇,此時竟然不敢開口了,緊張的絞着手指,低着頭不敢看夏曉檸的眼睛,一個字也不肯說。
夏曉檸眨了眨眼睛,然後轉頭笑眯眯的看着慕凌風,然後甜甜的笑着說:“哥,到底是什麼方法,我知道你一定不會騙我的,你會告訴我的,對不對?”
慕凌風撇過頭去,緊緊地握着拳頭,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夏曉檸走過來拽着慕凌風的衣袖,看着慕凌風說:“哥,告訴我吧,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們已經找到方法了,對不對?你們爲什麼瞞着我啊!”
慕凌風被問得實在沒有了辦法,推開夏曉檸的手,然後嘆了口氣,十分爲難的說:“曉檸,你就別問了,那方法不行,風險太大了。”
聽到慕凌風的肯定,夏曉檸十分激動的咆哮着說:“有方法了!真的有辦法了!那你們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
夏曉檸顫抖着,看着慕凌風和張薇薇,哽咽的說:“你們看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不論多大的風險,我都願意去嘗試,我不想一輩子做個醜八怪,成爲皓辰不敢帶去見人的妻子!”
聽到聲響趕來的冷皓辰,看到的就是夏曉檸咆哮的一幕,冷皓辰快步過去抱住顫抖的夏曉檸然後質問慕凌風說:“我說沒說過,不能說!你爲什麼就一定要說出來!”
本來被慕凌風抱着的夏曉檸剛剛有點平靜,可是當聽到冷皓辰的話時,夏曉檸猛地推開了冷皓辰,然後指着他顫抖的問:“皓辰,你也知道,是嗎?”
看着夏曉檸這麼大的反應,冷皓辰意識到自己剛剛太沖動了,於是連忙看向夏曉檸,想要拉住夏曉檸的手,不過夏曉檸一下子就躲開了。
夏曉檸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看着他們不停地向後退,十分的抗拒他們的靠近,看着夏曉檸這個樣子,他們也只能保持距離,生怕越來越遠。
冷皓辰看着夏曉檸退到了樓梯的位置,連忙着急的喊:“檸檸,小心啊!後面是臺階,我不過去,你也別往後退了,我們就站在這兒,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
夏曉檸微微的側了下身體,看了看後面的臺階,然後看着冷皓辰說:“我不管那個方法風險有多大,我都要試一試。”
夏曉檸一邊說,一邊向後挪動,冷皓辰被威脅的沒了辦法,只能皺着眉頭答應說:“好,我答應你,答應你,你快過來。”
“你真的答應我了?不要騙我。”夏曉檸說着,眼眶裡亮晶晶的,有着異樣的喜悅,然後就在此時,夏曉檸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後仰了過去。
冷皓辰快步一把拉住了夏曉檸的手,吧夏曉檸拉進了懷裡,然後上下看着夏曉檸,擔心的問:“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剛剛的驚嚇,讓夏曉檸緊張的咬了咬脣,雙手不自主的抱住了冷皓辰的脖子,靠在冷皓辰的胸膛,像個受傷的小兔子。
冷皓辰溫柔的擁着夏曉檸,就這樣緩步一點點的抱着夏曉檸,回到了病房,輕柔的把她放在牀上。
夏曉檸緊緊地拉着冷皓辰,怎麼都不願意放開他的手,冷皓辰輕輕地撫摸着夏曉檸的臉頰,溫柔的低語,“檸檸,求你了,爲了能夠再多陪我幾年,委屈自己一些,我們保守治療,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夏曉檸的睫毛顫抖着,咬了咬脣,緩緩的鬆開緊握冷皓辰的手,可是還沒等夏曉檸放手,冷皓辰就緊緊地回握住,輕輕地親吻着,祈求一般的說:“檸檸,就當是爲了我,好不好?”
夏曉檸眼裡含着淚,看着冷皓辰,用力的咬着嘴脣,都快要把嘴脣咬破,冷皓辰心疼的輕輕地一吻。
冷皓辰溫柔的親吻,讓夏曉檸的心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柔弱無骨般靠在冷皓辰的胸口,良久輕聲的說:“好,我答應你,爲了你,我也會好好地活下去,我選擇保守治療。”
一直守在門口的慕凌風和張薇薇都欣慰的笑了,張薇薇轉頭看向慕凌風說:“只要是曉檸自己選的,我願意支持她的選擇,我相信這就是她要的幸福。”
這場風波,終於換來了大家的一個安穩覺,沒了心裡的這個秘密,張薇薇覺得這一夜睡得都很安心。
而這一夜,林樂也睡得很好,以致於因爲忘記定鬧鈴,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林樂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外面的大太陽,猛地坐起來拿出手機。
天啊!九點半了!林樂覺得整個人都要崩潰了,今天可是週一啊!就這麼遲到了,林樂迅速的洗漱,想着要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趕去公司,然後……
林樂把手放在門把手上,然後猛地回頭,上下看了看這個房間,然後一下子沒了剛剛的精神,靠着門坐在了地上。
“天啊!我怎麼在這兒啊!”林樂哀怨的看着這個被楚帆特地裝點過的房間,然後撇撇嘴說:“我可怎麼出門啊!碰見伯父伯母,我可怎麼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