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總裁認識您就好了。”
她微微一怔,果然物以類聚,就連保鏢也和李子晨一個脾氣。
“你讓開。”她‘欲’奪路而走,阿彪卻是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她的胳膊反鎖在背後。
“阿彪,住手!”李伯伯的厲喝聲傳來。
董事長!阿彪猛然停下手上的動作。
李伯伯!李暮‘吟’詫異地驚叫出聲。
“‘吟’兒,我終於見到你了!”李伯伯蹣跚而來,‘激’動地將她抱入懷中。
李暮‘吟’面對這措手不及地擁抱,心‘亂’如麻,雙手懸在半空中,不知道該如何放置。
出國之前,她恨透了眼前這個人。
爲了商業利益,他毫不猶豫地將她送出國,並打算讓她一輩子漂泊海外。
她恨他讓十九歲的她和媽媽生生別離,飽受相思之苦。
她恨他爲了商業利益聯姻,背棄當初的承諾,食言於她的父母。
但看到他‘花’白的頭髮,蹣跚的步伐,以及真誠的雙眼時,她心中動搖了,尤其是他將自己擁入懷抱的那一刻,她愛恨不清了。
李伯伯,老了,也脆弱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室內,李伯伯坐在沙發上,環顧一週,略有驚異地問道,“這是子晨帶你進來的嗎?他平日裡可是不肯讓別人踏進這裡寸步的啊。”
李暮‘吟’擡頭看看他,不知如何回答,又垂下眼簾。
“‘吟’兒,這幾年你過得好嗎?”
李暮‘吟’依不語,心裡卻是在想,獨自一人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舉目無親,能過的好嗎?
“‘吟’兒,你不開口說話是不是因爲恨伯伯?”李伯伯的話中帶着絲絲哭腔,李暮‘吟’擡頭竟看到他昏黃的眼睛中閃爍着淚光。
她不應該有恨,如果非要恨一個人的話,那就應該是她自己,是她自己沒有讓李子晨愛上。
“我也老了,說不去哪一天就要駕鶴西去了,如果沒能好好安置你們母‘女’,我怎麼有臉去見你九泉之下的爸爸?‘吟’兒,回到伯伯身邊來好嗎?伯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受一絲一縷的委屈。”他懇求着,期盼着。
他沒有告訴暮‘吟’,如果再得不到她的消息,他就會親自動身去美國。三年裡,一百多個日日夜夜,他輾轉反側,難以安眠,反反覆覆思索着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能夠讓暮‘吟’斷絕和他的一切聯繫,獨自躲起來。
得到的答案是他沒有給她愛,發自內心的,真摯的愛。
“伯伯,我不恨你。”她擠出一絲微笑,“我這次回來,只想接媽媽回到美國,我們母‘女’……分離得太久了。”
……
張主任辦公室裡,劉仲全如閃電般在李子晨臉上扇了一巴掌,那般狠,那般急,生生地將他掀倒在地。
“李子晨,我就若依這一個‘女’兒,如果她有什麼不測,你也別想好好活了!”他臉‘色’鐵青,‘激’動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劉先生,你冷靜點,病人心力衰竭是因爲先天‘性’心臟病復發外加懷孕所致,跟其他因素沒有關係的。”張主任好言相勸。
“是啊,仲全,依依患病又不是子晨的錯,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出治療方案來。”張美華拉住劉仲全的手,急急地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