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寂靜蟲聲

(忙了一天,還真是累啊……論文和試驗什麼的,簡直了……嗯……賣萌求推薦啦~)

這個世界的構成其實是非常複雜的,大多數人也應該是這樣去認知的,可是,只要在深入之後,在瞭解了之後,纔會發現,它的構成比起我們的想象要複雜的多,又簡單的多……

如果說,將手掌的五指看成是這世界上最爲表觀的動植物的話,那麼靈長類就是在中指,而位於指尖的則是人類,順應着血脈、經絡向着機體的深處探行。

當行進到手腕位置的時候,這些就全部收攏爲一束,就像是沿着生命樹逆向的推演,到達了這個程度就難以再分辨出差距了,位於這個階段的,就是各種微生物還有菌類的生命。

接着進一步的延伸,生命的結構也越簡單,其形式也越發的難以洞察,從生命的最高級,這個自然的頂端,不斷地往下,是越來越低等的生命,甚至連是不是生物都已經無法去判斷了。

就像是血脈衍生到了最底端,作爲人生命的動力的心臟,所有的血脈都是從這裡被鼓動出去,然後形成軀體的循環,所以,將之視爲血脈的發源之地也不爲過。

而想類比的,位於這個世界生命體系的這個位置,那最爲基層境地的,就是所謂的“蟲”了,那就是幾乎等同於生命原體的東西了,或者說,所謂的“生命”,就是它們本身也說不定……

萬物的生長,草木的興盛,作物的豐收,水脈的活力,山林的延續與擴張……等等,都全部都伴隨着“蟲”的遷徙、活躍、繁殖,其本徵的生命活動,萬象的生長與繁榮都與之息息相關。

每年豐收,長年都處於茂盛生機中的地方,也必定會伴隨着“蟲”的繁盛,而萬象凋零的時候,“蟲”的活動也會陷入低迷,不過,“蟲”卻不僅僅是如此的事物。

處於生命最基層的“蟲”其實是隻有很少人才能夠看見的,大多數的普通人甚至都不知曉這些事物的存在,他們日復一日的行走在自己的道路上,而其中的某些人,會在某一個命運交匯之點,和這無形之物相接觸。

蟲是神秘的,但也是有着莫大力量的,它們就是“生”的化身,所以,這個世上不缺乏因爲這些“蟲”而出現的各種怪異的事件,蟲師正是解決這些事件的人。

……

只是三個人之間相互的閒聊而已,但是,卻足以消耗掉大把的時間了,至少,完全可以讓那太陽完全的落山,而月亮也升上了某方天際的雲座。

山中的生活是非常簡單的,甚至說起來,會是清苦的日子吧,但非常湊巧的是,無論是銀古還是櫻,都對於這生活一點也不介意,甚至是樂在其中,而早已經將這份清靜視爲幸福的森羅更是如此。

此時此刻,三個人是坐在稍微爲整理出來的,空出來的小院子裡,直接的將涼蓆鋪在地上,也完全不需要擔心灰塵什麼的問題,圍着當中的酒壺和三個瓷杯,三人平靜的聊着。

大部分的時間,其實都是銀古在對着兩人闡述一些認知,對於蟲師來說是常識的東西,對於其餘的人卻並不是什麼廣泛知曉的東西,而且有着櫻這個想要更多的知曉這些東西的人在,就更是會將這談話延長了。

“啊,這樣的話,我也算是明白了你的問題了呢,總而言之,就是失去了影子,是吧?”

銀古盤膝坐着,唯一顯露在外的右眼直視着櫻的血眸,認真的點點頭,看起來,也確實是對櫻的問題進行了認真的思考,而櫻則是點點頭,然後和森羅一起看着這個蟲師,等待着他的解答。

“嗚嗯——”

沉吟出聲,和善的蟲師也完全的陷入到了思考之中,在自己的腦海中開始回顧着所有可能的情況,從和影有關的蟲,到一直產生各種奇異現象,卻並不明確性質的蟲,一一的思考了過去。

“抱歉!我實在是沒有聽說過有什麼能夠造成這種情況的蟲,或者說是,就算是能夠達成這樣事情的蟲,我也可以判斷並不是造成你情況的源頭,因爲無論怎麼說,‘蟲’的行爲都是暗含着它們的規律的,都是自然應有的形態。”

良久之後,銀古搖了搖頭對櫻給出了早有預料的答案,而櫻則是接受一樣的點了點頭,反倒是一邊的森羅稍微的露出了有些可惜的神色,嘆了口氣。

“這樣的話,那還真是可惜了呢,不過,櫻,我想肯定會有解決辦法的,也許什麼時候,我就能夠在一次的明白那種感覺,進入到那種狀態,也說不定!”

森羅稍微的嘆了口氣,然後偏過頭,對着櫻安慰一般的說道,雖然他並不能感受到櫻失去了影子是怎樣的狀況,但他卻明白,這絕對不止是影子那樣簡單的東西,失去的可能比想象的要多得多。

他從小到大,接觸的最多的只有自己已經逝去的祖母而已,但也正因爲是這樣,所以,在逝去之後,只剩他一個人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得到那份悲傷。

他是孤獨的,即使對這份孤獨和寂寞並沒有怨念,但是他卻能感覺得到那份痛苦和悲傷,也正是因此,他會因爲自己可以看見“蟲”而高興,會爲了這些小傢伙確確實實的存在而高興,同樣也會爲了祖母對之的否定而悲傷,並不止是因爲自己而悲傷,也是爲了那同樣忍受着孤獨的祖母……

名爲森羅的少年就是如此的,所以,也只有他能夠看得出來,從畫中走出來的少女也是孤獨的,而且是拒絕着他這樣的“外人”的孤獨,不明白,卻並不代表着不能理解。

‘如果說,找回了她的影子,她的孤獨就會少一些吧,那樣的冰冷,實在是太可憐了……’

這個少年大抵就是抱有着這樣的想法吧,他不明白爲什麼會覺得那影子有着這樣的作用,但是卻相信着這一點,正是因爲這份“類比”般的共鳴,讓這個少年,想要幫助櫻吧……

“不,不需要太過於勉強,我的事情,森羅你,是無法幫到的,而且,在見到銀古先生之前,我也就大概能夠猜到,至少現在,蟲師也是無法幫助我的,不過,我也算是有了一些頭緒。”

櫻搖了搖頭,直言不諱的對着森羅說道,而那份不加掩飾的疏遠和冷漠,也讓少年不由得露出一些落寞,但早有着心理準備的他卻也不怎麼在意。

“哦?你就這麼確認嗎?如果是我的話,與其是對這些完全沒有線索的想法產生希望,倒不如將希望寄託於森羅的能力呢~”

輕笑了兩聲,銀古喝了一口森羅釀製的果酒,對着櫻說道,並沒有什麼建議或是勸告的樣子,他是蟲師,對於與蟲無關的塵世之事,他從來都不會試圖去幹涉,這是人的道,是其本身選擇的道路。

“嗯,我可以確定!我能夠感覺得到,我的影子在某個模模糊糊的地方呼喚着我,但是,想要尋回它,並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做到的……”

櫻平靜的說着,端起了面前的杯子,也小口的喝着果酒,對於她來說,這樣恬靜的生活也使她自身會產生一些嚮往的吧,只是,早就在很久之前,她就知道了,這距離現在的她,還很遠……

“這樣啊……還真是奇怪的傢伙……不過,如此的話,也許我還是可以提供一些幫助的,畢竟,我終究只是一介蟲師而已,對於‘蟲’的瞭解,還遠遠不夠,說不定,還真的有什麼特別的‘蟲’,恰好是我不知道的呢~”

銀古露出了感興趣的微笑,但那眸子中卻是傳達着善意的,不去幹涉路線,不去做出什麼超出自己能力的行爲,但是,在‘蟲’的方面,給出一些幫助,也並不矛盾,不是嗎?

夜晚是漫長的,而隨着夜的深入,名爲“睡夢”的東西,也會光顧所有感到疲勞的人,聲音會漸漸的平息,交談也會在最後沒入到夜中……

……

銀古和森羅都是直接的睡在客廳的位置,而櫻自然還是那個獨立的房間,在這樣的時候,櫻一直都沒什麼在意的女性身份就會給她帶來不少的便利呢。

和前一天因爲身心雙重的負擔而沉睡下去的情況不一樣,在好好休息之後,櫻的精力是極其充沛的,況且,她也有着不這麼睡下去的理由。

“蟲”,櫻也稍微的明白了這個世界所特有的這種事物,同樣的,她也對前一天所感覺到的那道審視的視線有了一些猜測,同時,也有着疑惑,所以,在這一切都靜下來的時候,她悄然無聲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在她剛剛出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另一個和她一樣,並沒有陷入睡夢的人,蟲師銀古,那個男人手裡擡着簡易的燈,順着走廊向着並非是廁所的地方走了過去,就好像是在探索着什麼一樣……

悄然跟在他身後的櫻,沒有過多久,就見到了讓她也有些奇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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