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在一邊目光流轉，忽然說道：“華納叔叔，你看我當女主角怎麼樣。”
華納的臉上，汗都快下來了，心說，王傑化化妝，冒充30歲的還能蒙到幾個人，你一個蘿莉臉的大小姐，這麼點身高，怎麼可能，他得罪不起妮娜的老爸，只能嘆息，妮娜的老哥每天就在好萊塢晃悠，找來無數做明星夢的各族少女，每日醉生夢死，而你這個當妹妹的，雖然小了哥哥十幾歲，但是這方面也不遑多讓，他怎麼樣都知道，王傑在新聞裡，至少有兩個經常一起出鏡街拍的少女，可這功夫，就搭上了這個大小姐，這個黃種人也太肆無忌憚了。
不過華納終究還是不願讓妮娜有什麼不滿意，於是用眼睛在沃卓斯基兄弟之間使了使眼色，安迪沃卓斯基到底比弟弟多了些心眼，說道：“傑，按照一般情況，你其實也很適合劇本，不過一部電影，適合劇本的人本身就不在少數，總要先完成化妝工作，拍了定妝照，試鏡一下才可以。”
任何一個導演，都不會喜歡投資方橫插一杆子指手畫腳的，王傑理解的笑了笑，不過仔細考慮一下，黑客帝國確實是一部不錯的電影，加入劇組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他原本的打算，是過些日子，就開拍行屍走肉的。
美劇和好萊塢電影，既是聯繫緊密，又有所區分，一週一集的設計，基本上在拍攝季可以忙的是人仰馬翻，尤其是在這個美劇還不太講究特效，以老友記爲魁首，都是嘴皮子上耍聰明的，只要做好成本控制，將《行屍走肉》的那種世事無常，主角隨時會死的風格拍出來，可以說，在這個時期，不會有什麼對手。
不過，一邊演電影，一邊當導演，是不是也蠻有趣的，王傑想了想，還是要顯露一些真本事啊，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在人前顯露過真本事，什麼都是藏着掖着，也許，今天也該露一露了。
他站的位置，很寬敞，算是大廳的正中心，華納公司高層的身邊，也沒有人會冒冒失失的隨意過來打招呼，因此華納先生身旁，就只有幾個年長女星在站着，還有幾個華納和福克斯的公司高層，看着他們都看着自己，王傑說道：“其實我的功夫也很一般，不過我想，可以試試看吧。”
他忽然伸手一抓，路過的一個服務生手中的托盤，就託在手中，雙手向上一揚，托盤上一共有七個高腳杯，應該裝的都是葡萄酒一類的，但被王傑朝上方一扔，全都飛了起來，王傑面無表情，將托盤在手中轉着，那些高腳杯先是一個落在了托盤上，然後是第二個的杯底，落在了第一個落下的高腳杯上，第三個高腳杯的杯底落在了第二個上，如此，七個被子羅起很高，他笑着將托盤送到華納與沃卓斯基兄弟身前，安迪沃卓斯基爲了拍黑客帝國，本就是李小龍功夫迷的他，當時就如同西門慶見了潘……咳咳，就很是興奮，他第一個接過酒杯，看着一滴酒都沒有灑出來的高腳杯，讚歎道：“天吶，這就是你的功夫嗎，簡直太棒了。”
王傑將酒杯給幾個大人物分了，見妮娜也裝作隨意一般，想拿起一杯，王傑順手就阻止，托盤上剩下最後一個高腳杯，將其還給了服務生，道歉後，說道：“還好，一點皮毛而已。”
當下，他們商定了新年後試鏡的事情，說了幾句閒話，就開始告辭，妮娜交際其實不廣，但她能認識的，基本上都是大人物，只轉了幾圈，幾個人，就已經停在那，王傑走到桌上，拿起了一塊慕斯蛋糕，放到嘴中，同時看了一眼心高氣傲的妮娜，忽然問道：“妮娜，有個事情，我一直有疑問。”
妮娜眨眨眼，說道：“問吧，對你，我可以把我家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的。”
“這倒不必，”王傑說道：“首先，你自己說過，你家家族的人口並不多，也已經沒什麼超能力，異能，這個國家或者說全世界，你們的民族佔據的人口也不多，爲什麼人人對你如此畏懼，而且就感覺，你們從不在意金錢一樣，說實話，我就想問問，你們家到底有多少錢啊。”
妮娜笑着說道：“你是想問，我有多少嫁妝嗎。”
王傑搖搖頭，說：“不想問，也不必知道，只是好奇而已，按道理說，你們家究竟做的是什麼生意啊，就給我的感覺，好像半個美國都屬於你們一樣。”
妮娜說道：“那你說，在這個世界上，做什麼生意，可以穩賺不賠，並且傳給子孫，百世而傳，還能帶來無限的影響力？”
王傑說道：“軍火肯定是一樣。”
妮娜說道：“賣軍火，當然很賺，但是那多累啊，要研究最新科技，如果爬錯了科技樹，那些投資也就全都毀了，十個項目，有一個成功，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企業了，大多數都是研究出來，發現沒什麼用，於是封存起來，多少年後可能有發現，這個技術可以用在其他方面。”
王傑說道：“就好像微波爐一樣。”
妮娜說道：“是啊。”
王傑說道：“所以你家最多是控股了雷神或者臭鼬這樣的軍火企業，不過要說真正財富來源，肯定不是這個，做軍火很累的。”
妮娜說道：“是啊，我有個遠房叔叔，就負責這個，你知道賣軍火是多麼麻煩的事情嗎，賣先進了，容易造成技術外泄，落伍了，客戶被人打敗了，損失太大的名聲，還要考慮********，後勤配置，他可是很累的。”
王傑說道：“明白了，那其他的，比如地產，農業，傳媒，能源，我估計也就是錦上添花了，這些產業，太過於有時效性，受外因因素影響很大，保不齊就破產。”
妮娜說道：“好啦，告訴你吧，”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應該沒有不開眼的人偷聽，任誰見了，都會覺得，是一對小年輕在談心，看不出來，是在討論什麼樣驚天動地的事情，“我的家族，是五月花號上的移民，這是你早已知道的，在歷史上，那兩個現在住在梵蒂岡的女人，在掌握了這個世界最大的權力後，對一切世俗的權力毫無興趣，而只是利用這份權力，在全世界進行探索，尋找回家的路而已，因此，所謂神權的力量，第一次讓位於世俗權力，到了今天，也就被叫做，文藝復興，工業革命了。”
要這麼說，天界消失還真是好事了，王傑不置可否，說道：“恩，很偉大。”
妮娜說道：“我們和人類，雖然有所敵對，但漸漸走上了相互提防又相互依存的道路，坦白的講，血族擁有很大的優勢，我們有底蘊，有歷史，經常性的血脈覺醒後，還會產生超越普通人的存在，面對普通人的競爭，有着完全的把握，因此，在新世紀佔據優勢，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傑說道：“我明白，互相之間不願意真正大打出手，就成了這個樣子。”
妮娜說道：“那麼，你現在還猜不出，我家到底是幹什麼的嗎。”
王傑說道：“本業？”
妮娜說道：“我家的本業，是印錢的。”
王傑苦笑一下，說：“就是美聯儲那個錢？”
妮娜：“嗯哼。”
王傑說道：“那你當然不缺錢。”
“嗯哼。”
王傑繼續說道：“任何人當然都要在你面前很老實，不然的話，不需要做什麼，斷了他的資金來源，同時十倍資助他的競爭夥伴。”
妮娜笑道：“沒錯，看來你也有足夠的資質嘛。”
王傑徹底明白了什麼，合着自己在印度瞎忙活了，風吹日曬之下，撈的那麼點黃金，人家只需要動動手指，就直接全了，不過他想到了什麼，感慨道：“這種權力很可怕，但需要足夠的自律，不然的話，太過分，造成金錢超發貶值，那麼也毀滅的快。”
妮娜靜靜的看着王傑，說道：“知道嗎，我覺得你已經有了去掌握美聯儲的資格了，起碼你第一時間就明白，要掌握世界鑄幣權，需要的不是什麼金融知識，那是打工仔們需要學的，而是剋制慾望的能力。”
王傑說道：“我剋制慾望了嗎。”
妮娜說道：“你看，你爲了隨時保持清醒的頭腦，到了酒會上，根本不碰酒精，只喝保持精神的咖啡，這就是最好的說明，我記得祖輩們世代傳播的家訓中，就是這樣說的，最大的美德，就是控制自己的慾望。”
王傑解釋道：“咳咳，如果是華夏白酒的話，我還是會喝幾口的，幾口又不會醉人，對了，你們不是不講究這些的嗎，關於慾望的問題。”
妮娜說道：“不，不同的，教廷那邊，意味的要求其他人壓制慾望，但人類的慾望怎麼會被壓制，就說你在梵蒂岡見到的教宗吧，你難道不知道，他自己的私生子就住在意大利？還是和一個東歐模特生的呢。”
咳咳咳，王傑尷尬一下，同時也對安琪想要讓兒子去做教宗這麼一個職位心有慼慼，連生個孩子都不能公開，簡直了，他說道：“好了，妮娜，我基本上明白了，你認爲，慾望應該是控制的，也就是說，只要不妨礙正事，就沒事？”
“當然。”
王傑點點頭，這應該算是蠻進步的了。
他們交談一會，也無人來打擾，妮娜對娛樂圈毫無影響力，而王傑也差不多，就是很普通的存在，直到有一個聲音打斷他們：“你好，是王傑吧。”
“是的。”王傑打量了一下來人，甚至有些失望，這是很普通的人，不是莫甘娜，而是金髮灰眼，個子不高，和妮娜相差彷彿，在和她柔弱細小的雙手握手後，王傑介紹道：“這位是妮娜，我的朋友，這位，我想妮娜你應該也認識，德魯巴里摩爾。”
德魯巴里摩爾穿着晚禮服，看起來玩的很盡興，淡淡的酒味混合着原本的香水味，並不難聞，她說道：“我早就想聯絡你，不過你的經紀人卻說你去度假了，聖誕節前都沒在，有空聊聊電影的事情嗎？”
“電影？”王傑看了看旁邊的妮娜，說道：“好吧。”
德魯巴里摩爾站在原地，說道：“是這樣的，我最近在策劃開電影公司，拍攝電影，之前我看了你的小說，行屍走肉，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把小說的改編版權賣給我，我可以給你很高的分成。”
行屍走肉？王傑想了想，還真沒想到，會有人這樣問，說道：“您是說，我的小說，您打算拍成電影？”
“是的，我開了一家電影公司‘花’flowerfilms，正在收集劇本和有潛力的小說，我看了你的書，寫的很好，完全有資格改編一下。”
王傑想了想，說道：“這個故事很長，其實我原本的打算，是自己把他拍成電視劇，如果是電影的話，那麼就需要改編的更徹底了一些了，畢竟哪怕只是把第一部縮編了，那也是一個大工程呢。”
德魯點點頭，說道：“這個，我們可以慢慢談，我記得你也有拍一部很成功的紀錄片是吧，我們可以合作一下。”
王傑說道：“好的。”
她看了看錶，說道：“那麼告辭了，我今天喝的有些多，你可以通過經紀人和我聯繫，我新年期間都會在洛杉磯。”
酒會就是這樣，不可能在這麼嘈雜，散發着酒香的位置說正事，最多就是達成意向，王傑看着德魯離開的背影，點點頭，妮娜不滿道：“你不捨得嗎，那女人……”
王傑打斷道：“是一個很有意志力，在少女時期，雖然誤入歧途，但以自己的意志力，戒毒，禁絕夜店，改過自新的樣板，按你所說的，人族之中的佼佼者。”
妮娜說道：“需要看她的身材，就知道她有過毒癮。”
王傑說道：“是啊，要成他人難成之事，先要受他人未曾受過之苦，這個女人，吃過很多苦。”
王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說什麼，只低頭不語不會，馬上說道：“時間差不多了。”